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生纠结,随即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皇额娘还想如何?”
太后心中顿时紧张万分:“皇帝不能相信片面之词啊!皇帝怎能如此不顾及往日的情分?哀家想平日滢贵人乖巧,性子淡淡,这种事——”
皇上心意已决:“皇额娘,这是片面之词?儿子看不见得,凡事讲究公正,既有有力证据,平日里的表现是不足以否认其的。皇额娘还是三思为妙,不必插手了。”
“皇帝,这怎能草草了结呢..”
“皇额娘,您不必再说了,朕既已开口,岂能有反悔之理?”皇上挥了挥手。
太后刚想再说什么,雨柠心中对太后甚是感激,她缓然跪下,轻轻插口道:“罪妾认罪便是,无何辩解,甘愿受皇上惩罚。”
皇上打量着雨柠。女子垂目,睫毛微摆,平凡的脸蛋上风轻云淡,神色无恙。她的双瞳像古井一般淡然无波,唇畔抿成一条笔直的直线,不勾不翘,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皇上捉摸不透雨柠心中所想,随然轻轻移开了视线,清嗓道:“你乖乖认罪便好,别心生杂念。”
雨若睁开了眼睛。
“恩?”雨若明知故问,“参见诸位,万福金安。各位怎么都到这儿来了?”
皇上缓缓地说道:“滢贵人现已贬为答应,她在给你喝的茶中放有奎宁,你..坠胎了..”
雨若瞪大眼睛,一时呆了住,用颤抖的语气对雨柠说:“你..你..虽然你是庶出,但姐姐一向待你这个妹妹很好..”她又看了看床上的一滩血水,“嘤嘤嘤”地哭了起来:“皇上,臣妾的孩子..没..没了!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您深明大义!”
苏杭忙跪在地上,含泪道:“皇上,皇上..柠儿姐姐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臣妾,臣妾恳请皇上明察!”
皇上看了一眼苏杭,尽管他也不愿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皇上气得把那杯毒茶往地上一摔,清脆的玻璃破碎之声令众人心头一跳,吼道:“你自己看看!什么叫‘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纯贵人若是如此是非不分,下场也和滢答应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