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红流纪事:生死大穿越二万五千里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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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北上风云(1)

红一方面军同红四方面军会师后,总兵力达10余万人,战斗力大为增强。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原计划在川西北地区建立根据地,但在两军会师前后,发现川西北地广人稀,山高地瘠,给养困难,又多系少数民族聚居区,不利于红军的生存和发展。根据当时蓬勃发展的抗日救国形势,中共中央决定放弃遵义会议确定的在川西北建立根据地的计划,决定继续北上,在川陕甘三省创建根据地,推动抗日救国运动的发展,开创中国革命和战争的新局面。

但是,张国焘不同意中共中央在川陕甘建立根据地的方针,无视全国形势已经出现一些有利于革命发展的新变化,片面强调中国革命形势处于低潮,主张党的战略方针应该是实行总退却,避开国民党军主力,向偏僻的四川、西康、青海、新疆等边远地区退却,脱离中国革命的中心区域。

1935年6月25日,张国焘由茂县到达两河口,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朱德等几十人冒雨站在路旁,欢迎他的到来。随后,召开了会师大会,朱德、张国焘先后讲话。晚上,毛泽东等设宴招待张国焘,请他喝了当地出产的青稞酒。

6月26日,中共中央为了统一两大主力红军的战略思想,制定党的战略方针,在两河口举行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由张闻天主持。出席会议的有张闻天、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博古、王稼祥、张国焘、刘少奇、邓发、凯丰,以及刘伯承、李富春、林彪、聂荣臻、彭德怀、林伯渠等。

周恩来在会上作了目前战略方针的报告。他首先回顾了红一方面军撤离中央革命根据地后的战略方针的几度变化。接着,围绕目前行动方针问题,阐述了松潘、理番、茂县一带不利于建立根据地,必须北上川陕甘建立根据地的理由。接着,张国焘发言。他先讲了红四方面军离开鄂豫皖根据地以后的作战情况。在谈到战略方针问题时,一方面同意政治局关于在川陕甘建立根据地的方针,另一方面却鼓吹其南下的主张。

毛泽东、朱德、彭德怀、林彪、博古、王稼祥、邓发、刘伯承、聂荣臻、凯丰、刘少奇等也都发了言,一致同意周恩来报告中提出的北上方针,认为当前最关键的是从松潘打出去。最后,会议全体通过了周恩来在报告中提出的战略方针。

根据两河口会议讨论的结果,6月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制定了《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战略方针》。决定指出“:在一、四方面军会合后,我们的战略方针是集中主力向北进攻,在运动战中大量消灭敌人。首先取得甘肃南部以创造川陕甘苏区根据地,使中国苏维埃运动放在更巩固、更广大的基础上,以争取中国西北各省以至全中国的胜利。”为此,“必须坚决反对避免战争退却逃跑,以及保守偷安停止不动的倾向,这些右倾机会主义的动摇是目前创造新苏区的斗争中的主要危险。”

6月29日,中革军委制定了《松潘战役计划》。同一天,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召开会议,通过了这一计划。并决定增补张国焘为中革军委副主席,徐向前、陈昌浩为中革军委委员,为解决统一指挥,实现北上战略方针提供了组织上的保证。

在两河口会议上,张国焘虽然同意了中共中央的北上战略方针,但由于他个人争权的野心和惧怕敌人,实际上仍坚持南下的主张。他自恃红四方面军有8万多人,比红一方面军多得多,且红一方面军由于长途行军,穿得破破烂烂,个个面带菜色,个人野心迅速膨胀。红军开始松潘战役后,他借口“统一指挥”和“组织问题”没有解决,拖延红军的北上行动,一再要求中央改组中革军委和红军总司令部。

7月初,张国焘向中央派去慰问红四方面军的红军总政治部代主任李富春提出,要充实红军总司令部,以徐向前为副总司令,陈昌浩为总政委。李富春认为此事重大,于7月6日向中央进行了报告。

张国焘见中央没有动静,7月9日,又以中共川陕省委出面,建议加强红军总司令部,徐向前任副总司令,陈昌浩任总政委,周恩来任参谋长。军委设主席一人,仍由朱德兼任,下设常委,决定军事策略问题。

7月18日,陈昌浩竟致电张国焘、徐向前并转朱德,建议张国焘任中革军委主席,朱德任前敌总指挥,周恩来任参谋长。并提出“中政局示决大方针后,给军委独断进行”。

中共中央为了团结张国焘和争取红四方面军与红一方面军共同北上,一面坚决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一面对他在组织问题上提出的要求在一定程度上予以考虑。7月18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在芦花召开扩大会议,讨论组织问题。会议最后决定张国焘任红军总政治委员,增补陈昌浩为中革军委常委,博古任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周恩来调中央常委工作。同日,中革军委发出通知:“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一切军队均由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总政委直接统率指挥。仍以中革军委主席朱德同志兼总司令,并任张国焘同志为总政治委员。”

7月21日,中革军委发出《关于一、四方面军组织番号及干部任免的决定》,组织红军前敌指挥部,以徐向前兼任总指挥,陈昌浩兼任政治委员,叶剑英任参谋长。并将红一方面军第一、第三、第五、第九军团改称第一、第三、第五、第三十二军。红四方面军的第四、第九、第三十、第三十一、第三十三军的番号照旧。

由于张国焘的拖延,原定的松潘战役计划因敌情变化而不能实现,红军不得不改道经自然条件极为恶劣的草地北上。8月3日,红军总部 制定进军甘肃南部的夏(河)洮(河)战役计划,并把红一、四方面军混合编成右路军和左路军。右路军包括在毛儿盖地区的红一方面军的 第一、第三军,红四方面军的第四、第三十军,军委纵队的大部分及新成立的红军大学,由徐向前、陈昌浩、叶剑英率领集结北上,经草地到班佑。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随右路军行动。左路军包括在卓克基及其以南地区红四方面军的第九、第三十一、第三十三军,红一方面军的第五、第三十二军及军委纵队的小部分,由朱德、张国焘、刘伯承率领集结北上,经草地到阿坝,再到班佑与右路军会合。

8月4日至6日,中央政治局在毛儿盖附近的沙窝召开会议,讨论形势与任务。会议重申两河口会议确定的北上战略方针,强调创造川陕甘根据地是当前红一、红四方面军面临的历史任务;为此,要进一步加强党对红军的绝对领导,维护两个方面军的团结。决议指出,在红军中必须纠正对革命前途悲观失望的右倾错误。会议拒绝了张国焘提出增补红四方面军干部 9人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当时中央政治局委员共8人)的意见,决定增补徐向前、陈昌浩、周纯全为中央委员,何畏、李先念、傅钟为候补中央委员,陈昌浩、周纯全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任命陈昌浩为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周纯全为副主任。会议还决定恢复红一方面军总部,由周恩来任红一方面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