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哲学家康德说:“手是用来做事的,脚是用来行走的,但是手脚都受到大脑的支配。”由此可见,想要有所行动,想要让自己的行动方案更加合理科学,想要避免更多的错误,想要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多进行思考。在哈佛大学中,人人都非常重视思考,因为思考是前提,是一种约束和控制手段,一旦欠缺思考,问题和错误就可能会泛滥。
没有思考的行动只能收获失败
良好的行动首先应该是想出来的。
—哈佛法则
在如今这个手机大爆炸的年代,苹果、三星、摩托罗拉、微软、联想等相互竞争,想必大家差不多都忘了美国曾经有过一家铱星公司,要知道它曾是世界上最有发展潜力的公司。1987年,铱星公司的工程师们一觉醒来,就提出了一个近似于梦幻的伟大计划:用66颗低轨卫星组成覆盖全球的通信网。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具有挑战性,但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需要花费大笔的钱,所以成本会很高,那么消费者是否愿意掏一大笔钱来抓住那66颗卫星呢?
遗憾的是没人去想过这样的问题,偌大的一个公司中,所有人都被这项伟大计划的光环吸引住了,没人愿意认真分析计划是否可行,没有人冷静地思考自己可能面临的困难和风险。结果在一片叫好声中,公司没头没脑地投入了50亿美金,但事实上顾客并不愿意为高成本的服务付费,最后铱星公司因为高成本的负债而宣布破产。
哈佛大学的克莱斯教授在向学生们分析这个案例时,用的是一个极具讽刺性的总结:铱星公司用手放卫星,而不是用脑子。这当然是不符合哈佛精神的,在哈佛人眼中,不动脑子的行为都是荒唐的,当然,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位教授先生在讲完这节课后,他的一个学生就犯了类似的错误。
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学生埃里克在化学实验课上临时想到了一个新的试验方法,当然为了尽快展示自己的成果,这位同学自作主张,当场就进行实验,结果差点儿没把实验室给炸飞了。这是克莱斯教授无法容忍的,不是因为错误,而是因为态度,他觉得一个人如果不经过考虑和分析,就盲目去做,那么实际上就是一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态度。所以在课后,他冲进教室,非常生气地告诫学生:“永远不要将脑子放在微波炉上。”
在哈佛大学中,学生们被灌输的一种想法就是“思考是一种效率”,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够太过草率,而要事先花一点儿时间进行思考和分析,这样会让你的工作更加轻松,所承担的风险也会更小。思考实际上代表了效率、安全、稳定,而这些都是行动中最为倚重的东西。
当然,很多人都没有思考的习惯,都觉得凡事如果太过谨慎、太过胆小了,就没有了意思。这些年,你可能听过各种各样狂妄自大的声音,“我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思考上”,“我能行动,代表了我很自信”,“你要让我一屁股坐在那里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吗?你知道我一分钟要损失多少钱吗”,这就和傲慢自大的西部牛仔一样:看着吧,我会徒手撂倒一头熊的。
但是这些狂人中,可没有几个获得了什么成就,也许一个也没有,他们在股票市场、在赌马场上,在各种投资领域往往亏得血本无归。他们也许都是“实干家”,但都是一些不喜欢用脑的实干家,你没有办法期望他们会成长为巴菲特那样的大师,成为乔布斯那样的天才企业家。
上帝给你一个脑子,可不是让你用来想食物、美丽的女人和钱的,如果你想要让自己的工作做得更加出色,就需要想一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应该怎么做,需要注意哪些问题。多做思考并不是一件坏事,这是一种良好的个人习惯,毫不客气地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莽夫最后成为了成功者。什么人才不用思考呢?就是那些最底层的执行者,还有那些机器,因为别人早就帮助他们设定了程序,他们要做的就是执行。
思考的必要性就在于我们都知道未来是不可控的,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你要做的就是尽量消除那些不可控的因素,你要让自己的行动维持在可以控制的范畴内。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尽量将未来的各种可能性做一番分析,要对各种风险进行评估,要制订非常详细的行动策略和规划。
很多人都说现在的年轻人缺乏实干性,结果年轻人往往过度专注执行和行动,而忘记了自己是否应该多花一点儿时间来想一想自己的行动方案。这些孩子需要接受更高等的教育,需要接受更高级的培训?不,我们没有理由要求他们去达到什么样的标准和高度,其实他们最缺乏的是一种自我克制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多做思考,凡事静下来想一想,那么问题自然会被一个个找出来,至少你不会太过冲动行事。
10年前,哈佛大学邀请金融巨鳄索罗斯来演讲,这位臭名昭著的投资大亨总是像一根搅屎棍一样将全世界各地的金融业搞臭,但是对哈佛来说,他的个人能力和成就是足够吸引人的。所以学生们都迫不及待地向索罗斯讨教成功投资的秘密,这位喜欢冒险的投资大师只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在做出决定之前,你要多给自己一分钟的时间思考一下,冷静,冷静,再冷静。”是的,我们都需要在行动之前多做一些思考,只有把问题想清楚了,只有把风险排除干净了,我们的行动才会更有效率。
养成一种质疑能力,不要糊涂地乐观
在一个正确的命题面前,你要做的不是验证它的正确性,而是尽量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证明它不成立。
—哈佛法则
现年75岁的安德鲁教授是研究人类学的专家,可以说是这一领域的权威,他的所有理论几乎都被奉为圭臬,即便只是看一看他的弟子们,你就知道他有多么专业、多么权威了。有一次他谈起了自己在哈佛大学的一个经历,那一次他应邀去哈佛演讲,谈论人类进化之谜,当时安德鲁教授估计人类很可能会在几百万年内消失,或者是进化出另一种形态。
台下的学生听得都很入迷,但是有一个学生突然站起来说:“尊敬的教授先生,我觉得人类有自己的进化方式,所以我觉得您的猜测很可能不成立。”
安德鲁教授扶了扶眼镜框,笑着反问说:“你这是在质疑我吗?你在质疑一个教授?你知道我是谁吗?”
