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捷尔·丽莲·伏尼契
国别:爱尔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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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捷尔·丽莲·伏尼契于1864年5月出生在爱尔兰科克市。原名丽莲·蒲尔。父亲乔治·蒲尔是个数学家,但是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她和母亲一起从爱尔兰迁居伦敦。
1882年,一位亲友临终前赠给她一笔财产,她只身前往德国学习钢琴;1885年在柏林音乐学院毕业;期间她还曾在柏林大学听讲斯拉夫学课程。1887年蒲尔学成归国,在伦敦结识了流亡在此的各国革命者。她受俄国民粹派作家克拉甫钦斯基(笔名为斯吉普涅雅克)的影响很深。在他的鼓励下,她曾前往俄国旅游了两年,在那儿接触了彼得堡革命团体俄国民粹派的民意党人,积极参加了他们的活动。
回到英国后,她和一个受过她帮助、从流放地逃到伦敦的波兰革命者米哈依·伏尼契相识,1892年两人结婚。婚后夫妇一起积极参与俄国流亡者的活动。俄国流亡者们自己创办了一本杂志,名为《自由俄罗斯》,伏尼契担任编辑,她还出版了《俄罗斯幽默文集》,其中翻译介绍了果戈理和亚·尼·奥斯特罗夫斯基的作品。在这段时间,伏尼契还结识了普列汉诺夫、札苏里奇等著名人物。恩格斯还曾邀请伏尼契到自己家里作客。
伏尼契通过丈夫的关系接触到很多意大利党人,她被他们献身革命的精神所折服,下定决心要创作一部反映他们战争生活的书,著名小说《牛虻》于1897年正式出版。苏联作家尼·阿·奥斯特洛夫斯基在他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曾对牛虻有过高度评价。在20世纪60-70年代的中国大陆,牛虻这个人物曾影响了一代又一代青年。
伏尼契还创作了其他一些作品。其中有小说《杰克·雷蒙》(1901年),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奥利芙·雷瑟姆》(1904年),叙述“牛虻”离家出走后13年的经历的小说《中断了的友谊》(1910年)。
1959年,居住在纽约的伏尼契(右二)与在美国进行巡回演出的苏联芭蕾舞演员进行交谈伏尼契的晚年是在美国纽约度过的。在她纽约的公寓里,她曾经接受苏联文学界人士的访问,还观看了根据小说《牛虻》改编的电影。1960年7月27日伏尼契在孤独寂寞的隐居生活中与世长辞。
作品解读
亚瑟·勃尔顿出生在意大利的一个英国富商勃尔顿家中,但是他的童年是黑暗的,只记得从小在家里他的异母兄嫂就一直歧视他,又亲眼目睹母亲经常被他们折磨和侮辱,精神上很低落,却始终没有人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原来他名义上是勃尔顿与后妻所生,实际上却是一个私生子,他的生身父亲是蒙太尼里。但是亚瑟是坚强的,他没有向命运低头,经过努力,亚瑟最终成为比萨神学院的一名大学生。院长蒙太尼里神甫对他非常疼爱。亚瑟很崇敬蒙太尼里神甫,把他当成良师慈父,因为他学识渊博。亚瑟以一颗赤诚之心回报蒙太尼里对自己的关怀和疼爱。
当时的意大利正处在奥地利侵略的魔爪下,热血青年受青年意大利党争取民族独立思想的影响和号召纷纷献身于这项事业。亚瑟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亚瑟的活动被蒙太尼里发现了,蒙太尼里感到非常不安,想方设法劝导阻挠,但亚瑟认为做一个虔诚的教徒和一个为意大利独立而奋斗的人是不矛盾的,因此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依旧我行我素。在一次秘密集会上,亚瑟偶尔遇见了少年时的女友琼玛,并悄悄地爱上了她。
