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裳听到他们说回京眼睛一亮,放下筷子欣喜地问:“这位兄台,你们是要去京城?”
白衣男子看都没看她,冷淡地吐出无关紧要的一句:“我姓陆。”
“这位姓陆的兄台,你们可是要去京城?”顾裳很上道,加了个姓氏重新问了一句。
没得到回答,顾裳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我们也要去京城,相见即是缘,既然同路,不如同行?”
“本人是你口中‘怪不得这么讨厌’的陆姓人,姑娘还有兴趣与我们同行?”白衣男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裳,清俊的样貌因脸上带了笑显得生动迷人了不少,周遭又响起女人们惊艳的吸气声。
顾裳眼角跳了跳,狗耳朵啊,那么小声的话他都听得到!
“兄台你听错了,我才没有骂你讨厌,我讨厌的陆姓人另有其人。”顾裳装起无辜来,她想好了,以她们主仆二人的路痴程度想顺利去京城有点困难,况且码头那边的船源近来都很紧张,她又易了容不打算以顾家堡大小姐的身份出行,很可能因为刚下过大雨而抢不到客船载她们。
白衣男没再理会顾裳,起身打算离开。
顾裳是什么人?她决定的事才不会轻易放弃。起身跟在对方身后上楼,笑嘻嘻地道:“陆兄去京城只有一个黑脸小哥跟着未免无聊了些,带上我们主仆二人吧,多个人多个伴。”
黑脸随从很生气,忍不住插嘴:“刚才还一个劲儿地说我们少爷坏话,此时又上赶着套近乎,变脸比翻身还快。”
“谁说你们少爷坏话了?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少爷这般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多么乐于助人的好男儿啊,遇到有人要帮忙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儿郎啊!谁敢说他坏话?一点儿都不大丈夫。”顾裳义愤填膺地怒斥。
“她脑子有病,别理她了,进屋。”白衣男淡淡地扫了眼紧跟着他的顾裳,领着随从回了房。
顾裳:“……”她马屁拍狗腿身上了吗?
绿豆追了上来,见自家小姐被挡在门外,想到楼下一大群人正仰头看着热闹,硬着头皮劝道:“小姐,我们回房吧。”
没理会绿豆,顾裳瞪着门,不高兴地道:“我以人格发誓本人脑子没有病!陆兄,出行在外谁没有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你帮一帮我,焉知以后关键时刻我不会帮你一把?”
没一会儿,门开了,黑脸随从不耐烦地道:“我家少爷让我转告几句话给姑娘:企图接近本少爷的女子多不胜数,但以如此低劣幼稚的法子死缠着不放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待顾裳被绿豆强形拖回房时还有些不在状态,猛灌了好几杯凉茶去火后问:“绿豆,你说实话,本小姐表现得像是隔壁小白脸讥讽的那样花痴吗?”
绿豆无限怜悯地看着暴怒的小姐,无惧对方可怕的眼神勇敢地选择了实话实说:“是的,小姐,你刚刚表现得就像是对那陆少爷一见钟情,不惜装疯卖傻也要跟着他走。”
顾裳闻言气得跳起来,一脚踹翻椅子,黑着脸怒道:“这都是什么事,本小姐真的只是想搭个顺风船去京城啊,为此我连他与那陆三同姓都不介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