学生恭敬地回答说:“是的,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但现在,在这里,在这个问题上,毫无疑问,您的理论是不完全能站住脚跟的。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我相信人类的进化可能会被技术所改变,所以您所说的消亡或者大变异,我觉得不一定会出现。”
安德鲁会心地笑了:“你所说的不一定正确,但是我很欣赏你敢于质疑的态度,好吧,现在咱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还是等到几百万年后再来评判吧!”
安德鲁事后回忆说,这是他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他说这很难得,因为一旦当所有人都认为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你就很可能会犯错,至少你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去完善自己的想法了。我们不敢说安德鲁先生在哈佛大学折了面子,但是哈佛的学术气氛还是让他刮目相看的,尤其是那些质疑的声音,完全给各种辩论和理论注入了新的活力。
安德鲁先生在谈话中强调了人们思维的统一性和惯性,这是人们的一个缺陷,比如我们在生活中接触到的那些决策方法大都具备一个共性,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我们总是天真地以为多数人认可的东西就一定是正确的,认为没有人质疑的计划是非常可行的,可严格来说没有人质疑并不代表就不会出错。与此相反的是,当事物全部趋于统一的时候,往往会形成巨大的真空地带和漏洞。
事实上,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情感都具有传染性,这一点在那些电视节目的嘉宾那里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就像那些可笑的民主决议和大众表决一样,当你身边有人举起手时,你也会被迫举起手,接着这个举手动作会发生传递,很快就会有更多人响应这一点。而当多数人都举手时,你会认为自己举手是一种正确的表现,因为没有人会质疑你是否做错了什么,你也会乐观地对待这次的表决。
所以很明显,当人们在公司中对某项决议进行讨论时,一旦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那么大家就会觉得事情很圆满,觉得这个计划非执行不可,到了最后没有人愿意动脑子浪费精力来怀疑什么,对他们来说,哪怕用屁股也能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然也有人是天生的质疑者,他们对于生活常常持怀疑态度,不会轻易被迷惑。为了确保决议更加科学、合理、安全,很多人开始在公司内部尝试建立一种质疑和反问的机制。比如一位叫巴科夫的年轻人就开始了自己的实验,这位来自哈佛的企业家在公司内部推行了一个新型的讨论模式,那就是在每10个人当中,必须要有人对大家的某个决议提出质疑。巴科夫认为:“如果一个团队中,有10个人都举双手赞成某个行动,那么你就要小心了,因为大家可能陷入了狂热的状态。”为了防止出错,为了防止大家盲目地乐观,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这10个人中找出提出反对意见的人。
我们要知道巴科夫推行这个方法并不是纯粹为了没事找事、打发时间,而是为了确保讨论能够更加客观、全面和理性。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在巴科夫的公司中,很少出现决策性的失误,而且公司的发展运营情况一直非常好。现如今这种方法正在被越来越多的欧洲公司接受和应用,效果还很不错。
事实上,质疑并不困难,也并没有什么敌对或者干扰的意思,而是一种更为负责任的做法。在哈佛大学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招生标准,就是所谓的“四个半”,“四”是指学术水平、批判精神、创新能力、解决问题的智慧,另外半个则是指学习的目标和动力。在哈佛人看来批判精神很重要,而批判精神实际上也是一种质疑精神。据说,哈佛大学在招生面试的时候,考官们常常会给学生提供错误的答案来进行误导,看看学生是否能够反应过来,并加以质疑。当然,考官也随时欢迎学生对一些正确的答案提出质疑。学校认为这么做很有必要,能够帮助学生建立起自己的独立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