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粗人就是粗人!钥匙又不是开门的!这个说法就是以万念的剑身为媒介,再来打到打开这魔界边境封印的目的!”常煜也说不清楚,这个媒介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觉得不可能只是把万念的剑身放进去,就能够达到那种目的的。
事情,远没有那样的简单,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万念莞尔一笑,现在的幻体,已经是越来越清晰了,杨柳就这般看着她笑,自己也痴了,忘了这也是自己的相貌。
“主人说的对,就是把万念的身体直接放到封印处,就可以打开封印十秒钟,常煜小哥思考问题太麻烦了。”这些时候,一路以来,万念就尽是听得常煜与这杨柳两人之间的争吵,真的是烦不甚烦,不过,关键时刻,能够帮助主人说话的,万念还是义不容辞的紧。
常煜的脸瞬间就黑了,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剑,好贱配贱人,真是说的对极了!
常煜就这般,看着杨柳轻巧的把万念塞入了那结界封印之处,就一下子,就听得咔嚓一声是,随后,他就和杨柳两人毫无阻力的一起进了去。
这是杨柳的第二次来魔界,第一次来魔界之时,只不过是除了城去,一阵胡乱飞驰,就离开了城中,真不知道现在怎么又有了结界的,莫不是,这结界对她没有效力,她是这样想着的。
可是万念告诉她,只要是被特殊人士带入过进来的,结界都是有记忆的,能够进去一次,也就是能够出来一次,这也是她以前的主人所设置的东西,所以,这会儿杨柳又想多了,以为是她的体质所出的问题。
“万念,那个拥有炙火泉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呢?”杨柳问道。
万念化作神元之影出来,这样的意味就是以后大家对话的时候都能够看到个人,再也不是内视着身体里面傻不拉几的对话了,这个要求,是常煜提出来的,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背着他,讲了多少他的坏话。
“主人,朝北方直走,快到了的时候,万念自是会提醒你的。”万念就这样紧紧的跟在杨柳的后面,而常煜,就是站在万念的后面,常煜眼中,万念就是一坨黑色的人形物体。
“嗯。”于是,三人做上了飞行梭,这个时候,灵兽袋中的来宝又在吱吱的叫着了,过了那么久,又差点把它给忘记了。
在魔界没有灵力,身上的灵力能够少用一点,就少用一点,飞行梭不过是用点点灵石,还可以减去人的疲乏之痛,所以,在这个时候,杨柳还是选择了这个偷懒的方式,就是速度会有一些慢而已。
慢慢地,杨柳感觉周围的温度不再是那么的冷了,她觉得很热很热,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常煜,你热不热?”杨柳转过身来,问着常煜。
“不热。”常煜冷冰冰的丢出这几句话,丹兽怎么会怕热?话说刚出炉热乎乎的丹渣子都是他吃的呢。
“喔,那万念,你热不热?”在常煜那里贴了一个冷屁股,杨柳转向了这个对她一直都很热情的万念身上。
“不热的。”万念乃是神元之影,怎么可能会感觉到温度的炙热呢?实属笑话咦。
杨柳运行了身上的寒冰之力,好一会儿,才觉得这阵燥热感降了下去,这个时候,她转过身来,问着常煜道:“常煜啊,你说,要是我找到了炙火泉,那么热,你会不会呆不下去啊?”
她确实是有些担心这个问题,每每到炙火泉外界时,就能够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气,虽说那些对她而言,根本就不起作用,热气虽热,可是她的身体是亲近那炙火泉水的。
“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怕火。”
“那就好,你就能够给我看门了。”杨柳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常煜恨不得一拳打扁她,先前还以为是关心自己,感情是打的这个主意了。
飞行梭又是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时候,万念出口了:“主人,到了。”
“啊!那我马上下去!”随后,慌忙的指挥者飞行梭朝着下边降去。
还没落下,她就感觉到越来越热了,使得她这个时候不得不停的运行着身体内的寒冰之力。
飞行梭落地后,她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火焰山般的世界。
这里寸草不生,很多地方,都甚至是冒着烟的,更多的是,那些山块,土堆,都是赤色的,想必,这里就是那炙火泉的源头了吧,这般火焰,这般热气,肯定就是产生异火的地方。
“主人请跟我来。”万念在前边带着路,杨柳和常煜二人则是紧随其后,有的时候,还不得不防着点儿,若是踏入一个坑里面了,那里面不是小水潭,而是岩浆。
几人到了一扇看起来非常辉煌且又威严的大门前,说是一扇大门,不如说是半边山壁,不过是被人精挑细琢了一番,看起来格外的威严霸气。
“我以我主之名,入洞。”万念喃喃道,随后化作一把白剑,直直的朝着门插去。
只见那白色的剑身,一下子就莫入了门内,随后,只听得轰隆一声,两人感到地动山摇之际,这里就开始了晃动。
杨柳看着这扇门,突然间全部朝着上面开来,直到出现了一个人高的高度,才停止了下来。
“主人请进。”万念出声道。
“好。”随后,杨柳就拉着常煜的手进了去。
本来常煜还好不乐意的被她所拉着,可是这个时候,却觉得或许拉住她,能够给她一些安全感。
“吱吱。”来宝这下不依了,闹了起来。
可能是来宝受不了这种热度吧。
杨柳用兽灵决很来宝沟通道:“来宝,这温度,可是受不了?”
“热。”来宝只不过是回答了简短的一个字,却能够听出他的不舒适。
于是,杨柳赶紧的就把它给塞入了灵兽袋中,可怜的来宝,才想出来溜达溜达,就又马上回了那灵兽袋中。
入目,则是一个池子,火红色的岩浆似的水,正在其中冒着泡儿,这就是杨柳熟悉的,炙火泉水。
本以为这里面,会有一些不同,可是这个时候,杨柳觉得还是和落竹峰的炙火泉差不到哪里去,不过多了一点点的是,这里的地方大多了!
