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开始痒上了,媒婆脸上的粉又吓得掉了一层,顾不得再骂,连滚带爬地起来就往外跑,她怕晚一步会像顾裳说的那样脱衣服。
陆夫人见媒婆自己跑了,松了口气,只是有些担心地对顾裳道:“你对她下了药,若她真闹出什么笑话来,于你的名声也不会好。”
顾裳满不在意地道:“我的名声已经很差了,谁在乎会不会更差?再说马上就要回家了,京城里的人如何看我又有何影响?”
陆夫人与顾丰年闻言对视了一眼,均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顾裳迫不及待想知道媒婆的下场,没发现两位长辈的异样,忙让绿豆出去看。
杜媒婆刚出陆府的门,她身上就开始烫起来,又痒又烫,起先是脖子,将衣领拉开沾上空气后果然好多了,结果是脖子往下慢慢开始难受起来,那感觉就跟拿刀子割似的根本忍不了。
起先还能满头大汗地强忍,到后来除了脸和手,全身上下都难受起来后杜媒婆哪里还有理智。
丢了这等大丑,杜媒婆药效散了后得知之前发生的事臊得再没敢出门,最后被婆家嫌弃丢人现眼给送去乡下庄子上种地了。
原本这个遭遇挺值得同情的,可惜杜媒婆为赚黑心银子没少将好姑娘骗去说给坏男人酿成惨剧,听说了杜媒婆的下场,被她祸害过的家庭全都拍手撑快,不但不骂顾裳反到觉得她是替天行道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顾裳将杜媒婆“赶”跑后,陆子澈也得了信赶过来,听说郭大郎请媒婆上门说亲,脸色立即变得极为难看,开口对顾裳说道:“这事你别插手了,交给我处理。”
顾裳当然没意见,她反正也出不了门,想报复也不成,将那个可恶的媒婆惩戒了下已经消了她大半的气。
郭小茶偷偷摸摸躲在暗处看了大半天的戏,此时戏谢幕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陆子澈皱眉看着他。
“我不用走吧?”郭小茶迟疑地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发现都挺难看的,尤其顾丰年脸色最难看,此时正瞪着他,迈出去的脚立刻收回来讪笑道,“我还是走吧,改日再来。”
顾裳原本想留住郭小茶的,结果看了看顾丰年和陆夫人的脸色便忍着没开口。
陆子澈定定看了会顾裳那张越长越吸引人的芙蓉脸,最终叹了气对陆夫人道:“娘,我看咱们回乡的时间还是提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