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风光旖旎的海洋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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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台湾兰屿岛

台湾东南方向附近,有一座小岛,叫兰屿岛,它是台湾少数民族雅美人的天堂。雅美人以捕鱼为生,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

雅美人至今还保留着一种古老的待客礼节——点鼻礼。当客人来到时,长辈手执熊熊火把,在欢迎的人群中,以亲切友好的姿态,用自己的鼻子轻轻摩擦来客的鼻尖片刻,然后再致欢迎词,以表示对客人的热烈欢迎。

雅美人的年节也很有特色。妇女留着长长的头发,并梳成一个别致的“髻”。每逢春节,她们便将长发垂下,在村寨草坪上踏着鼓乐之声翩翩起舞。她们的头发忽前忽后、一起一落有节奏地甩动着。据说春节跳这种头发舞,为的是祝愿父母长辈延年益寿。

雅美人最隆重的节日,是飞鱼祭。每年5月,台湾春光明媚,丰收的愿望寄托在高山、平原,也寄托在大海上。雅美人身穿绚丽的节日盛装,喜气洋洋地走出家门,走向海边,参加一年一度的飞鱼祈祷祭盛典。

在海岛的海湾里,一艘艘绘有五彩图案的木船整齐地排列成行,渔船两端翘起,像是遥望着大海,焦急地等待着出航去捕鱼。

男子汉们头戴锃亮的头盔,腰佩长剑,手腕上12个闪闪发光的银镯与头盔、长剑交相生辉。那模样像是武士要出征沙场。他们轻松愉快地来到海滩上,手上拿的却是炊具和小猪、公鸡。

飞鱼祈祷祭开始后,船长们代表众人登上木船,走到船首尖端,面向大海,恭敬地做出邀请的姿态,一面挥舞着手中的鸡和猪,一面高呼着飞鱼:“来!来!来!”乞求大海龙王给他们带来丰收。

随后,船长们回到海边篝火前,持刀割断公鸡和猪的喉管,将鲜血注入盘中。人们一哄而上,站到盘前,用手蘸上鲜红的血,跑到海边涂到一块块鹅卵石上和一只只木船上,又拿起一节节竹筒,把血盛起来,准备晚上出海时撒到海里献给海神,以求捕鱼者平安无事。取血后的鸡和猪,当场煮熟,和芋头、地瓜一起祭海。这时德高望重的男性长者站到高地上,向全体人讲话,嘱咐大家遵守传统习惯,保持良好秩序,敬重神明等等。

讲话毕,参加仪式的男子汉们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围绕村子游行一周,然后便聚集到各自的船长家里会餐,欢庆鱼祭。

天黑之后,一条条火龙从村子里窜出,拐弯抹角地“游”到海边,这是船长们带领自己船上的男子汉们,高举火把出发了。只听一声令下,一艘艘木船如离弦的箭,离开海滩,向大海射去。

为什么要举火把?为什么要带鸡血猪血呢?这里除迷信的因素外,还有些科学的道理:飞鱼有两个特性,一是见到火光就跃出海面,集群而来;二是飞鱼嗅觉灵敏,对血腥味尤其爱好,闻到血腥味就好像蜂见到蜜似的,会成群结队飞进网里。雅美人摸透了飞鱼的习性,因此用火把和鸡血、猪血来吸引飞鱼,这样捕捞就更有丰收的把握了。

飞鱼为什么不安分游泳而要冲破水面飞翔呢?原来,飞鱼在被金枪鱼等肉食性鱼类追赶时,会以极快的速度用长而有力的尾柄和尾鳍下叶猛击水面,使身体腾空而起,继而展开“翅膀”——胸鳍,以每秒18米的速度滑翔。在漫长的物竞天择的作用下,飞鱼练就了一身“飞行”的本领。飞鱼可离开水面高达8~10米,滑翔距离最远可达200米以上。有的还会飞到舰船甲板上。

说飞鱼实际是滑翔而不是飞,是因为在它宽大的胸鳍基部没有运动的肌肉,所以胸鳍展开时不能扇动,而只能靠风力作用滑翔。

飞鱼的肉结实鲜美,是一种优良的经济鱼类,捕捞飞鱼是雅美人最重要的生产活动。由于祖先留下的一些传统,雅美人对飞鱼也有很多禁忌。如在开捕的头一个月里,所有男人都集体睡在会所里,不准回家跟老婆睡觉。人们任何时候,都不准用水枪射鱼,也不准钓鱼,或用石头掷向海里,更不能在海边杀飞鱼或用火烤食。在飞鱼祭日,妇女尽管打扮得很漂亮,但只能在远处观望,不准靠近祭祀活动。只有当渔船出海回来时,她们才能去帮忙卸鱼。在搬运中飞鱼不得掉在地上,掉了的也不能拣回去。捕到的鱼要平均分配。

这就是兰屿岛上雅美人带有神奇色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