而刚刚参加革命的亚瑟还是很幼稚、很天真的,他对意大利的教会组织没有深刻的认识,甚至还希望他的神甫起来率领革命党人,为统一意大利而战,但是他却不知道,实际上蒙太尼里的真实身份是一个间谍。有一天,他又去向神父忏悔,在神父的诱骗下,亚瑟无意中透露了他们的行动和战友们的名字,结果他被出卖了,和其他战友一起被投入了监狱。临出狱前,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走出监狱,他向女友琼玛承认是自己的错。琼玛觉得不可置信,在愤怒之下打了他的耳光。亚瑟痛恨自己的幼稚无知,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一向疼爱自己的神甫竟然会出卖自己,同时他还得知蒙太尼里神甫原来是他的生身父亲,他居然被一直最崇敬敬仰的人给欺骗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使他痛不欲生,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他一铁锤打碎了一直虔诚信奉的耶稣蒙难像,以表示要与教会决裂的决心。然后他伪装了自杀的现场,一个人流亡到南美洲。
亚瑟在南美洲度过了人间地狱般的13年。这13年的流浪生活磨炼了亚瑟,使亚瑟在磨难中不断地成长、壮大。回到意大利时,他已经是一个坚毅、冷漠、老练的“牛虻”了。他加入玛志尼党,负责揭露教会的骗局。他指出以红衣主教蒙太尼里为首的自由派实际上是教廷的忠实走狗,可谓是言辞辛辣,一针见血。牛虻逐渐赢得了大家的喜爱。此时,他又遇见了女友琼玛,但琼玛已认不出他了,因为他的脸上带着弯曲可怕的刀疤,一条瘸了的腿,还有口吃的毛病,但是却有着一脸刚毅倔强的神气。
牛虻和他的战友们积极准备着起义。在一次偷运军火的行动中遭到敌人突然的包围,牛虻掩护其他人突围,蒙太尼里的突然出现使他顾及父子之情而垂下了手中的枪,因此不幸再次被捕。
牛虻的战友们设法营救他,但牛虻身负重伤,体力不支,晕倒在越狱途中。敌人决定将他尽快处死。前来探望他的蒙太尼里希望他念及父子之情,并答应放弃主教位置劝他投降;牛虻则向蒙太尼里动情地诉说了自己的悲惨经历,企图以此打动蒙太尼里,要他在上帝(宗教)与儿子(革命)之间作出抉择。但他们谁也无法劝服对方放弃自己的信念,抛弃自己的信仰。蒙太尼里只好在牛虻的死刑判决书上签了字,自己也痛苦地发疯致死。
刑场上,牛虻从容不迫,慷慨就义。一个礼拜后,琼玛收到他的一封绝笔,他在信中表白了一切,包括对她的爱和对革命必胜的信念。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是写上了他们儿时熟稔的一首小诗:
不管我活着,
还是我死掉,
我都是一只,
快乐的飞虻!
直到这时候,琼玛才恍然大悟:原来牛虻就是她曾经爱过而又冤屈过的亚瑟。
妙文精粹
军曹在大树附近停下了脚步,牛虻回过头来,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军曹,我就站在这儿吗?”
那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喉咙有些哽咽,他说不上什么话,救不了他的命。统领、他的侄子、指挥枪决的马枪兵中尉、一名医生和一名牧师都已站在院子里,他们一脸严肃地走上前来。看到牛虻含笑的眼睛荡漾出铮铮傲气,他们都有点不知所措。
“早安,先生们!啊,尊敬的牧师这么早也来了!上尉,你好吗?这次可比我们上次见面愉快一些,对不对?我看见你还吊着膀子呢,这是因为我那枪没打准。这帮好汉会打得更准——小伙子们,对吗?”
他瞥了一眼士兵们的阴郁面孔。
“反正这次用不着悬带了。得了,得了,不要为了这事闹得凄凄惨惨!并起你们的脚跟,显示一下你们的枪法。要不了多长时间,你们会有更多的工作去做,多得连你们都不知道怎样才能完成,事前可是没有练习的机会。”
“我的孩子。”牧师上前打断了他的话,同时其他的人退后,留下他们单独交谈。“几分钟以后,你就到了造物主的跟前。留给你忏悔的最后几分钟,你就不能做点别的?我请求你想一想,如果不去忏悔,头顶所有的罪恶,躺在那里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等你站在你的审判者跟前,再想忏悔可就太晚了。难道你打算满嘴开着玩笑,走近他那威严的神座吗?”
