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郎脸青绿交加,挥了挥手让随从下去,这辈子他就没丢过这种脸,再蠢也知道是着了小人的道,但苦于没证据,毕竟入口的东西都是银针验过的。
早听说顾夫人和顾裳都是擅长使毒的,那顾裳先出门,过后他才被下了药,是顾夫人下的?没有道理,他来这几日除了第一日见过顾夫人,之后就没有见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害他的定是顾家堡的人!
一肯定这想法郭大郎想纳顾裳为妾的想法立刻消了大半,这顾家女就是个祸害,哪里用担心她嫁小户会被强权夺走?她家人能将对方害得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郭小茶房里,顾裳正优哉游哉地啃苹果,心情好得一边吃一边哼着小曲。
“我大哥生病了,请大夫都治不好,听说昨日一不小心还……”郭小茶坐在床上忍着笑说起来,别怪他作兄弟的不厚道,实在是这次他大哥不对在先。
“呕。”正吃着苹果的顾裳闻言忙将剩下的半个扔了,呕了两下瞪过去:“你别在人家吃东西的时候说恶心的话行不行!”
“不说就不说,既然你知道此事,是你做的吧?”郭小茶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外加一个绿豆。
顾裳拿帕子擦了擦唇角,一脸无辜地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郭小茶“切”了声,鄙夷地看着做了坏事还装好人的顾裳,不过还是很羡慕她这身本事的,感慨道:“若我有你这一身本领,我爹就不会总骂我了。”
“你就作你的公子哥吧,你这胎投得好也是让人羡慕的。”顾裳由衷说道,本来就是,家族重业由嫡长子承担,最小的孩子最受宠相对被盯着的也紧,像郭小茶这等生在中间的身上担子小了,父母注意力也少,不就最自由了吗?
“说得也有道理。”郭小茶想想也是,于是笑了。
郭大郎因实在不想在顾家堡留下去,在郭小茶伤稍微好点后便雇了辆马车他们三兄弟立刻回家了。
顾裳很好心地自己给郭小茶挑了匹褐色的马,见郭小茶喜欢就让这马随他们走了。
郭家三兄弟回了京城,郭大郎松了口气,想着自己在顾家堡出的洋相就此成为秘密便没再放在心上。
结果一个多月后,他身边随从不知怎的被人灌得烂醉,再然后,郭家大郎在顾家堡拉了一裤子的秘密被传得沸沸扬扬。
郭大郎听说后气得将随从猛打了一顿后卖了,出来澄清说是被随从陷害,结果根本没人信。
“真是脸面丢尽,那郭大郎的同僚都笑话他,亲戚朋友暂时都不想去郭家了,怕一不小心笑出来,郭夫人连宴会都取消了几个,实在没脸出来见人哈哈。”汪小飞将打听来的消息悉数告诉了陆子澈。
陆子澈放下手中账册,微微一笑:“那顾裳可是令本少爷还吃过几次亏呢,姓郭的居然敢招惹她,简直自寻死路。”
郭大郎这次被整是陆子澈与顾裳两人串通的,顾裳写了信委托当时给顾家传信的人交给陆子澈,本来顾裳只是抱着一试的念头,谁想陆子澈因产业的掌柜曾被郭大郎欺负过,于是顺水推舟就帮了顾裳一回。
所以说,人不能随意得罪女人,尤其不能得罪会玩毒的女人,这次想必郭大郎是得到了毕生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