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秦阔他们嘴里说的刺激无比的AV!
冷月初终于明白安司辰和他那些损友为什么会那么邪恶变态!
冷月初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手脚冰凉,只觉得胃部一阵阵翻江倒海,她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声吐,引起了导演和现场指导的严重不满,冷月初看着安司辰那张乌云密布的脸,说了声抱歉,可胃部的翻滚再次袭来,她紧紧捂住了嘴巴,没命一样的冲了出去。
由于国情不同,在国内被认为很低俗下流变态的AV以为AV女优,在日本却有着很高的地位,女优在日本的待遇很高,是很受民众尊敬和爱护的。
导演以及现场指导觉得冷月初的行为就是三番两次的对他们的国粹的侮辱和藐视,都齐刷刷的站起来,冲着安司辰嚷嚷。
安司辰俊脸一黑,眸光冷冽,“什么变态玩意!”
手一挥,从助理手里接过支票,大笔一挥,往那大声嚎叫的日本导演眼前一扔,那男人看到支票上晃眼的数字,顿时没了气焰,紧紧闭上了嘴巴,干瘪了!
在金钱面前,装孙子的人大有人在。
冷月初一阵呕吐之后,胃里舒服多了。
站在古木质的小桥上,目光越过低矮的院墙,冷月初看到了外面街道两旁开得绚烂如晚霞的一树树的樱花。
她欣喜的眸子一闪一闪,提起裙子,便跑了出去,就缓缓漫步在开满樱花的街道上。
抬起头,看到一树树粉色白色的花儿紧紧的挨在一起,像巨大的粉色华盖,有梦幻般的绮丽。几近黄昏浅浅的阳光春过花隙,洒在她轻盈如小鹿般的身上,给她披上圣洁的光辉。
她笑了,终于见到传说中浪漫的樱花雨了。
樱花于别的花儿不同,它的花期很短,那一树树的花蕾几乎在一夜之间用尽全力的全部绽放,万树齐开,绚烂无比。
一段时间后,风儿一吹,那一树树的粉红色花瓣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吹落,飘散,那绚烂的粉红色花瓣如纷飞的粉色大雪一般铺天盖地,洋洋洒洒,漫天飞舞,绚烂的粉色,羞红了天际的晚霞。
那种摄人心魄的浪漫和美丽惊呆了冷月初,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仿佛置身于一个纯洁虚幻的梦境,她看得有些发痴,水盈盈的黑眸一眨不眨——生如樱花般绚烂,在最美好的时候凋谢,终结自己的生命旅程,是多美的意境。
已近黄昏,没人来打扫了,所以无人的道路上已经扑了很厚一层粉色的花瓣,像粉色的地毯,向前看去,落红无尽头。
冷月初小鹿般灵巧的小心跳跃着,生怕踩着那些绚烂的落红,可是满地都是,想躲开也不容易。
那飞舞的粉色花瓣调皮的落在她的身上,衣服上,裸露的肩膀上,还有长长的头发上,她抬起头,伸出纤纤玉手,那些美丽的花儿像嬉戏的精灵飞上了她手心,眉眼之间,鼻尖,她像月光女神一般灵动飘逸,美得无药可救。
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悠扬的小提琴声,悦耳的小提琴声扣动人的心弦,冷月初的心都醉了,此情此景,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不堪和羞耻,随着浪漫迷人的琴声,她情不自禁脱掉了不舒服的鞋子,踩着樱花铺成的粉色毯子,开始起舞,欢呼跳跃,转圈,像一个大孩子在享受她不知遗落在何处的童年。
她笑了,笑了,清丽的小脸上吐出了迷人绚烂的笑,像一朵盛开的樱花,二十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她忘记了她是谁。
黑缎般柔亮的长发在梦幻般樱花雨里随风飘扬,白色的裙裾层层起舞,像花间自由飞舞的精灵,像展翅欲飞的白色蝴蝶,她自由了,解脱了……
“きれいだ!(好美)”
忽然琴声中断,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冷月初吓了一跳,一双迷茫的剪水秋瞳看着从树后拿着小提琴走出的英俊男人。
很显然,刚才那小提琴就是他演奏的。
男人看着眼前美得纤尘不染的女孩,深邃的眸子里带着赞赏的笑意。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冷月初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礼貌的回答,但是绯色的娇羞已让她的脸比樱花还红,轻出一口气,没想到选修课上学的拿点三脚猫的蹩脚日语,还能对上几句。
两人攀谈了一番,音乐都是相通的,加上男人语速很慢,所以说起音乐,两人相谈甚欢。
男人幽默诙谐惹得冷月初时不时的轻笑,娇羞迷人的模样,正刺痛了某人的眼。
“砰”的一声,日本男人手上的昂贵的小提琴被快速的夺走,下一秒,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地华丽丽的碎片!