“尊敬的牧师,你是说笑话吗?我看你们才会需要这个小小的训条。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将会动用大炮,而不是六支破旧的短筒马枪,那时你就会看出我们要开多大的玩笑。”
“你们将会动用大炮!噢,不幸的人啊!你仍旧执迷不悟,没有认识到你是站在深渊的边缘吗?”
牛虻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敞开的坟墓。
“这、这、这么说来,尊敬的牧师认为等你们把我抛到里面,你们就算处置了我吗?也许你还会放上一块石头,防、防、防止死后三天复、复活吧?不用害怕,尊敬的牧师!我会侵犯廉价表演的专利。我会像一只老、老鼠一样,安静地躺在你们把我抛下的地方。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动用大炮。”
“噢,仁慈的上帝,”牧师叫道。“原谅这个可怜的人吧!”
“阿门!”马枪兵中尉喃喃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又浑厚。与此同时,上校和他的侄子虔诚地画着十字。
因为再坚持下去显然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牧师放弃了徒劳的努力。他走到旁边,摇头晃脑,吟诵着一段祈祷文。简短的准备工作没多耽搁,随后就告结束。牛虻自动站在指定的位置,只是回头望了一会儿绚丽的日出。他再次要求不要蒙住他的眼睛,他那傲气凛然的面庞迫使上校不情愿地表示同意。他们俩都忘记了他们是在折磨那些士兵。
他笑盈盈地面对他们站着,短筒马枪在他们手中抖动。
“我已经准备好了。”他说。
中尉跨步向前,激动得有些颤抖。他以前没有下令执行过死刑。
“预备——举枪——射击!”
牛虻晃了几下,随即恢复了平衡。一颗子弹打偏了,擦破了他的面颊,几滴鲜血落到白色的围巾上。另一颗子弹打在膝盖的上部。烟雾散去以后,士兵们看见他仍在微笑,正用那只残疾的手擦拭面颊上的鲜血。
“伙计们,打得太差了!”他说。他的声音清晰而又响亮,那些可怜的士兵目瞪口呆。
“再来一次。”
这排马枪兵发出一片呻吟声,他们瑟瑟发抖。每一个人都往一边瞄准,私下希望致命的子弹是他旁边的人射出,而不是他射出。牛虻站在那里,冲着他们微笑。他们只把枪决变成了屠杀,这件可怕的事情将要再次开始。突然之间,他们失魂落魄。他们放下短筒马枪,无奈地听着军官愤怒的咒骂和训斥,惊恐万状地瞪着已被他们枪决但却没被杀死的人。
统领冲着他们的脸晃动他的拳头,恶狠狠地喝令他们各就位并且举枪,快点结束这件事情。他和他们一样心慌意乱,不敢去看站着不倒的那个可怕的形象。当牛虻跟他说话时,听到那个冷嘲热讽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浑身发抖。
“上校,你带来了一支蹩脚的行刑队!我来看看能否把他们调理好些。好了,伙计们!把你的工具举高一些,你往左一点。打起精神来,伙计,你拿的是马枪,不是煎锅!你们全都准备好啦?那么来吧!预备——举枪——”
“射击!”上校冲上前来抢先喊道。这个家伙居然下令执行自己的死刑,真是让人受不了。
又一阵杂乱无章的齐射。随后队形就打散了,瑟瑟发抖的士兵挤成了一团,瞪大眼睛向前张望。有个士兵甚至没有开枪,他丢下了马枪,蹲下身体呻吟:“我不能——我不能!”
烟雾慢慢散去,然后冉冉上升,融入到晨曦之中。他们看见牛虻已经倒下,他们看见他还没有死。零时间,士兵和军官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石头。他们望着那个可怕的东西在地上扭动挣扎。接着医生和上校跑上前去,惊叫一声,因为他支着一只膝盖撑起自己,仍旧面对士兵,仍旧放声大笑。
“又没打中!再——一次,小伙子们——看看——如果你们不能——”
他突然摇晃起来,然后就往一侧倒在草上。
“他死了吗?”上校小声问道。医生跪下身来,一只手搭在血淋淋的衬衣上,轻声回答:“我看是吧——感谢上帝!”
