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了没两步,病号同志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使力,就把她带进了怀里。
她一个措手不及就被他拉进了宽阔的胸膛里,面颊贴上了柔柔的衣料,心都快要跳出来。
纳,纳纳纳纳纳纳尼?
呆呆地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似乎是两人在清醒状态下恋人模式中的第一次亲密拥抱。
他大概要说点什么了。
她都听见空气里传来了丘比特邪恶坏笑的声音。
噢,****大哥总算要做点霸道总裁们喜欢做的事情了,胸咚,壁咚,还是强行亲亲?
糟糕,她该羞涩一点矜持一点欲拒还迎,还是奔放一点豪迈一点积极配合?
小鹿乱撞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就快要冲破胸腔,她忐忑不安地红着脸等待着,终于听见耳边传来严倾那低沉悦耳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醇厚动听,像是冬日里被莹莹积雪覆盖的枝头忽然间颤抖了两下,雪花簌簌直落,然后有一只红梅慢慢地伸着懒腰探出白雪,融化了寒冬腊月的冰霜。
“尤可意。”
“嗯?”心脏像是被一只氢气球系着,飞往越来越高的天际。
他要说什么呢?
她害羞地猜测着。
然后那种好听又撩人的声音总算响起:“明天炒菜的时候,记得少放点盐。今天的炝炒白菜盐放得太多,齁死我了。”
“……”
她默默地推开他,维持着=_=的表情往门外走,结果一头撞上从厕所归来的陆凯。
陆凯都要哭了,在风中摇摆得犹如一只小白花似的,顶着小媳妇儿脸跟严倾哭诉:“严哥,不是我故意这么早回来的!实在是这儿的厕所好臭啊,我隔壁蹲了个上大号的,还是拉稀……”
尤可意的表情定格在沉痛与爆笑的边缘,最后变成了面部肌肉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