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你要讲理,我与绿豆两个女人出门在外哪里能不有所防范?住在客栈那等鱼龙混杂之地出了事怎么办?尤其隔壁还住着极其恶劣的不像样男人,民女是将迷药下在了门窗及挨着门窗的地上,若无人闯进来就什么事都不会有,郭大人与黑衣男打进门来是自愿的吧?不是民女强拉你们进屋的吧?若因为你们杀进民女房里中了招就想押我们进大狱,那到哪里民女都不服!深究来讲,是郭大人你和那黑衣男夜闯女子房间有错在先,而我们主仆只是自保,没有错!”
顾裳比较认死理,她就是没觉得自己有错,之前躲也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如今躲不掉了那就干脆挑明了说出来。
平民百姓怎么了?不能惯着这些当官的,她自小到大没少听说过当官的欺压百姓,越惯越会让他们为富不仁嚣张不讲理。
顾裳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郭侍郎大怒,端起一个杯子就摔在了顾裳脚下,指着她就骂:“哪里来的疯女人,来人啊,给本官……”
糟糕,陆子澈顾不得顾裳骂他是“极其恶劣的不像样男人”,见郭侍郎要动真格的忙开口道:“郭大人息怒,顾姑娘她脑子向来不好使,说话不经大脑,像在下就时常被她气得恨不得宰了她,郭大人别与她这不懂事孩子一般见识,玉面狐的事要紧。”
毕竟是当了多年官的人,一发起怒来还真挺渗人的,顾裳小心肝颤了颤,但想到自己一没错,二还真没人能将她怎么样,于是也不怕了,跟着陆子澈话后用力点头:“就是玉面狐的事要紧,那个什么袭官的是谣传,民女道过歉了,而且还承诺送令郎一匹好马呢,郭大人就放过民女吧?”
郭小茶一听马的事忙从惊吓中回神,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爹跟前讨好地道:“爹啊,顾……妹妹都解释过了,是误会,误会啊,而且儿子还能得匹好马呢,爹当时也只是浑身无力躺了一天一宿,当是休息了,再说若非顾妹妹的药,那歹人那般勇猛,等到人来救时那歹人说不定就将爹砍伤了。”
“混帐!”郭侍郎一巴掌拍在郭小茶脑袋上,又踹了他腰一脚,“你向着谁说话呢?一匹马就将你爹卖了,瞧你那点出息!”
郭小茶挨打挨骂都习惯了,一手揉脑袋一手揉腰远离他暴怒的爹,偷偷向顾裳挤眉弄眼几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那马怎么着也不能忘了给。
“大人。”门外有人听到郭侍郎叫人立刻赶来门前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