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还很苍白的郭小茶显然是被惊到了,一直盯着他两位据说是来“算账”的兄长发呆,不知怎么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准备好的劝解说辞几乎都没用上,为何会这样?难道是他将自己想得太重要,其实郭家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郭小茶心灵受到了损失。
看到顾裳进去,两位郭家郎君都愣了下,问:“这位是?”
不等爹娘开口,顾裳向两人抱了下拳,爽朗一笑:“在下是顾家的远房外甥,姓朱,两位郭兄叫在下朱贤弟即可。”
闻言,在场顾家人均嘴角抽搐,别过头不忍直视。
郭小茶仔细看了下这个“姓朱的”后眼睛圆睁,指着她要说什么,结果被顾裳一瞪立刻闭了嘴。
一听只是个远房外甥,两位郭家郎就没怎么理会,转而又去与顾丰年说话。
“舍弟近来在顾家堡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刚又听他说重伤后顾伯父没少为他操心受累,医药费都没少贴补,小侄在这里代他谢过顾伯父顾件母了。”郭大郎站起身郑重地向两人躬身一揖,态度很是诚恳。
顾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还感激了?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这郭大郎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比郭小茶高大,肤色略黑,虽不及郭小茶模样好看,却看着也是个身材挺拔、五官端正的俊朗男子。
“哪里,令弟是在我们顾家堡受的伤,我们照顾他是应该的。”顾丰年神情严肃地说道,看着交好意愿很明显的郭家两兄弟,眼底隐含着不易察觉的轻讽。
郭小茶忙秀存在感,有气无力地道:“大哥,我这阵子在顾家堡吃的好喝的好,马被抢跑了,裳妹妹怕我伤心还承诺过后让我再挑一匹呢,受这么大的伤全是因我嘴巴不好触怒玉面狐而起,结果顾家上下不但没责怪我反到对我这么好,即便在郭家养伤也不见得被伺候得这么周全呢。”
郭大郎听后顺势又谢了顾家堡一回,几人客套了番,最后因两人路途奔波过于劳累就去客房休息了,商量好等郭小茶伤好就带他回家,这期间暂且在顾家堡落脚。
顾裳偶尔想插话,但郭家两位爷明显不爱理他,总是与爹娘说话,不仅是她,郭小茶想插话也插不了几句,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极其郁闷。
晚上,顾丰年沉着脸回房。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