“感谢上帝!”上校重复说道。“总算完了!”
他的侄子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叔叔!红衣主教来了!他就在门口,想要进来。”
“什么?他不能进来——我不让他进来!卫兵在干什么?主教阁下——”
大门开了以后又关上,蒙太尼里站在院子里,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主教阁下!必须请您原谅——这个场面对您并不合宜!枪决刚刚结束,尸体还没——”
“我是来看他的。”蒙太尼里说道。统领这时感到有些奇怪,从他的声音和举止看来,他像是一个梦游的人。
“噢,我的上帝!”一名士兵突然叫了起来,统领匆忙扭头看去。果然——
草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身躯再次开始挣扎,并且呻吟起来。医生伏下身去,托着牛虻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膝上。
“快点!”他绝望地叫道。“你们这些野蛮的人,快点!看在上帝的份上,结束这事吧!真叫人受不了!”
大量的鲜血涌到他的手上,在他怀中的躯体不住地抽搐,致使他也浑身颤抖。他发疯似的四下张望,想找个人帮忙。这时牧师从他肩上俯下身来,把十字架放到濒于死亡的人的嘴唇上。
“以圣父和圣子的名义——”
牛虻靠着医生的膝盖抬起身子,睁大眼睛直视十字架。
哑然无声的寂静之中,他缓慢地举起已被打断的右手,推开了那个十字架。耶稣的脸上被抹上了鲜血。
“Padre-—您的——上帝——满意了?”
他仰头倒在医生的胳膊上。
(庆学先译,漓江出版社,2000年版)
知识链接
链接一 牛虻
虻,一种身形比较大的昆虫,属双翅目,强壮而有软毛,通常称为牛虻。东北林区俗称“瞎碰”或“瞎虻”,头大,半球形,或略带三角形。复眼很大,某些雄虫接眼式或离眼式;常有绿红及其他金属闪光;单眼有时消失。触角有长有短,多向前伸出,基部二节分明,端部3~8节愈合成角状。口器适于刺螯及吸收。下颚阔叶状;下颚须2节,片状有毛;上颚强大;下唇或喙直而短或有细长者。胸大有毛。翅大透明,或着色彩。亚缘室两个,后室五个,基室大形,臀室一般封闭,前缘脉围绕全翅缘,腋瓣大形。足强壮,胫节有时扁阔,中胫有二距,后胫有时缺距,有爪垫及爪间突。腹部宽有毛,扁形、七节,交尾器隐蔽。卵长针状,产叠成块并盖以胶质,易被黑卵蜂类所寄生,往往被误认为三化螟卵块。
幼虫一般为水生或半水生,陆生的很少,纺锤形。除一小头外,十一节。每节有一隆起环,以便移动,末端有一呼吸管。肉食性,捕食小动物。
成虫白天活动,尤其在午时最为活跃,善于飞翔。飞行速度快,在水边、池边最为常见。有时吸取花蜜,但更喜血性。雌虫有强度螯刺能力,常常侵袭牛马等厚皮动物。雌虻每次数分钟,腹部就能充满血液。有时还袭击人,能飞快地袭击颈部露出部分,啄取大块皮肉后逃脱。
据报道,小型虻咬伤一次可以让动物失血达40毫克,而最大型的虻,如虻属、瘤虻属的某些种类则一次可使动物失血200毫克。不仅如此,某些虻还能传播牛羊等家畜的炭疽病。我国西北的骆驼及南方的牛马的伊氏锥虫病,就是由虻传播了原虫所致。虻还可传播边虫病、土拉伦斯热等。因此,虻类严重地危害了牲畜及畜牧的发展。
西北是我国主要牧区之一,初步报道该地区的生存的虻类有32种(邓国藩,1959)。北京及其邻近地区共计有虻18种。
本科早曾报道已知2500种(Essig,1942),现知约3500种,分隶于200多个属。我国已有记录的近200种(1976)。
链接二 牛虻的来历
