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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通讯类(30)

工程制图课程教学组1992年就完成了两个国家工程图学基础平台部分的试题库建设。但此后,教学组为实现“教”、“学”、“考”的互融,按一定比例设计了“面试免考试”、“设计代考试”、“自行命题考试”等考试方法,让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就开始运用知识,又在运用中使知识的掌握得到深化。如今,这些考试办法成为面向浙大工科类3000余名学生开设的《工程图学》课程的主要考查方式。

据了解,为达到考试方式多样化和考试内容的多元化,老师们在实践中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如在设计等专业类课程中,采用大型作业、口试、撰写小论文等方法进行考核;有的在开学之初就告诉学生题目,让学生有目的地学习;有的允许学生考试时携带参考资料,但要求必须是自己亲手摘抄整理的;还有采用面试加论文方式的。

浙大老师认为,考试不仅要关注学生知识的掌握程度及技能的高低,更应关注学生学习的过程、情感、态度等,应该强调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感情,培养学生学习的能力。

浙大经济学院副教授景乃权曾在他授课的两届本科小班中推行了研究主导型教学及考核模式。他以20%的课堂讨论分、50%的论文和口试答辩分、30%的平时作业分构成对学生成绩的总体评价。在开学之初,景老师就督促学生关注经济热点,收集材料,然后根据兴趣自行选题、自行组合研究小组,在课程结束时完成研究报告,并在班级中公开讨论答辩。虽然景老师开玩笑说学生考试,自己忙得没功夫喝水,但100个学生中就有35人发表了论文,这多少让景老师为之自豪。据悉,这是浙大本科学生在国家一、二级学术刊物发表论文的最高记录。

“课程教学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学生的科研能力、思考能力和工作能力,考试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景老师认为,小团队论文写作的考核模式不仅锻炼了学生主动学习、搜索学习、思考学习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培养了学生的科研自信心。“而这正是高水平大学人才培养的关键”。

2004年4月2日第13版

浙大教授养土鸡

本报记者蒋勇 本报通讯员方敏 周武军

土鸡热销

在杭州、上海、福州、苏州等地的家禽市场,宁海土鸡经常会出现缺货断档、供不应求的热销场面。而每当一车车装载着宁海土鸡的货车徐徐驶出这里的绿色生态养殖基地,鸡农们高兴地数着一叠叠卖鸡所得的钞票时,正在一旁的屠友金教授总是满脸喜悦,笑容似春光般灿烂。

宁海土鸡是我国优质地方品种杂交的后裔,它放养在无任何工业污染、农业污染的丘陵山坡、果园、竹园里,以食虫草为主,辅以无激素、色素的专一饲料,饲养期是速生鸡的三倍,即120天以上。宁海土鸡肉质细嫩、鲜香味浓郁、美味可口,具有乡村土鸡的特有风味。

该土鸡先后荣获浙江省名牌产品、浙江省绿色农产品,并获中国国际食品博览会金奖和浙江省农业博览会优质农产品金奖等11个荣誉称号。宁海土鸡绿色生态养殖基地被认定为浙江省无公害农产品基地和宁波市绿色农产品基地。

一项开发仅4年时间的农产品,缘何成为当今家禽市场上的热销品种?这里有着浙大教授屠友金的辛勤付出。阳春三月,记者专程来到宁海县东乡力洋镇,采访了这位被当地农民称之为带给致富福音的园丁。

初到宁海

今年56岁的屠友金外表文质彬彬,黧黑的脸膛上刻有岁月留下的皱纹。

他用一口带着浓重上虞口音的普通话告诉我们,他是绍兴上虞县章家埠村人,1970年被推荐进浙江农大读书,学的是畜牧兽医,毕业后留校任教,走上了一条教书育人的道路。

说起自己到宁海帮农民养鸡,屠教授说还有一番传奇色彩。那是2000年3月中旬的一天,身为浙大副教授的屠友金在天台农村考察途经宁海时,想起同校的老师王政贵正在宁海县挂职担任副县长,就打电话向他问个好。当天中午,屠友金与王政贵两人相聚了,吃饭时,王政贵约来了宁海农业局的一名副局长和县畜牧中心的同志。席间,王政贵对他说:“屠教授,你是学畜牧业的,现在我们宁海有许多农户想养鸡致富,但缺少科技含量,你能不能帮个忙。”屠教授沉思了之后说:“我对农民有感情,只要对农民帮得上忙,我会干的。”

