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女人!问这么清楚做什么?难道你看上了兰兰的花容月貌?想玷污他的贞洁?本尊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要妄想了!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啾~~”
啾啾!整天就知道瞎叫!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只鸟!
还有什么玷污贞洁?她区区一小女子,恪守妇道,谨慎为人,虽说没有读过《女戒》但在新社会的领导下,她还恪守着八十年代的风气,20好几的大龄女青年,连小嘴都没被亲过。她怎么就成猥琐亵渎男人的女变态了!
“玷污你奶奶个嘴!想当年你家兰兰整天趴在我房梁上对我暗送秋波,小身板扭的摇曳生姿,老娘我连一眼都不带给的!还我去肖想他?倒贴钱我都不带要的!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一天儿三件!就一败家玩意儿!搁谁那里谁倒霉!经济不景气还要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想的美!”
“你你你!”
“你什么你!整天就知道瞎叫的臭鸟!毛都没长齐,还敢称自己是神兽,我看你就是一拔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凤天宝胀大了一双圆滚滚的豆眼,黑压压的羽毛都缩成了一团一团的,隐约中还带着焦味。它抽了抽鼻子,小身板一扭紧紧贴在獬豸柔软的后颈上。
黑色跟白色如此显眼的差别,看到自己仅有的一小缕金黄的毛发都在刚才斗嘴的时候不小心给蹭掉了,顿时心生难过。连自己都好嫌弃自己!随即闷声哀嚎,哭得一抽一抽的。
太可怕了!世风日下啊!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凶悍的女人,在仙界的时候,哪个仙女不都是温柔多情,细腻柔软。个个都夸它是难得一见的羽族之王,等它渡劫后,羽翼更加丰满的时候,他会是这仙界唯一一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獬豸叹了口气,这俩还有心情拌嘴。它现在整个身体都绷的紧紧的。思索着要不要返回去。
现下里流云岛有些距离,而那人又没有追过来。真的是担心主人会怎样。
“你刚才说,你以前见过主人?”
宁夕颜看着被击败的凤天宝心里一阵得瑟,手心里正捧着一朵云彩玩的不亦悦乎想也没想就回道:“是啊!”
獬豸思虑片刻,收回翅膀,开始一小步一小步迈着。
凤天宝拔出脑袋,眼眶里还有两泡热泪。獬豸的身体一直紧绷它能感觉出来,闯入结界的男人一看就是冲它旁边这个女人来的,但是兰兰为什么冒险救她?又带她去昆仑,这恐怕只有獬豸能知道。
它抹了把辛酸泪,八卦因子又开始作祟,它直接跳到獬豸的脑袋上,爪子紧紧扒着额角那根独角。
獬豸有些不满,轻微晃动着脑袋。多出来的凤天宝虽说个字小小的,但毕竟有几十万年的修行,就像巨石一样,比多出来的那根角还要让它有负担。
“神尊,还请你坐好。獬豸粗陋怕担待不起!”
“哎呀,咱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没有这么多的礼道。我只是好奇......百花子为什么要救这么一不相干的女人?难道真的是看上这凡人了?”
“当然不可能!”一时过于急切,声音也大了许多。獬豸尴尬的干咳两声:“其实,主人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属下无权干涉!”
“哼哼!无权干涉!他一直就是这么个德行,你想干涉,他会给你机会么?”
獬豸再次感觉作为下属的无能,它闷声说:“我想回去看看,但怕主人得罪下来,他又会跟前两天一样影踪全无。”
“唉......我说獬豸啊,你怎么就不能效忠于我呢?跟随兰铭这十几万年,你就不后悔?当年可是西王母......”
“喂!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走不走了?死鸟!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又在说我的坏话!”
凤天宝一脸郁卒,灰溜溜地从头顶滑落,恹恹的又趴了起来。有理不在话多,这女人真是难缠......
“獬豸?你家主人是百花子。那他为什么不在昆仑?”其实刚才那两兽说话,她都听见了,虽说有点奇怪,明明是悄悄话,但就跟开了金手指一样一句不拉的全进耳朵眼里了。
虽说偷听别人讲话很缺德,但这迟来的道具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原来这次重生后的特权在后面。她可真的是有点小激动了呢......
“昆仑山虽说是众仙居住,但也有另辟仙境的。比如一直辟世的东华帝君,现在都不知道他的踪迹。所以在外居住的仙族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哦......”她拖长了口气,心里其实有很想问一下这东华帝君又是何等人物。但又不愿被那只死鸟嘲笑。只好闷在心底。
所谓成仙之后,也有这点不好,信息量不发达,瞧她那个时代,度娘兼职媲美一星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等哪日见到玉帝之后给他推荐推荐这娱乐新闻的重要性!
前面的视线开始宽阔起来,虽说山比较多,但每一座都像放了干冰一样,舞台效果甚是良好。咳咳,修饰不当,这个年头那来的干冰?就是觉得仙雾缈缈,其中一点翠绿显得格外引人入胜。越是靠近她越是觉得饥饿,香气四溢,当然不是人间那种夜市的小吃街味道,就是觉得有股子甜香的果子的味道。隐隐可以听见的潺潺溪水声,伴随着某着清脆的鸟叫。那翠绿当中片片鲜红。可见上面是多么的花蓉锦簇!一片祥和。
“这便是昆仑了吗?”宁夕颜好奇的瞠大双目。一双灵静的眼珠不停的转着,仿似要狠狠地过把眼瘾。肚子里更是叽里咕噜地叫着。
“不是!”獬豸还是迈着小碎步,不紧不慢的走着。它凝聚神识打探着兰铭的状况,奈何跑得远些了,一丝气味都闻不到。它开始烦躁的,后蹄不停的刨着云彩。
宁夕颜没有当心,被颠簸的险些坠下去。她恨恨的揪了一把白色的毛发。恨声道:“不是就不是!你干嘛要吓唬我!”
“真要吓唬你,你早就在它的肚子里了!还能由着你在这里耍横!”
宁夕颜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凝神,獬豸就奔了过去,声音不在是老气横秋,颇有点欢脱地叫着:“主人!”
她这才抬起眸子忘了过去,心里随之一骇!
吓屎人了!瞧他那生吞牛饮的豪爽样。分明就是一妖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