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很不乖。”司微语委屈道,“他说爸爸不想要他,所以不开心。”
“傻瓜!”徐默尘心都碎了,将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搂进怀里,“怎么会不要?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要?”“告诉我们的宝宝,就说爸爸很感谢他,感谢他选择了我们做父母,让妈妈能够重新回到爸爸的身边。我会爱他,只比爱妈妈少一点。”
司微语哭了,却又笑了,他捧着自己脸部上方的徐默尘的脸,够起身子吻了上去。
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猛补过某些知识的徐默尘大人,终于不用再那般忍着自己,自然也就拒绝了司微语“好心”提出来的用手帮他的建议,虽不会肆意地畅快,却也别有一番妙味。
司微语被他折腾了两次,才被意犹未尽的尘少大人放过,临睡前,还被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看我以后怎么收回利息。”
“这能怪我吗?”司微语委屈道。
“好吧!”徐默尘道:“等他出来了,我再收拾他,都是他害的。”
“徐默尘,你还讲不讲理?是谁两个小时前才说了要好好爱他的?你出尔反尔是不是?”司微语怒道。
“我没有。”徐默尘道,“我收拾他,是为了好好教育他。做人要有最基本的原则,不能害人,也不能伤己。”
腹黑无耻的尘少,说得一本正经,司微语却是气得快冒烟了,她默默地为肚子里的孩子感到委屈,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找徐默尘这样的人做父亲?
“小语,你做妈妈的不能教坏了孩子,要是宝贝出来之后和我不亲,都是你教唆的。”徐默尘简直是比司微语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她啊,他是会读心么?司微语才腹诽完,他就如此警告。
“徐默尘,你回来是为了气我们的吗?”司微语忍下一口气,问道。
“小语,别说这种话,刚才,你不是也很……”
“住口!”想到自己方才在他身下的各种情不自禁,司微语掩着面,一脚踹过去,“闭嘴,再说话就去站军姿!”
这惩罚,不是当年徐庭白对付年幼的徐默尘的一招么?敢情这丫头是很好地传承了徐家的家法了?不知徐默尘要是知道将来自家孩子生出来,司微语却舍不得在孩子身上用上一招半式,还有没有方才的那股高兴劲儿。
司微语是有些累了,她懒得再去理会徐默尘,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蜷在他的怀里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徐默尘抬手抚在她的肚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方才威胁的话,徐默尘的手搭在哪儿,小家伙就把脚踢在哪儿,愣是不让他沾司微语的肚子。
这般反复,司微语要是还不醒,就是个死人了。她气得一把拍掉徐默尘的手,翻身背对着他,含糊不清地道:“还让不让人谁?”
不过这样也好,徐默尘的手搭在她的胸上,也跟着沉沉睡去。
十几年的时间钟,再次被打破,一向都是凌晨五点便醒来的人,陪着身边的人儿一起睡到了“日更高”。反倒是司微语先醒来,她轻轻地舒展了一下在徐默尘怀里蜷得有些酸痛的胳膊腿,抬眼便是徐默尘的一张俊脸放大在眼前,浓黑的眉眼,俊挺的鼻,粉红的如樱花瓣般的唇,线条清晰的脸部线条,司微语抬起手指,从他的眉眼描起,然后是鼻梁,薄唇,侧脸,一直到脖子和胸口。
徐默尘白皙的脸在微微变红,映着旭日东升的朝阳,如最柔软的美玉。司微语笑着道:“装,还装!”
徐默尘轻笑一声,睁开眼,抓住她的手指,微微握紧,侧过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道:“我只是想你多摸我一会儿,小语,我一直有一个心愿。”
徐默尘这样的人,还能有心愿吗?他要风得风,要雨能得雨,年纪轻轻,权高位重,还有什么心愿不能达成?司微语看着他,双眸带着期盼,许是刚刚睡醒,眼神有些迷离,却越发勾人。司微语的心软得都要化了。她抬头在他的下巴上轻咬了一口,柔声道:“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今生今世,不管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尽我一生,有你的地方,一定会有我。”
两个人从三岁牵手,一直到今日,近二十年的时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理所当然。徐默尘一直是司微语所有,反之,亦然。何时说过这些情话,又许下过这样的承诺。
司微语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徐默尘又何尝不是?只觉得,这一日的早晨,时光越发静好,从此以后,生命的每一天都变得甜蜜。徐默尘轻笑出声,唇不停地落在司微语的脸上。
轻快的笑声,显示着男人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事业、娇妻和子嗣,想要的都已得到。但,这还不止,他捉住司微语的手,轻轻拨弄着她手上的戒指,道:“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司微语笑了一下,从他的钳制中挣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道:“知道啦,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你。”
“真乖!”徐默尘好不吝啬地夸奖,虽然很多时候,他不闻不问,却不过是想,让她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以后,报仇平怨的事,都归你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司微语提要求道。
“好,我答应你,就算是去太空冒险,也带你去!”徐默尘笑着道,他翻身起来,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侧头看了司微语一眼,双眼微眯,危险神情显露无遗。“这,一路护送,情深意重?”
司微语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被子很薄,声音也很清晰,“醋坛子一个!”
“知道就好!”徐默尘道。
一句话,可以噎死人。司微语懒得理他,翻身,不愿起来,就把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