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正在收拾着行李,而福尔摩斯却抱怨道:“这几天真是太无聊了,为什么就没有一些谋杀案或是离奇的绑架案件?”
福尔摩斯继续抱怨道:“哪怕是一个普通的案件也好啊。”
我回答道:“可是,昨天就有好几个案件委托给你了啊。”
“帮皮特找失踪的宠物小白兔和帮邻居找回他们家的珠宝,这些也能算是案件?”福尔摩斯说道,“简直是太小瞧我了。”
我正想回答些什么,这时,我在我带来的背包里找到了一个东西——一个啤酒瓶的瓶盖。
于是,我对福尔摩斯说:“我经常听到你跟我说,任何一件物品,都难免会留下些痕迹,而这些痕迹又往往能显示出使用者们的特征。当然了,受过训练的人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现在我这里正好有一样物品,你能不能从上面找出的他旧主人的性格和习惯呢?”
我把手中这个啤酒瓶瓶盖递给了他,心里暗暗自喜。因为我认为,要想从一个瓶盖发现些什么,似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当作我给他平时独断作风的一个教训吧。
福尔摩斯把这个啤酒瓶瓶盖拿在手里,先仔细观察了一遍,再拿出高倍放大镜观察,又留心了一眼。他一边观察一边流露出一股沮丧的表情,这让我感觉十分好笑。最后,他把瓶盖递给了我。
“从这一个啤酒瓶瓶盖里几乎没有存留什么痕迹,因为这个瓶盖被清洗过,把一些关键的痕迹破坏了。”福尔摩斯用一脸沮丧的表情抬着头望向天花板,说道:“虽然发现得不多,但我的观察也不是完全落空。我就来说说我发现的,你来帮忙指正吧。”
他说道:“我想这个瓶盖是你哥哥留下的,你竟然如此珍藏这个东西,说明很可能是最亲近的人留下的。因为你不怎么喝酒,就算喝,也不会喝这么贵的。”
我说道:“很好,你是通过瓶盖上刻的年份发现的吧?”
“不错,根据上面刻的年份,这瓶酒的价格可是相当昂贵的,你哥哥因为买了这么贵的酒,所以不想丢掉瓶盖,并在上面刻了日期,就当作是证明自己曾经喝过这种酒的一个证明吧。”福尔摩斯说道,“那我就可以知道,你的哥哥应该很好酒,而且做事不谨慎,所以生活常常潦倒,偶尔也有景况很好的时候,最后应该也是因为好酒而死的。”
“我的哥哥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当初他有光明、美好的前程,可是他把好机会都错过了。”我叹息道,“可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猜想的?”
“不,我向来不猜想。猜想是很不好的习惯,它有害于做逻辑的推理。你之所以感到怀疑,是因为你没有真正了解我的思路,没有主要到往往能推断出大事来的那些容易被人们所忽略的细小问题。”他说道,“就举个例子来说吧,我刚刚说你的哥哥做事不太谨慎。看看这个瓶盖,上面有很多经过金属撞击后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这说明你的哥哥常常把这个啤酒瓶瓶盖跟硬币和钥匙放在一起。
我说:“是的。”
“再来仔细地看看这些痕迹,一道道很浅的痕迹跟一道道很深的痕迹作对比,可以不太严谨地说明他景况时好时坏。但是他买得起这么贵的啤酒,说明他那时候景况很好,那之后他又不舍得丢掉,如果景况很好,他完全不需要这个东西。”福尔摩斯说道,“我说他好酒完全没错,请你留意啤酒瓶瓶盖上面刻的年份,那几个数字不仅刻得有气无力,还歪歪扭扭,他刻的时候手腕一直在颤抖,这是只有醉汉才会留下的痕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奇妙的呢?”
我赞叹道:“你推理地不错。”
“可是,这个小小的推理不能使我解闷,我需要一个更为精彩的案件。”
福尔摩斯说完,便拿起自己的手枪朝墙上开了一枪。(他平常无聊时总喜欢这样)
这时,哈德森夫人走上了楼,进了房间,说道:“噢,福尔摩斯,你又这样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
“你应该把你自己事情先弄好。”福尔摩斯说道,“你现在是要去买东西了。”
哈德森夫人说:“噢,你又开始了,我是要出去买东西。”
说完,哈德森夫人便下楼了。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福尔摩斯则躺着沙发上看着报纸。
我心想,他一定又在报纸上找案件了。
没过2分钟,哈德森夫人又走进了房间。
福尔摩斯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经过邻居家的后院了,怎么又回来了?”
哈德森夫人说:“这有你们的信。”
说完,哈德森夫人便把信放在桌上,又下楼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福尔摩斯就拿起信看了起来。
然后,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