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的心情被一桶冷水浇得透心凉,郭小茶被顾丰年挑剔的眼光一瞪便知他是误会了,忙解释:“顾堡主误会了,在下去顾家堡是冲着宝马去的,对您闺女真的没有任何想法,我郭小茶对天发誓对您闺女一点兴趣都没有!您完全可以放心,等在下取了合心意的马立刻就走。”
顾丰年脸立刻黑了,望着郭小茶的眼神瞬间冷了很多,这是嫌弃他闺女不如马呢!
一旁的顾夫人也柳眉拧起,很是不悦地道:“郭小茶?令尊就是郭侍郎对吧?我们夫妇没来京城的时候,我家裳儿可是被令尊关过大狱,念在裳儿平安无事逃了出来,事后郭侍郎又未再恃强凌弱,我们就当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虽说我们两家没有反目成仇,却也没有大度到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送人家儿子好马的地步!”
顾裳一看情况要不妙,忙一手一个挽起父母的手臂安抚道:“爹娘别生气,郭侍郎是郭侍郎,郭小茶是郭小茶,不一样的,当时因为女儿逃狱的事郭小茶还被郭侍郎揍惨了,我们可谓是难兄难弟,当初是女儿有求他在先,他办到了,女儿就得应诺送他一匹马,不然顾家堡是要被人笑话的。”
“对对,是这样,如今我身上还有伤没养好,都是我爹打的,有拿鞭子抽的,有拿脚踹的,还有甩巴掌抽的,连银子都不给我花了,这可都是因为帮了令嫒才……”郭小茶见顾丰年脸色倏的变了,忙改口,“受再多罪那也是我自找的,不怪令嫒,挨几顿打换匹好马真的值得,若能一直送马,让我爹天天将我往死里打都乐意!”
顾丰年算是明白了,这个郭小茶脑子构造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也相信这种人不会敢在他们夫妻眼皮底下对他女儿有歪心,于是沉着脸道:“既然裳儿承诺送你一匹马,我们不会拦着,你可以去顾家堡,不过不要和我们同路,你自己去。”
见对方这么不欢迎他与他们同行,郭小茶垮着脸道:“能送我马就很好了,我们主仆自己走,不敢打搅顾堡主你们。”
顾裳看郭小茶那一副诸事不顺的倒霉样不厚道地笑了,道:“我们先行一步,你就跟着我们吧,跟丢了也不怕,顾家堡很有名的,一问就找到了。”
郭小茶哪里敢有意见,他可非常清楚自己官家子弟的身份在顾家堡夫妇眼里连根葱都算不上,那顾夫人听说无论是武功还是毒术都是世间罕见的高手,他活腻了才去招惹他们。
来的时候顾裳为了船的事没少纠结,回去就不用操心这些了,有爹娘在,想什么时候坐船就什么时候坐船,而郭小茶身为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也不用愁船的事。
回程很顺利,仅五日功夫就到家了。
“爹,娘,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一名十三岁的少年见到归来的家人很是高兴地迎接。
此少年是顾裳唯一的弟弟,名叫顾卓,今年十三岁,虽只十三岁,但继承了顾丰年高大身材的优点,比同龄人个子高,模样偏向顾丰年,不像两个姐姐那般样貌出众,但胜在气质上佳,头脑精明,帮着顾丰年将顾家堡生意打理得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