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神的看着眼前的九道石门,此刻,在我眼中,石门仿佛已经已经化作了九个大字。五死一生。
死字为黑,生字为白。
白色的生字之上,却隐隐透着黑气。果然如同睚眦所说,生中带死。虽为五死死生,实为九死无生,乃必死之路。
真切的看到这一切,我心里才有所惊惧,若是方才一个冲动就走了进去,那必是有趣无回,白白葬送在这里。
九个大字不断冒着死气,就连生字之上,也是死气居多,茫茫死气笼罩整间石室,好似身处乱葬岗一般。
我心中丝毫不起波澜,被茫茫死气淹没在其中,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宛若一尊死人呆坐在原地。
“小子,万不能陷入这死境之中,这里的主人修为通天,若是陷入这死境之中,必定万劫不复!”睚眦呼喊道。
我一愣,心中恢复一丝清明。一层层冷汗湿了脊背。即使有菩提子在手,竟然也险些迷失了心智,陷入这死气之中。
这九死之路,最可怕的,并不是走进那九道门,而是想要破开这九死屏障时,在这茫茫死气之中迷失了心智,而自主自动的踏上死路。
若心死,则必死。
方才迷失的过程之中,我却似有似无的摸到了一些道理的门槛,说不清也道不明,或许是我领悟的不够透彻的缘故。
我缓过神,望向那九个大字,它们宛若九张魔脸,双眸透露着无尽的死气,所有生机绝毕。
死至极即是生,即使只有一丝,那便是唯一的出路。
浩瀚我死气,不断从那九张魔脸中散发开来,茫茫死气互相顶撞,反倒是在中间留下了最为薄弱的一处。
生机必在此!
我站起身,手握着菩提子,迎面走了上去。茫茫死气宛若活了过来一般,汹涌的扑来。我信念不变,仰仗着菩提子的奇妙之力,在死气中不丢心智。
死气的最中间,便是生机。我紧记着这个念头,迎头走上。
“轰隆!”
突然,我脑海中炸响一道惊雷,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一阵踉跄,险些跌倒。
“难道我猜错了吗?这就是死的感觉?”我心中一阵苦涩,虽然这种感觉并不太过痛苦。
“小子,你成功了!哈哈,果然没错,九门之后藏有一门。恩,这是什么地方。”睚眦的话语传入我耳中。我不由的一愣,难道我没死?
睁开眼,只见头顶着茫茫夜幕,宛若一卷黑布,无数星辰嵌在黑布之上,熠熠生辉。
这里是一个宁静的花园,一尊石桌,四张石椅。
四周竹影晃动,透着星光,别有一番出尘的韵味。
但,令我惊讶的是,那石椅之上竟然有两个模糊的人影,对坐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不是吧!难道还有活人不成?”我低呼了一声。可是那两个人影似乎都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好像就在安静的思考一般。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原来石桌之上原来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盘棋种,总之我是从未见过,每一只棋子之上都有一个模糊的字,却看不真切。
“老龙,这是什么棋局,你看不看的懂?”我传念道。
睚眦果断摇摇头,道:“本王又不是百事通,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况且这两个人影应该就是那两个人无数岁月前留下的虚影。”
“无数岁月前留下的虚影?”我深吸了口凉气,无数岁月前还能留下这么两个人的影子,那究竟是怎样的实力才能办到如此。
“小子,快看他想要落手的那里。”
闻言,我朝着那个想要落手的人影望去,只见他手抬在半空之中,远远看来好似是在沉思的模样,被睚眦这么一提醒,我才突然发现,他似乎是想要落子,可是却不知何故,手抬到一半却停住了。
我默默的陷入沉思,难不成是在要落子前被击杀了?随即我摇了摇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此存在怎么可能说被击杀就被击杀。
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却仍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肩膀上的小煜也装模作样的看着那个人影,小爪子含在嘴里,小眼珠吧嗒吧嗒的看着,纯属就是在凑热闹罢了。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进来,居然就面对着两个人影在下一盘看不懂的残局,虽然这里的景色美的如同幻境一般。
“可是,我们怎么出去?”这个问题不禁开始困扰起我,进来是进来了,可是这怎么出去又是个大问题。
“研究下这个棋盘,本王总举得这不是寻常之物,这棋图本王怎么看都觉得眼熟。”睚眦喃喃道。
闻言,我不禁又多看了几眼,这棋图上果然有些奇怪的图案,看上去很像是一张偌大的地图,可是也许是年代太过久远还是其他原因,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本王觉得很眼熟,这石桌也是件至宝,似乎可以借此离开这里。”睚眦有些肯定的说道。
“啊?就这石桌?你想要我可以买十张二十张给你。”我惊呼了一声,看着眼前平淡无奇的石桌。开什么玩笑,这玩意还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可别小看了这石台,这绝对是件至宝!你可以尝试着灌入一丝灵力试试。”
我伸出手,搭在石桌之上,入手是种温暖的感觉,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这石桌还真有一些古怪不成?
“你手按在那里,第三排左数第二个棋子旁边。往哪里灌输灵力。”
“这里?”我扫了一眼棋图,寻到睚眦所说的那个位置,手指轻轻按在上方,但是却迟迟没有灌入灵力。
“还愣着做什么?”睚眦不解道。
“我觉得小爷要是信了你,一定没好果子吃。这教训小爷可是吃足了啊。”
睚眦顿时气急败坏,气愤道:“难道本王还会坑你不成?照做就是了,哪有这么多废话!”
我将信将疑的引动一点点灵力,灌入那个方位。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我的就消失在石桌旁,留下两个人影在端坐在原处。
清风吹过,竹影晃动,星光透过竹叶,懒懒的洒在石板上。
这里依旧安安静静,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