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了级长徽章,我没有感到什么,因为我知道,在斯莱特林,除了我没有人配得到它,不过,在级长车厢看到格兰芬多的级长居然是罗恩时我倒是有些吃惊,无论怎么说,哈利波特绝对比他有资格。不过,就在我对别人有没有资格品头论足时,其他人对我的资格产生了质疑。
潘西·帕金森,曾经是父亲属意的我的未婚妻候选人之一,斯莱特林的女学生会主席,在所有人面前伸出她的手指指向了我的鼻子。
“德拉科马尔福,你没有资格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她轻蔑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不和你的泥巴种女朋友一起成为格兰芬多呢?邓布利多的铂金小宠儿?”
邓布利多的铂金小宠儿?我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外号?不过,泥巴种是吗?旁边一起从经历过洗礼的罗恩看出了我快要决堤的杀意,死死的按住了我的手,“马尔福。”
那个女人给其他人演了场好戏,这次的会议进行的十分仓促,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站起来,珀西韦斯莱叫住我,“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在我这里一直坐着。”
“谢谢,我有要去的地方。”我回绝了他的好意,然后走出去,直接幻影移形去了有求必应室,作为霍格沃思的继承人之一,霍格沃思并不限制我的幻影移形。
我没有考虑过想要间什么样的房子,但是霍格沃思像明白我的心事般给我一个黑暗的空间,坐在冰冷的地上,黑暗里我似乎才看清楚什么。
斯莱特林是高贵的,同时也是阴险的,有真正的朋友就像父亲和教父一样,也有随时吐着信子的毒蛇,就像大部分的其他人,血统,斯莱特林的执着在他见过斯莱特林本人之后沦为了笑谈,也许纯正的血统真的可以证明什么,但是血统带来的尴尬谁又能回避呢?贵族圈子里面,他,马尔福家继承人的未婚妻人选只有几个,而偌大的布莱克家族也只剩下了西里斯舅舅一个,如今,纯血统的定义已经越来越宽泛了,只要父母都是巫师,无论父母的血统是怎样的,一律都算作纯血统,这是斯莱特林的妥协,不得不做的妥协。也许,这也是父亲并没有那么强烈表示出不接受安雅作为马尔福家未来女主人的原因之一?
父亲……今天是第几次想起父亲了?一直告诉自己,父亲是自己要超越的目标,从自己从父亲的怀里被扔到地面上看着父亲的背影开始,那道身影就是我一直追逐的目标,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那也永远是我牵挂的东西,马尔福最重视的东西,原来,父亲不在身边他还是会有恐惧感,母亲不在身边,我还是觉得一切都那么不踏实,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了,我学会了那些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强大的力量,可是,当我终于可以骄傲的再度抬起头,不屑的看着那群庸庸碌碌的人时,一声“泥巴种”击碎了我所有的骄傲。
我可以给她一切,但是在那群人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低贱的“泥巴种”,马尔福虽然尊贵,却没有让所有人都不敢对她指手画脚的地位!
也许,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沙比亚叔叔。”黑暗里,我轻轻喊了那个名字,然后得到了耳边传来的笑声。
“怎么样,你有决定了?”
“你的名字。”马尔福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会让人当枪使。
“果然是以多疑和狡猾出名的马尔福家的孩子。”沙比亚的声音里没有责怪反而有一丝欣慰,“沙比亚·德拉库拉。还满意吗?”
我沉默了,吸血鬼,就算在魔法世界里也同样是十分神秘的存在,据传说,有吸血鬼住在霍格沃思的禁林里,但是谁也没有看到过,而吸血鬼的聚居地更是无人知晓,但是吸血鬼的传说却是每个小巫师都知道的,而德拉库拉这个姓氏,在吸血鬼的世界里也是绝对的王者。
“既然吸血鬼可以去麻瓜那边当杀手,马尔福家又何尝不能透过麻瓜做些事情呢?”还有一种东西是斯莱特林,不,是所有人,无论巫师还是麻瓜都无法抵御的,那就是利益。
“你很聪明,那么,祝愿我们合作愉快。”他笑声很愉快,“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次血族抽签绝对谁来这里当古代魔纹老师,很不幸,我抽到了下下签,这么说,亲爱的德拉科,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商讨具体事宜,那么,最后的友情提示,不要忘了去参加开学仪式。”
他的声音消失了,黑暗里再度安静下来,我的心也开始安静,黑魔王想用绝对的力量统治这个世界,但是他错了,因为他并不知道力量并不单单是强大的魔力,还有更多的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拥有极大的力量,现在所受的蔑视和不屑算什么?我可是会把那些人的脸一一记下,马尔福绝对不会忘记看轻他们的人,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一辈子都要悔恨的事。
就在这时,一直昏暗的有求必应室忽然亮起了柔和的光芒,身下冰冷的地面也被厚厚的羊绒地毯所覆盖,我看着她站在门口,脸上还有着没有消退的担心。
“你怎么来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此时的样子,因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已经被我压制回去的痛苦又涌了上来,我应该在她面前更加坚强,但是现实时,我总在她面前表现出幼稚和懦弱,马尔福从来不会轻易对别人展现他们的软弱,但是我却总是控制不住贪恋她的温暖和柔软。
柔光中,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对我说着什么,我看着她柔软的嘴唇,后背传来了她轻轻抚摸的触感,和那天一模一样,突然间,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而事实上,我的确这么做了,我第一次这么粗鲁的吻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和她中间没有任何的缝隙,我看着她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唇,她是在邀请我吗?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也许在火车上也许已经进了礼堂,但是我知道,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我控制不了头脑里想象出的画面和忠实执行大脑命令的身体,我开始生气,气我自己连自己都没办法牢牢控制。
她纤细的胳膊把我的身体推离了一点点,然后喘着气对我说,“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他们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我也笑了,她误会了,我没有为那群蠢货生气,当我开始注视天空的时候,又怎么还会在准备飞翔的时候分心去踩死地上的蚂蚁呢?不过,也只有她会这么告诉我,她会躺在我的怀里,笑着劝慰我刚刚的疯狂。
“当然。”我看着她,“没有人能阻止我的计划,包括邓布利多。”我要做的很冒险,已经接近了邓布利多的底线,他想要保护麻瓜,可是实际上我也并没有打算伤害麻瓜,但是利益只有一份,有我的,也许就没有别人的,我没有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但是也许,我分走了他们碗里的一块肉。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我才能给她至高无上的荣耀,为了这一天,所有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