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同你讲这些故事之前,你必须要记住几件事情。这些事情的真假伪实需要你自己的判断。
现在你大可以倒一杯水,慢慢喝几口,然后,听我的故事。
我今年27岁,同许多年轻人一样,刚刚步入社会的蜂窝。如果你见过香港的九龙城寨,你一定觉得我所言非虚。我见过工作的真实面目,事业单位大部分时候都拉着窗帘,以至于每个路人都觉得它们的大门从来没有打开过。我也见过有的人工作的日夜颠倒,昏天暗地。憎恨工作的人哪,你们得像我学习。
我热爱工作,换句话说,我在我的工作里如鱼得水。我可以不失时机的暗示下属,也可以乖巧得体的吹捧上级,就连我最不喜欢的同事也说我是个老好人。你们肯定嗤之以鼻而不免好奇我是做什么的。
我掌管着现实中人的升迁顺逆,我也掌控着虚拟中的生死轮回。我可以让你一鸣惊人,从默默无闻飞至鲜花满地,我也可以一纸胡言教你生不如死。
没错,我是个畅销杂志主编,就是那种最讨人厌却又让你们欲罢不能的那种,我就是这么无耻的认为。
你想说我为什么这么恶心,那你一定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说实话,比我无耻的人多了,多了去了。如果你想人肉搜索我的话,你可以找一个叫张瑾城的人,我就是他。如果你要找到他并且揍他一顿的话,请来东荒街22号。
没错,我在东荒街22号等你。
很多朋友,认为我说的是假话。因为很多人没有找到这个叫东荒街22号的地方,然而我要告诉我这里每天顾客盈门,川流不息。如果你没找到它,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是个纯洁的傻子,一种是你是个腌臜的笨蛋。忘了还有一种,就是你还活在梦里。
我这里有很多顾客多不知道他们怎么来到这里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说实话,一个连自己家都不知道的人是可悲的。而我就是那个可悲的人。
事情的起因是我的母亲,一个开了大半辈子旅馆的女人。还有我的父亲,一个开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他们给我寄了一封信。
我很反感在这个先进的社会里面,他们居然还写信。我不怪他们,毕竟我在这个都市呆了太久,已经变成一种叫都市妖怪的东西。他们对我,我对他们,都是一类。
久违的,我打开一封信。那一刻,我恍惚听到了一种门开的声音。以至于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我办公室的门。
在这封信里,我的父母充满了对我的希望与不信任,关怀与抛弃。我怀疑读过两封信。虽然他们该退休了,我必须去接班。
是的,东荒街22号是个旅馆。或者说是个吃饭、睡觉、谈天的鬼地方。
在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东荒街22号这个地方。或者说我一直住在楼上的楼上。我的父母是作家,他们说小孩子不要去东荒街22号,也就是我家的一部分。所以,现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东荒街22号。我哼了一声,难怪我妈说我已经开始变坏了。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但是,我就是不愿离开。我爱这个和我一样奇怪的城市。
这时,我的办公室的门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非常妖艳的女人,我很直白的讲。我喜欢妖艳的女人。我有多无耻,该女人就有多妖艳。然后我关上门,开始无耻。
“我想回家,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该女人说,很有感情的样子。
“回去吧。”我拍了拍她的屁股。
然后,她离开了我,关上了门。我很无耻,但我真的喜欢。这种喜欢直接导致了我这种都市妖怪的变异,我开始无法呼吸,在这个城市里。
然后,我听从父母的话,去东荒街22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