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清醒了不少,坐在沙发上,我悄悄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烟味很快就弥漫了我这只有十几平米的卧室,或许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感觉我的头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
这时,那封匿名邮件也被我点开了。
让我好奇的是这封邮件,制作的很普通!甚至可以说很粗糙,唯一值得一提就是邮件里存放着一张图片。可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这张图片上的男人会低着头,手上还摸着他的脸。我把这封图片放大,仔细的看了又看。
这样的没有方向感的观察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可正是这种感觉挑起来我想继续研究下去的欲望。
看了半天都没有结果,然后我翻了翻邮件的全部内容,好像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有什么文字提示。
确实,没有任何的文字描述,或者留言之类的。我骂了一声“无聊”,真不知道是谁这么闲的慌给我发这么一封空白邮件。
还是说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没有再想,就在我准备删除这封邮件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因为我无论怎么左击鼠标,都点不动关闭的那个按钮,指针也就那样停留在关闭窗口的位置。
我试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我着急了,因为这台电脑我是刚买的,前后不到两个月,不应该出现死机这类的情况啊,况且现在还不是死机!难道这封邮件里有隐藏的病毒?
就在我猜测种种可能与原因的时候,那个图片居然!
居然自动的就开始转换了,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就像幻灯片一样的转换了,接下来的图片就更让我惊讶了!
图片是我小时候跟爷爷与家里人的合影,也可以说是全家福。照片显然是黑白的,在那个年代彩色的也有,不过在当时我们那个农村,还没有谁家有经济能力去拍彩色的照片,也接触不到。
对着图片看着看着,我忽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爷爷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慈祥的笑容显得那么亲切。那时候爷爷只有六十岁,照片也是在他六十大寿的时候拍下的。或许是一年多没见了,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我,很少有机会回去看他,最多也只是通通电话。
不过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好像不太喜欢电话之类的电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记得爷爷一次的无心之言,让我觉得很搞笑。
他说照片,电视,电话都是一种摄魂的手法,只不过摄的很少而已。对于这样的理论,让我觉得很搞笑,我是无神论者,基本上不会相信鬼神之说。
照片上的人都是我小时候经常接触的人,爷爷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他的左手是九爷,也就是涛子的爷爷。右手则是村长,和村长的媳妇儿。其次就是六爷与七爷,八爷。站在他们身后的就是我姑妈与其他几个爷爷的儿子。
当然,我跟涛子是各自坐在自家爷爷的腿上。
应该是有固定的更换时间,图片再一次的转换了过来。
这一次的图片变得,我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图片变得很狗血,而且是那种看多了的狗血照片。
我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这么无聊,找了一张血淋淋的照片配上“时间不多了”几个字就想把我吓到吗?
也不想想你阿鬼哥哥是谁带大的,哼哼!不过我怎么会这么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回想着过去跟爷爷在一起的生活的日子。听姑妈说,爷爷走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不过再后来发现他尸体的时候,样子很安详。我想,爷爷可能最大的遗憾就是我当时没能在他身边陪着他吧!
“现在为您播报今日的天气预报,受大西洋气候影响,今天晚上会有强降金子与,刮十二级钞票风.”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烟了,我掐灭了手里快燃尽的烟蒂,听着床上传来的手机铃声,还是那么的美好,不过我想到的是,这么晚了谁会给我打电话呢?
现在是凌晨两点,涛子是不可能了,这个点他不是在夜店鬼混,就是在床上嘿咻,对于他的风流,我是越想就越没脸!
回到床边,我拿起手机一看。惊讶的是,又是一个未知的!
怪事年年有,今天还特别的多啊!不是未知邮件就是未知的电话。
在电话的那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开始自我介绍以后我就知道了。
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接到她的电话,我真的很生气。
“我说李小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下次在这么半夜给我打电话,我就报警告你******啊!还有,跟你明说了吧,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木雕之类的东西,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冲着电话那头,我依旧对着她大吼大叫。好像她就是我的一个出气筒,而且每次发泄完都特别的痛快!
我住的地段是闹市区,房租相对来说贵一点。我真不懂房东的逻辑能力怎么会那么强大,每天晚上都会热闹到凌晨两点多的夜市,这明明就是在影响我的睡眠。可房东却能给你一个逛夜市省车费的解释,奇怪的是我竟然还没有理由反驳他,或许这也是我没有生意头脑的原因所在。
黑夜,笼罩着整个城市,也淹没了我周围的一切视线。由于这个点是收摊的时候,所以外面已经没有多少的小贩。不过透过微弱的灯光,我依稀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老头,白发苍苍的老头还穿着电视里才有的那种黄色道袍。
我感到有点惊讶,见过很多算命的,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盛装出席的算命先生。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我盯着他看的时候,总是会发现他也在盯着我这里看。
清楚的看到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昏暗的灯光,在夜空中被风刮起的旧报纸。和一个仰着头看向我这里的奇怪老头,这样一个情景让我浑身有些发冷。
突然,我看到老头居然向我招了招手。没错!我没有看错,他是在向我招手,而且动作显得很僵硬,就跟机器人一样!
我努力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试图证明自己只是在做梦。
可是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那个老头也是存在的,他在叫我下去!
我开始犹豫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心里斗争是免不了的,可过了一会看到街上还有几个人在走的时候。我放心了,看着那个老头,他还在等我。
打开房门,这里是二楼。虽然这里房租贵点但鉴于是二楼,楼里又没有电梯,所以我的选择还是明智的,不用每天爬很多层的楼梯那么累了,再加上我体能不是很好,爬楼梯很快就会喘气的那种。
原本只需要十秒钟就能到街道口的距离,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走了很久,或许是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黑暗中,我逐步来到了大街上,冷风吹打在我的脸上,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我感觉夏天穿着短袖就跟过冬天一样的冷,老头是站在街对面。
隔着十米的马路,我清晰的看到老头站在那里再向我招手,一直没有停过。
我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在汗水蒸发的过程中,感觉凉嗖嗖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还是壮着胆子朝着那里走去。
街上没有人,有的只是大风刮起的呼呼声。街道两旁的树枝也在风中缓缓的摇曳着,就像黑暗中的舞者在那里跳舞一样。
慢慢的挪动着脚步,有的有点漫长,十分艰难。
老头离我越来越近了,走完一半的距离,可站在黑暗中,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还有他的身体,只能依靠微弱的那点灯光看到他站在那里,依旧再向我招手。
我清楚的感到头皮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明知有这种感觉,我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当我离他只有一米多远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同时,也对着他喊道:“你是谁?叫我做什么。”
黑夜里,没有传来他的话语。有的只是那清晰的“砰砰砰”的心跳声,我站在那里再也挪不动步子。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突然,一股强光袭来,刺眼的灯光让我撇过头用手挡住了它。
那是车头灯,一辆卡车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极速的朝着我这里开过来。站在那里,我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自己应该逃跑才对。
就在我撇过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让我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敢,或许难以磨灭。
站在街对面的老头忽然变成了一个纸人,只是一个纸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丧事才用的着的纸人。
接着,我不敢置信。我居然看到的是,那个苍白的纸画脸上居然人性化的笑了一下。
只是难么一瞬间,诡异的笑容。
卡车撞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间我不敢相信的想到,我就这么死了吗?
陈阿鬼就这么被车撞死了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