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衣将最后一颗山楂吃进嘴里后,顾裳润了润干燥的嘴唇问:“姐姐,听说日月教的人都服过毒药,需每三个月要解毒一次,你、你的毒都解了吗?”
顾衣咀嚼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冷眼扫过去:“你问这个做甚?”
“我担心你。”
“解了。”
“怎么解的?不是说没有一次性解毒的药吗?”顾裳诧异地问。
“你听谁说的?”顾衣皱眉。
顾裳目光闪了闪,垂下头道:“听很多人说起过,我可是好几次差点儿被那戴面具的家伙害了,自然要打听一些日月教的事。”
“我与现如今的教主以前是何关系你不是清楚吗?想知道真正的解药下落并不难,我会伤成这样就是偷了解药被人发现,而告密的那个人正是新任教主的未婚妻!”顾衣说起面具男和他未婚妻的时候情绪再次不稳起来,两手用力一抓,被单立时被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是这样吗?顾裳脑子有些打结,看着被撕破的被子发愣。
“怎么,不信?”顾衣突然怒了,将串糖葫芦的木签子向顾裳身上扔去,“既然不信还问什么?出去!”
“我……”
“出去!”
顾裳无奈地起身,对着因提起那渣男而受了刺激的顾衣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还给姐姐买糖葫芦去。”
顾衣一直瞪着顾裳,直到对方离开房间再也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次日一早,顾裳将顾衣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陆子澈,然后道:“姐姐的毒已经彻底解了,她是拿命赌回来的解药。”
陆子澈修长的手脚在桌上敲了几下,垂眸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望着她问:“你信她的话?”
“为何不信?每次提起那渣男她都反应那么大。”若不是真的,顾衣至于恨成那样吗?
看着顾裳目露不解的单纯模样,陆子澈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忍下即将出口的话,道:“但愿她说的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