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倒闭了,阿凤的老公再次失业了,只是现在他不像以前那样常呆在家里,他经常不在家,一出去就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每次回来也不告诉阿凤自己在做什么。偶尔还会换一身新衣服,他见阿凤好像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
一次他喝酒的时候,带阿凤出去,他有很多的哥们,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他们谈的都是阿凤不太懂的问题。有个小弟夸他的武器精良,阿凤的老公说:你能有什么,今天你去我家,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武器。
半夜回去的时候,大概是他喝的酒太多了,他把那个小弟领回家里,然后从卧室的后窗台上,拿下很多刀,有长的,有短的,长的像剑那么长,短的也有四五十厘米,那些刀用一件破西服裹着,阿凤从来也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的刀,她能想的到,老公做的事情一定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有次阿凤的老公在她下班的时候去接她,吃完饭后,带她去看他住的地方。一个铺盖挨着一个铺盖,屋子里又脏又乱。有啤酒瓶,烟头满地都是,他告诉阿凤,他是帮别人要帐的。他说的好听,阿凤想他一定是帮别人追高利贷的。干这样的工作,只求自己混个温饱吗?
阿凤想自己既然管不住他,也就不管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等到姑子结了婚,就跟他离婚。
公公婆婆的矛盾也越来越大了,公公骂婆婆是废人,什么都干不了,只知道吃,只知道睡。婆婆很生气,但是也不愿出去工作,一气之下去了新疆,她的弟弟在那边工作。婆婆去了新疆,老公又不常常在家,家里就剩了公公和阿凤。
阿凤感到很别扭,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用插销插住住客厅的门,再反锁住卧室的门,她想去母亲那里,又怕公公天天饿肚子。
婆婆是真的生了气,去了两个多月都没回来。姑子已经大三了,开学后姑子就走了,学费还没有着落。正在这时传来一个喜讯,阿凤公公老家的田被征去两亩,赔款两万元,姑子的学费解决了。接着公公给婆婆打了电话,婆婆很快也回来了,其实婆婆在哪里也是硬撑着。巴不得公公早点给她打电话。
有了钱大家都很高兴,公公偶尔还请阿凤和婆婆下个馆子。阿凤想他们真是大心肠的人,一万多元能花多久,以后怎么办?阿凤没有去问这么扫兴的问题,只好学他们的阿Q精神,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白水。
老公继续在混,公公婆婆相安无事,阿凤的变化越来越大了,常常早晨出门,晚上回家。有几个男同学常常约阿凤吃饭。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商场里碰见了,每次都有五六个人,两个或者三个女同学,三四个男同学。男同学都是爱家,爱老婆的好男人。
公公婆婆看到阿凤的变化,常常忧心忡忡,他们说的话,在阿凤的耳朵里像耳旁风一样。他们无法管住自己的儿子,现在儿媳好像也管不住了。不知婆婆对阿凤的老公说了什么。他突然就变的爱回家了。他不但爱回家,还偷偷的跟踪阿凤。有一次,阿凤跟同学在吃火锅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他问阿凤在哪里。阿凤突然就心虚了,说在:贵宾楼,其实她当时在火锅城,阿凤的老公爆了句粗口,阿凤想自己又没做什么,怕啥,又说:我在火锅城,跟同学吃火锅,你要是不信就上来看。
那顿火锅阿凤食不知味,早早的跟女同学瑞瑞下来了。走到路上阿凤东张西望,也没有看到老公的影子,回到家里他也不在。想到老公那些明晃晃的刀,阿凤还是很害怕的。阿凤跟他的关系永远是那么淡,他不愿承担家庭的责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作为父母可能会包容他,妻子却无法办到,更不敢想象去生一个孩子。孩子吃吃喝喝,穿衣看病得多少钱啊。
阿凤结婚的时候,母亲给赔了一辆摩托车,老公一直骑着,过了一段时间,摩托车不见了,问老公才知道他把摩托车当了一千块钱,钱不知是赌掉了还是花掉了,他说:谁要是想骑,给当铺给一千二百元钱就可以骑走了,公公的妹夫看那车还新,就给当铺给了一千二骑走了。
还有阿凤的那个小灵通,以前是老公带着,后来八十块钱当给当铺,他给阿凤说;给当铺一百元就可以赎回来,阿凤给了一百元后,就带着那个小灵通,婆婆问她怎么带自己儿子的小灵通,阿凤说了原委,婆婆阴阳怪气的说:这年头还是有钱好啊。那语气里分明有责怪的成分。阿凤想你怎么不去责怪自己的儿子,不去问自己的儿子下一次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