冷月初看到来人,蓦地,瞳孔放大,迷人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
那是尾随冷月初而来的安司辰!
他有些不放心她,便着急的跟着出来。
看到她在樱花雨中漫步,跳跃,起舞,转圈,巧笑倩兮的模样,他看得痴了,醉了,她美的那么惊人,那么梦幻,那么轻盈,那么纤细柔弱的似乎一握就碎。
那一颗,他的心被震撼了,看着漫天花雨下精灵一般的那个她,他觉得他那颗早已被磨砺的坚硬如钢的心,似乎有个地方在为她保留了最原始的柔软。
蓦地,他的脑海里开始不断的盘旋着一句话——携子之手,与子同老!
第一次,他有了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他想去亲吻她,保护她,将她捧在手心,一辈子待她如珠如宝。
可是,那个女人哪就是那么不识好歹,每次在即将要触动她心弦的时候,都会决绝的抽身,这大大的伤到了他神圣不可侵犯的自尊心。
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有说有笑,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琴舞合奏,她是他安司辰的,至少现在他还没有玩腻,她的美丽也只有他一个可以看到。
最最可气的是看到自己时,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对他避如蛇蝎,他有那么不堪吗?甚至连一个只见一面的日本男人还不如?
强烈的被忽视感彻底激怒了安司辰,他铁青着一张俊脸,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在急速的收缩,黑色的风暴在迅速的凝聚,即将掀起滔天的巨澜。
冷月初看到这种要生吞活剥她的脸上,不知哪来的勇气,不怕死的来了句,“你怎么那么粗鲁?”
一句话,差点将安司辰的肺给顶炸!
怒火攻心的安司辰举动惊人,一拳挥过去,将那日本男人打到在地,满地找牙。
结果,全体进了警察局。
随后赶来的秦阔,杜若乔诗他们也看到了安司辰失控的一幕,这样的安司辰让他们感到陌生,安司辰,一向都是扮成优雅高贵的狼,这次他怎么就真的成了狼呢?
警察局里,那日本男人也够可恶,捂着一张被打得有些发肿的脸,居然还不怕死的对冷月初笑笑。
这一幕正好被安司辰看到,狗男女,居然当着他的脸眉来眼去,互相放电!
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他,在警察局里又是一阵发疯,整个警察局鸡飞狗跳,幸好,安司辰是空手道高手,自己没吃亏,打了那对冷月初放电的日本男人,还打了拉着他的警察。
可是,事情闹大了,在异国他乡的警局闹事,拘留是铁定。
事态已经恶化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冷月初有些害怕了,本想好好的讨好他,结果反而……
高贵狂妄如安司辰,怎么会咽下这口气,他才不管什么拘留不拘留,只是死死的盯着有些发抖的冷月初,一副丈夫将老婆捉奸在床的杀人目光。
冷月初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这次不管是不是她的错,无疑的是安司辰又一次的不爽了,极度不爽。
秦阔他们几个在打电话找律师了。
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小妞多事,唯恐天下不乱打电话告诉了安琪。
“安琪找你!”一个小妞把电话交给埋着头的冷月初,趾高气昂的瞥了一眼她,她就是看不惯冷月初那幅扮猪吃老虎,装成小绵羊扒着安司辰不放的贱相。
几个小妞冷眼看着,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冷月初接过电话,安琪就在那边开腔了,
“贱货!你tm勾搭男人,干嘛拉我哥下水,我可警告你,要是我哥有什么事,我可绝对不会让你个小贱人好过……”
污言秽语以及泼妇骂街式的声音在二里地外都能听到。
冷月初难以相信,那些话是从那个高贵甜美如洋娃娃的女孩子嘴里出来的,她冷笑起来,名媛淑女,也不过如此!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外表高贵迷人,内心龌龊不堪。
沉静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不是她的错,她没有勾搭男人,什么都没做。要是说错,那就是遇上了安司辰。
你们有钱有势,伸出一个小拇指就可以像杀死小蚂蚁一样,轻易的要了我们的命,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招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