“牛虻”一词源出希腊神话。据说,奥林匹斯圣山的主宰宙斯看见了彼拉斯齐王国的公主伊娥,她貌美如花,宙斯对她一见钟情。这位主神实施他的权力并经过一番追求之后,终于拥有了伊娥。诸神之母赫拉是宙斯的妻子,她得知后大怒,于是前去兴师问罪。宙斯预料到妻子来了,为了让心爱的姑娘逃脱妻子的报复,他就将伊娥变成了一头母牛。但是尽管已经变成母牛了,但是伊娥还是光艳照人,这个诡计很快被赫拉识破了。于是赫拉假装不知情,向宙斯讨要这头母牛。宙斯无奈之下只好将伊娥送给了赫拉。随后天后赫拉将伊娥交给拥有100只眼睛的阿耳戈斯看守。阿耳戈斯日夜严密看守着伊娥,以履行女主人交给自己的任务。太阳下山时,他用铁链锁住伊娥的脖子,她吃着枯草和树叶,睡在冰冷的地上,喝着污浊的浑水。宙斯不忍心看自己的情人受折磨,于是派儿子赫尔墨斯化装成牧童前去营救。赫尔墨斯杀死了阿耳戈斯,解救出伊娥。
伊娥重新获得了自由,但小母牛的模样依然没有改变,只是颈上的铁链被解除了。她兴奋地在草地上来回奔跑,无拘无束。当然,赫拉对下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她又想出一种新的办法来折磨自己的情敌,碰巧她抓到一只牛虻。她让牛虻不停地叮咬可爱的小母牛,这种折磨使小母牛忍受不住,几乎发狂。小母牛十分害怕,被牛虻追的没有办法,只好逃往世界各地。她逃到高加索,逃到斯库提亚,逃到亚马逊部落,逃到博斯普鲁斯海峡,逃到阿瑟夫海。她穿过海洋到了亚洲。最后,经过长途跋涉,绝望的她来到了埃及。在尼罗河河岸上,伊娥疲惫不堪,她前脚跪下,昂起头,仰望着奥林匹斯圣山,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的目光。宙斯看到了她,被她的目光深深触动,顿生怜悯之情,他即刻来到赫拉那里。他拥抱她,请求她放过可怜的姑娘。他指着神衹立誓的斯提克斯河,即阴阳交界的冥河,信誓旦旦地向妻子发誓,以后他将放弃对姑娘的爱情,不会再追求她了。就在这时,赫拉也听到小母牛朝着奥林匹斯圣山发出求教的哀鸣声。这位神衹之母终于心软了,允许伊娥恢复人形。
宙斯用手轻轻地抚摸小母牛的背,奇迹发生了,伊娥恢复了人形,依然是那么楚楚动人,貌美如花。伊娥在尼罗河河岸为宙斯生下一子,并且被尊为女神统治那地方很长时间。但是嫉妒的赫拉始终没有彻底宽恕她,她让人抢走伊娥的儿子,伊娥只得四处奔波,寻找自己的儿子。最终在宙斯的帮助下,她找到了儿子。她带儿子回到埃及,并让儿子辅佐她治理国家。
随后,“牛虻”被广泛运用。公元前399年,古希腊著名哲学家苏格拉底因为从事哲学研究而被处以死刑。临刑时,他说:“假如诸位提出条件说,只要我以后不再从事哲学研究,就可以释放我的话,那我回答说,只要我活着,我就坚决不放弃哲学研究。真正的有意义的行动是不应该考虑生命的危险的,我被神派遣到这个世界来,好比是马身上的一只牛虻,其职责就是刺激马赶快前进。”
苏格拉底定罪后,他的一个朋友曾为他安排了一个逃跑计划,但是被他拒绝了。这一切,让爱尔兰女作家伏尼契非常敬佩,而苏格拉底临刑时说的这番话,强烈地震憾了伏尼契的心。苏格拉底那种忠于信仰,誓死不屈的崇高感动着伏尼契,当她写的反映意大利人民革命斗争的小说脱稿以后,便把自己书中的主人公经过历练成长起来的亚瑟取名为“牛虻”,又用这个名字作为小说的书名,这意味着他将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反教会统治的革命者。果然,当“牛虻”出现在读者面前时,一个饱经忧患、意志坚强、机智勇敢的革命者的形象深入人心。牛虻对革命的无限忠诚激起读者对他的崇敬之感,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