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国?”在长琴离开山洞时,原本已经闭气的李忆如突然睁开眼睛,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历来如水般温暖的眸子像是覆上一层寒冰。“你究竟是谁?”竟会让我无法下杀手。
希望以后不会再见面。几乎淡不可闻的一句话,随着蓝色光点消失在空中。
“没有。”尸体竟然不见了!长琴看着空洞洞的山洞,眼神无比疯狂,那个不会鄙视自己,不会同情自己,还带着隐隐开导的人不见了,明明已经将她变成不会背叛自己的存在,为什么还会不见?获罪于天无所禘也,当真要孤寡永远吗?
“哈哈……”蕴含着不甘、怨恨、癫狂的大笑从山洞中传出,惊了林中安宁。许久,才安静下来,望着石壁的方向,看到地上有一块琥珀的玉佩,好像有什么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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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芙蕖,这是你们的师妹,忆如。”紫胤真人看见来人,指着站在树下吹笛的少女开口道。
“师叔,师妹为什么没有道号?”芙蕖不解的问到,这个师妹好眼熟,笛声也很好听,只是有些空寂。这么小的师妹,怎么会有看起来很寂寞呢?
陵越也疑惑的转过头,这个师妹不就是一年前拦路的少女。
“因为她只是为师的徒弟,而非天墉城的弟子。”面瘫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不适合有道号。”
“紫胤真人。”忆如看着不远处的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眼里也有了真实的暖意。毕竟在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个同乡人,就是之前不认识,也会被感亲切。“原来是你们。”
“你们认识,这样最好不过。我这几日要闭关,你有事找陵越。”紫胤看着少女,面无表情的说到。
“是。”
“好。”两道声音一同答到。
在紫胤真人离开后,芙蕖好奇的看着忆如,凑近忆如,“忆如师妹,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让人觉得很心静,很舒服。”
“是么,芙蕖看起来也是个温柔的人。”调皮的轻眨眼睛,脸上带着出生朝阳下的露珠,干净和煦的笑容。“我可是对御剑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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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如,你为什么不学御剑?”芙蕖坐在忆如身旁,望着一旁练剑的大师兄。“你不是对御剑很感兴趣吗,怎么每次来了都是在一旁观看呢?”
“剑主杀。”从小看蜀山弟子练剑,看唐轩练剑,看父亲的剑,却从未亲手执过一把剑,只因父亲说,剑主杀,心主善,终不可随意执剑。
“什么意思?”好像从没听过这句话啊!转身看着身旁一直擦拭笛子的少女。
“父亲说过,剑意来源于心灵,在我心未定时,决不能执剑。”低着头淡淡的说着,像是在叙述无关紧要的人。“从小到大,我看人练剑,看了十二年了,我出生后,每当父亲伤心时,都会以剑抒发。”
“我心不定。”所以父亲才会从不允许砰剑,其实不止是父亲,圣姑唐轩也都不同意。
“剑意?”迷茫的看着身边的少女。“你父亲一定很强。”
“不,他很弱。”抬起头,望着远处练剑的略显消瘦的人影,仿佛和那个身影重合起来。“弱得保护不了妻子,弱得不承认事实,可他是最好的父亲。只要是女儿想要的,不论是什么,都会亲尽全力得到,满足女儿的愿望。”眼底雾气渐拢,声音也变得低沉喑哑。“可只要有一点会威胁女儿的安全,就会变得异常坚定,明明毫无节制的满足啊!”不知道紧急留下的留言,能否让他好好活着?
“忆如……”蓝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让人来不及反应变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芙蕖伸出的那只手上,有着一滴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光芒。
“为什么?”山颠之上,一抹蓝色身影站在顶端。“父亲,您究竟在哪?忆如好想你。”
风将衣衫吹的棱棱作响,发丝飞扬。是不是,只要实力够强,就能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就能自己主宰命运?
我命由我不由天!既是你在压制我修为又如何?终究还是有地仙的实力,不是吗?唇角冷笑。就看看这获罪于天无所禘也,是否真得是无所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