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环边走边褪下挽在手腕的薄纱,从头上拔下一根紫色发簪,走到季秋凌面前。
整个地牢只有她们两人,寂静得有些可怕,这个地牢是徐晓环遣人秘密打造,除了跟在身边的贴身丫鬟外和忌苓外,其他修建地牢和知道地牢存在的人,早已被她灭口。
她徐从旁边的石桌上端起一盆凉水,泼向昏迷的季秋凌,因刺骨的冰凉而渐渐醒来,睁眼便看到了姿态高昂的徐晓环。
徐道:“怎么样?拷在这牢狱之中滋味儿不好受吧?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这样的结局。”徐接着将手放在季的脸上,使劲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把脸凑上前去道:“季秋凌,若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若不是你,我或许还是当初那个胆小懦弱的粗使丫鬟,若不是你,我现在应该早就魂归窋井不于人世。”
“或许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感谢,但是季秋凌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一个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我当年早已出宫,嫁了个良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贪图这些噬人的荣华,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恨。”
“我当初为什么会遇到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帮助我,为什么你那么冷傲,却还是有那么多人疯狂的迷恋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忌苓,陛下根本不会正眼看我,就因我只是个下贱的宫女吗?”
“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羡慕你生下来就拥有世间美好的一切!或许是你太过幸福,拥有的东西太多,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让你家族没落,家破人亡,将你身边的光环一点一点全部夺走”。
“而你,也终究不过如此,这个地牢,将会是你此生的终结点,不会有人找到你,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自由渐渐等着我来折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打断,徐晓环是一个患有极端行为病的人,任何一点点小事在她眼里都会被积淀起来,等着最后一刻的爆发,也就是也这个原因,她才会秘密建造这个地牢,以便做一些变态杀人的事情,当然这是平时看不出来的,就相当于现代的精神分裂一样)
徐晓环用手扒开季秋凌上半身的里衣,瞬间露出白皙的锁骨与肌肤,好似看到什么猎物般,双眼猩红的盯着她”。
将先前取下来的发簪,划向她白皙的锁骨,立马就流出几滴鲜红的血,看到血好像更加兴奋,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血也流的更多了。
原本就跟虚弱的季,在疼痛的迫使下,从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大口喘着气,徐晓环将簪子放在嘴里允了允道:“你的血很甜啊!”
季秋凌无神的看着前方道:“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哈哈哈哈~季秋凌,你觉得自己没伤害过任何人?”
“错!”
“我告诉你,在风国,只要是记事的女孩儿都会知道凤凰台代表着什么,每个人都会有个梦想,那便是在芳华正当时,登上凤凰台一次,哪怕只是那么一次!也够自己回忆一辈子。”
若不是你当年在台上那一舞,让皇帝改了凤凰台历来的规矩,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恨你,想当年皇上对着天下人下诏,宣布凤凰台只有你一个人能上去跳舞,即便是当你有着与你并称仙子的秋玲子,也只是能上去而已。”
“凤凰台只有你一个人有资格登上去,凤凰台成了你一个人的私属品,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你知道就因为你一个季秋凌,就毁了多少风国女孩儿们的梦吗?”
“原本以为你家族没落以后,你也已经跟着身败名裂了,但是,万万没想但,皇上居然下旨封了凤凰台,还说什么自此以后不在有人配站上凤凰台的话。”
“凭什么?我女儿那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不能登上凤凰台?我一定要让我女儿替我完成我曾经未能完成的梦想,也许,只要你死了,陛下就会重新解封凤凰台”。
“所以,你一会儿可能会有点儿痛,不过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叫出声来,因为就算你叫破喉咙不会有人听到”。
季秋凌,睁着雾朦的双眼,不停地颤抖着浓密如蒲扇般的睫毛。徐晓环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过来一碗紫红色的液体,掰开季秋凌嘴巴灌了进去。
“这碗噬魂水你刚喝下去,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一个时辰之后,蚀骨的疼痛会让你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像是你的,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又上前揣摩着季的脸颊,慢慢开口道:“就是因为你这张曾经倾城绝貌的脸,有多少帝王将相拜倒在你的裙摆之下!可是现在一看你现在这张脸,真是看不出任何绝世的痕迹。”
季秋凌紧咬着下嘴唇,冷冷的看了一眼徐晓环道:“就算我现在失去了一切,但发生的事情你改变不了,至少我曾辉煌过,或许我的今天,便是你的明天,为何不可且善之?”
徐晓环噗一声道:“且善之?本宫何尝不想且善之?你知道后宫中的女人有多可悲吗?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你以为就止三千年么”?
“后宫那么女人,就算陛下每天轮流着来也宠幸不了那么多女人,被陛下宠幸过的女人,无一不是带有你的影子,每个女人都绞尽脑汁的想要去模仿你,不管是你的神态或是容貌,只要一点点像你,陛下才会愿意多看她们一眼”。
“就连本宫也是因为给你磨过墨,才会被陛下调去给他磨墨,宠幸本宫那一夜也是因为穿了一件你曾穿过的衣服,本宫就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从未挣脱开来”。徐晓环几乎是咬牙说出最后两句话。
接着便一巴掌打在季秋凌脸上,鲜血立马从她嘴角溢出,偏在一侧的的脸颊明显的有一个红色掌印。
就在徐晓环准备在此动手时,外面的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娘娘,陛下派人到处找您呢,有人看见是你将季夫人带走,陛下很生气呢。”
徐晓环不以为意的冷眼撇了一旁拷在柱子上的季秋凌,对侍女吩咐道:“把她收拾规整了,一会儿带到陛下那边去。”
“是”。
徐晓环捡起地上的薄纱,挽在手腕,理了理头发与妆容便径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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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只是御书房,但金碧辉煌的龙纹雕刻,也是彰显皇家霸气!忌君傲端坐在正堂之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红色羽毛的小鸟。
此鸟名为倪呜,是一种二级灵宠,能隐身存在于各个角落,接近灭绝的数量让其价值更加珍贵,也只有各国皇帝才能拥有。
忌君傲用另一种语言跟手上的倪呜说话,待徐晓环进殿后,便将手中的倪呜挥走道:“你可知惹怒朕的后果?”
徐晓环立马上前道:“陛下,您误会了!臣妾只是带她去叙叙旧聊聊天而已,毕竟臣妾曾服侍过她,总该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与否吧。”
忌君傲冷眼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随后吩咐道:“幻家的人已经回去了,她们母女就由你好好送回去吧。”
“臣妾知道了”。
“下去吧。”
“是!”徐晓环走后,将洲进去把门带上,走到坐在那里摸着额头的忌君傲旁边。
道:“她早就不在属于你了,就连保护或许你也不在有资格,哪怕你是一个皇帝。娘娘这么做,也或常不是件好事,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许她现在已经死了。”
“朕没有想过与她如何,结局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只是过去的事情,只能选择释怀!
但今天看到她的时候,那些回忆却全都涌现的出来,而朕能做的只能抑制想要上前的冲动。”
“或许这就是不能去爱一个人的滋味儿!”里面的两人渐渐陷入沉寂中。
直至外面传来的一阵敲门声:“陛下,皇后娘娘说有要是与您相商,请您晚上过去一趟。”
“朕忙完就过去”。
“好的”。
将洲从侧面的墙壁之上取下一把长剑递给忌君傲道:“陛下,去练会儿剑吧。”
忌君傲勾了勾嘴角,拿起剑将剑鞘一甩开,人也就跟着消失了,将洲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