当天,他们来到力洋镇一个叫山横村的小村,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间破旧简陋的草舍,这是当地农民养鸡的地方。当陪同他前往现场的同志脸上有些尴尬时,屠教授却凭着自己睿智的目光发现了一片新的天地。这里无工业、农业污染的绿色环境、翠竹环绕的半山区地理特征,都是土鸡采用多种生态环境放养模式的最佳地点。他当即决定利用浙江大学的科技优势,在这里办一个颇具规模的土鸡养殖场。

这天,屠教授还见到了惨淡经营着的力洋建维家禽发展公司的经理孔建维。

外表朴实的孔建维,给屠教授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屠教授养鸡的决心更大了。

约法三章

2000年4月5日,屠教授作为浙江大学饲料科学研究所的代表与宁海县政府联合办养鸡场的洽谈还在进行,而急于帮助农民致富的他已将首批鸡苗从仙居运到了力洋镇。仅仅过了一个月,浙江大学与原力洋镇建维家禽发展公司合资的振宁公司成立了。屠教授与孔建维定下了决不赚农民血汗钱的“约法三章”,还定下办振宁公司的目的是给当地农民指一条致富的路。

可是第一批优良鸡种到了山横村后,一些农民对这些鸡能否养好、养好后能否卖个好价钱心存疑虑。他又是一句老生常谈的话:“我以前也是农民,不会干对不起你们的事,只要不怕吃苦,鸡能养成功的。”他还推出许多优惠政策:公司提供鸡苗、提供饲料、提供技术和保证回收。有了这个承诺,一些农民放心地养起了宁海土鸡。

真情付出

“与其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屠友金是一个务实的教授。在山横村推广养鸡之初,有些养鸡专业户给鸡一把饲料,管它吃完还是不吃完,自己就去搓麻将或玩乐去了,结果造成养鸡业步履维艰。身为浙大饲料科学研究所负责人的屠教授虽在杭州还有大量的科研任务,但闻讯后就急忙赶到山横村,和技术人员一起给养鸡专业户上课。桑洲镇一位养鸡专业户由于管理不善,苗鸡很多垂头丧气。屠教授检查过后就对他说:“养鸡苗一定要做到保暖和通风良好,如果保暖做好了,通风不好,二氧化碳过多就会造成鸡窒息。”

给农民讲课,屠教授没用专业术语,而是用俗语。他还对农民说:“以前老婆婆养鸡,一年养几只,给它喂米,十多个月下来鸡养大了,这是俗话说的斗米养金鸡,效益不好,你们养鸡是一项致富的产业,要依靠科学,有事尽管来找我们。”屠教授的悉心指导,使宁海力洋一带的养鸡业迅猛发展,农民的养鸡收入也从过去每只仅赚1元到现在的赚2元多。

说出来也许有人不相信,屠教授一周中有几天在浙江大学担任科研教学任务,余下的几天又来到宁海指导农民养鸡,往来乘坐的都是大巴车。受学校委托在振宁公司兼职以来,他从没有拿过一分钱的额外补贴。对此,屠教授说:“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不能借农民的艰苦劳动来肥自己。”

2004年8月27日第13版

60多年前,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浙江大学在龙泉芳野村设立了分校。7年中,西洋风格的曾家大屋里,培育出了1000多名浙大学子。

一个小山村的难忘岁月

本报记者卢俊和 施龙有 通讯员雷云飞

出龙泉城往东南,山间公路走过一弯又一弯。过了棋盘山、出了张山头,大概走三五里地,忽一转,眼前便豁然开朗。大片的稻田拥着一个小小的村落,芳野村到了。

芳野村,三面环山。斜阳下,稻花飘香,流水叮咚。溪旁的老柏树静默着,而泥墙土瓦间那幢西洋风格的曾家大屋却是那么醒目。

时间仿佛凝固了,凝固在60多年前,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浙江大学在龙泉设立分校的难忘时光里。

都市遗梦

1939年,龙泉城郊那古朴清净的小山村——芳野,突然因大批的都市大学生的来临而打破了亘古的宁静。

抗日战争爆发后,沿海各省相继沦陷,许多着名大学纷纷内迁,浙江大学也迁往广西等地办学。时任浙大校长的竺可桢考虑到东南各省很多青年学生因战乱而不能正常升学, 遂决定在浙东建立分校。

经过反复的考察研究,最后确定校址设在龙泉城郊的芳野村,校名为“浙东分校”。分校租用当地商绅曾水清的房子作为校舍。于是,文、理、工、农四个学院搬了进来,建起了实验室、医务室、饭堂、学生宿舍。一个学期后,学校更名为“国立浙江大学龙泉分校”。

战时办学本就困难,而在偏远的小山村办高等学府,其难度可想而知。然而时间过去了60多年,当大家再次查看当年的教职员工名单时,都禁不住为浙大龙泉分校的雄厚师资力量而惊诧。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山野里,在这幢平凡的大屋中,竟荟萃了数十位中国学术界的泰斗:

教育家陈训慈、郑晓沧,数学家毛路真、朱叔麟,历史学家孙正容、季平子,文学家王季思、胡伦清,一代词宗夏承焘……事实上,芳野在浙大到来之前并不叫芳野,土名叫坊下。1941年元旦浙大龙泉分校的一次全校师生聚会上,当时的龙泉分校主任郑晓沧先生目睹着四下里芳草萋萋,耳闻村间鸡犬相鸣,感觉到异常浓郁的田园风味,即景生情,他提出将坊下改名为芳野,取芳草遍野之意。

1939年至1945年,浙大在此整整七年,小山村由坊下变成为芳野,迎来了一段靓丽的青春岁月。

小村寻梦

走进芳野,来到曾家大屋,几位老人便迎了上来:“来看大学校舍的吧?快请进。”在村子里,已不再把该房子称为曾家大屋,大伙都叫它“大学”,这一叫就是60多年。

这是一幢中西合璧的房子,外墙教堂式的西洋门楼、青砖黛瓦,拱顶门,具有浓厚的欧陆风情,内部则是传统的土木结构。大屋共两进,一进两层,二进为三层。大小房间共计72间,还有一座后花园,占地面积约三亩。龙泉商绅曾水清于1931年建起这幢豪华的新式房子,至于他为何要在如此偏远的山村里这般地西洋化,后人已无从揣测。但可以断定的是,他自己也料想不到,历史会让这幢房子变得不平凡,会因此而让后人记住了他这个乡村商绅。

坐在曾家大屋宽阔的天井里,手捧一碗农家粗茶,情绪在老人们的记忆里氤氲开来。

那时,老人们都还正是青春年少,先后在浙大开设的芳野小学就读。那时的时光是那么的快乐。曾泽炎老人扳起手指细数当年学常识、算术、语文、美术、体育……数着数着,老人嘿嘿地笑了:“学了些什么,如今全都忘了。倒是大学生们在田埂上边走边朗读英文这一幕,还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昨天。”

留在79岁的曾泽西老人回忆里的,是浙大师生与村民亲如一家的桩桩往事。当年,郑晓沧先生与另三位年轻教师就住在他家里。虽然生活困苦,老师们却从不占曾家一点便宜。有时曾泽西的父母让他送去一些菜,老师们每回都要付钱。郑晓沧先生德高望重,在路上遇见年少的曾泽西,却总是驻步微笑,仿佛这位少年是他的老友。还有一回,国民党来村里拉壮丁,浙大的师生们集体出动,硬是在半路上把被抓去的村民抢了回来。

浙大当年的体育老师陈陵是曾吉老人儿时的偶像。我们在有关资料中看到,陈老师是湖南人,身材高大,曾在全国运动会上得过四项冠军。做操,打球,跑步,村里的孩子们都没看到过,别提多开心了。芳野小学在县城里开运动会,少年曾吉还获得了1500米长跑第一名。

由爱体育课而爱上了读书,曾吉可算是个另类。从那以后,他从村里读到了城里,从小学读到了师范,而后也成了一名乡村教师,一直到退休。

浙大扎实的学风,严谨的人文风格,深深改变了一代山村农民的观念。据老人们讲,芳野与邻近村子有两个不同:一是老人里没有文盲,二是民风崇尚凡事讲道理。“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我们村肯定能出不少人才呢!”沉浸在记忆里的老人变得沉默下来。

“我们还学了不少歌呢!”片刻沉默,老人们又兴奋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哼唱起《游击队之歌》。老人浑浊的歌声里,梦还在继续。

往事追梦

“春天到来的时候,垅头流水潺潺,田边白鹭低飞,特别是油菜花香遍了田野,迷人欲醉。这种静谧的田园景色,真是令人神往而永志不忘。”宁波大学原校长朱兆祥用这样诗一般的语言回忆着芳野。

百年浙大,龙泉七年。这里先后招收了1000余位学生,从中走出了数百位推动社会前进和历史发展的科学家、文学家、教育家和专家学者。在他们的记忆里,无不深深烙上了芳野的印迹。

翻开一本厚厚的《情系芳野》校友回忆录,身处各地的校友们深情地述说在芳野时的点点滴滴。在这里我们读到了世事的艰难,求学的艰苦,青春的欢乐以及浙大学子的爱国心。老校友在其中描述最多的,一是芳野的纯朴、恬静;一是浙大一贯的“求是”学风。也许在他们看来,正是二者的结合,成就了他们多彩的人生。

目光掠过书中那些熟悉的名字,80岁的吴文楠老人眼眶有些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