“常煜,既然你不怕热,要不,你也和我去泡一会儿吧?不少字”杨柳调侃地对常煜说道。
常煜白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你,神经病,把灵植拿出来,还有灵石,我和万念在边上修炼。”
杨柳嘀咕了一声,就老实的把万念得来的那个储物袋给掏出来,递给了常煜。
随后,衣服都不脱,一下子,就跳入了这水中。
伴随而来的,不是那焱热的烧灼感,而是十分舒适的温度,杨柳还在里面游了几下,就老实的端坐着,准备来修炼焱火心法了。
可是有点不对经,脚底下,好像踏着一样东西,这东西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如同丝绸线一般的细密且长。
想了想,好奇心害死人,还是决定潜下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宝贝呢。
于是,她一个猛头,就扎入了水中。
水中沉浸的,不是宝贝,是一直缠绕她的噩梦。
若是水中能够发出声音,这个时候,杨柳恐怕是惊声尖叫了。
才出去,她就浮出水面了!只见她一下子就爬到了岸上,一把搂住常煜,颤抖着声音说道:“常煜,常煜,这下面,好像有一具女尸!”
她刚刚没有看清楚,可是用手摸来!那分明就是一具女尸!刚刚缠住她脚的!就是头发!她刚刚一下去,就直接摸到了头!那脸部的五官触感,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恐怖!
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这一具尸体,还是会有很大的恐惧感。
听到杨柳这般说,常煜皱起了眉头,道了声:“有女尸?”
这个时候,杨柳的身体还是颤抖地不停,一边点头,一边紧紧的搂着常煜,这个时候,只有常煜这个小孩能够给她安全感了。
“不怕不怕。”常煜边说,还边用自己的小小手,给她拍着背。
过了好一会儿,常煜才问道:“你可看清面貌?”
杨柳摇了摇头,这炙火泉水乃是赤色的,怎么可能看的清楚。
“主人,这里面应该无人能够进来的,是不是你摸错了?”万念不信的问道,这个地方,除了前主人,就只有她知道了啊。
“真的!我摸到了她的鼻子!眼睛!嘴巴!新鲜的很,跟刚刚死去的一样的!软软地!根本就不似那腐烂的!”杨柳坚定的复述着自己刚刚所摸到的触觉,可是话一出口,手又在抖了。
“你下去捞上来看看,看认识不认识。”常煜皱着霉头,对着杨柳说道。
什么?再下去?杨柳恨不得揍这常煜一番!这话什么意思,还要自己再下去,刚刚被吓得不够吗?
她赶紧的摇了摇头,紧闭双唇,示意自己绝对不可能下去。
看到又在吵闹的两人,万念笑了一笑,道:“万念下去把那女尸捞上来,不过为何主人确定是女尸呢?”
“那人头上有叉子!你看!我手都被划到了!”随后,杨柳把自己的手掌摊开,给她看了一下,上面鲜血还在冒着,没有停住。
万念皱了皱眉头,这女尸,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下去探一探,是必须要的。
于是,两分钟过后,万念化作一团黑布,裹起了一个身着大红袍的女子尸体上来。
待的放平后,杨柳又是尖叫:“啊!”
常煜拉住她的手,急忙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杨柳闭上双眼,不停的用手抚着自己的心,这,这该是缘分,还是什么呢?
缓了过来的时候,她说道:“这,这是焱凌上神!所给我传承的恩人,也是他们要夺取我灵魂的芥蒂。”
焱凌上神?这段时间,常煜也是听她说过了的,这个时候,常煜开始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所谓的焱凌上神。
“神之体,不腐朽,可是,若想保存身体之根本,须得以那本体至今至纯的属性来覆盖,这焱凌上神主火,才选择了这么一处地方,几百年过去了,这身体依旧是最好的状态,更加甚至的是,这炙火泉中的火之精华,已经是被她吸取了十之八九。”万念说道,刚刚下水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炙火泉水比不得当初了。
焱凌上神的尸身和她在杨柳心目中的模样是完全一样的,一样的高贵迷人,一样的尊贵,一样的漂亮,种种,都是一模一样的。
常煜多了下手,上前去,轻轻地捏了捏焱凌上神的脸,道了声:“粗人,皮肤比你的滑嫩多了,若不是听你们说,我还真不认为她死了呢。”
说罢,他就把手置于焱凌上神的鼻尖处,突然间,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出现了。
常煜弹起跳到了杨柳的身边,颤抖着手,指着那地上的焱凌上神,道:“她,她,她还没死!她有气息!”
这句话一出来,杨柳自己就抢先一步被吓到了,这,都三百年过去了,怎么可能没死?而且,先前她的身体一直都是沉浸着的。
杨柳正欲搭话,突然间觉得身体疼痛难挡,有好几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她一把就倒在了地上,面部十分的狰狞痛苦。
万念在一旁惊呼:“主人!你的魂魄不稳!”
这个时候,杨柳已经是意识不清了,常煜那里,根本就是焦急的紧紧的抱着杨柳,生怕她就这么会弄伤自己。
万念才惊呼完毕,整个人,就化作一团白色的光晕,一下子就把杨柳给裹住了。
只见两团红色的东西,从杨柳的身体内往外流出,慢慢地,把撑罩在杨柳身体外,那万念的光晕给弄的很大很大,之只见那一团白光,有红色之光从中冒出,几乎就要把它给撑破了。
杨柳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所知道的,就是痛,那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感,根本就无从追究,只知道痛的无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