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科比篮球训练营的事情刚刚被列上日程没过几天,杰克就通知王松,原尼克斯队主教练杰夫·霍纳塞克在今天下午会有时间,霍纳塞克教练对王松的邀约十分欣慰,大家约定下午两点在一家咖啡厅会面。
杰克开着王松新买的轿车,在一点半就到达了咖啡厅。让他俩意外的是,霍纳塞克竟然早就坐在那里等候了。
“霍纳塞克教练,我们不是定的下午两点么?”王松看了看时间,一脸惊愕。
霍纳塞克笑起来:“闲置在家的人,不希望别人等他,所以,我在下午一点就来了。”
王松挠了挠脑袋,坐下来了,而杰克在与霍纳塞克致敬后,也坐了下来,毕竟王松和霍纳塞克之间的对话需要翻译。
“霍纳塞克教练,让你久等了。”王松笑着说起开场白。
霍纳塞克也笑起来:“我不再是尼克斯队的教练了,你可以叫‘先生’或是是直呼姓名,都可以,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王松连连摇头:“在华国有句老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你对球队的贡献有目共睹,你被解雇,其实只是替罪羊而已。”
杰克看了王松一样,打断说着:“霍纳塞克教练,王巨星,我们是不是先来点喝的?”
王松知道杰克的用意,杰克不想让自己过多评论霍纳塞克被解雇一事,毕竟,王松还需要在尼克斯队打球。
而霍纳塞克也似乎知道杰克的想法,他只是微微一笑,连连说着:“好好,我要一杯拿铁就好。”
三人各自点了一些饮品,王松和霍纳塞克又聊了起来。
“霍纳塞克教练,我得感谢您,当初力排众议,给了一份NBA的合同,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今天,这种知遇之恩,我永远不会忘记。”王松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杯,“我暂且以此代酒,敬霍纳塞克教练。”
霍纳塞克十分欣然地也举杯喝了一口,他缓缓放下杯,笑着说:“王,人在一生里,往往会对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感觉到后悔,我也是这样,但是,关于当初力排众议,签下你一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历史会证明我当初的判断无比正确。我曾经是打得分后卫出身的职业球员,也做过NBA球队的主教练,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你。王,我对你的认识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我当初签下你时认为,你可以做一名球队里的良好拼图,在球队打不开局面的时候,可以做为球队的秘密武器,甚至是最佳第六人;第二阶段是我看着你上场之后的表现才恍然发现,你的实力可以在NBA球队里打上首发,在某些比赛里,你甚至可以具备力挽狂澜,改变比赛的球队领袖;第三阶段是现在,我觉得你以后可以成为一个影响NBA联盟格局的超级巨星。”
王松听完杰克的翻译之后有点被吓到了,他看了看杰克,杰克也是一脸惊异,看来他也是被吓到了。
而霍纳塞克则依然侃侃而谈,十分正经地说着,好像他口中的话是事实,而不是天方夜谭。
“霍纳塞克教练,您有点捧杀我了。”王松笑起来。
“没有,我说的只是我的感觉。你知道么?在我被球队解雇之后,原先球队的旧僚都迅速和我划清了界线,有的甚至与我见到了都装做不认识。王,我说的球队的秘密武器也好,最佳第六人也好,甚至球队主力,球队领袖这些,都好做到,只要你有天赋,并加以付出努力就可以。但是能做为一个改变NBA联盟格局的超级巨星,可不单单是依靠球技和总冠军,而是人的格局。王,你现在在球队的地位并不稳固,你或许知道,球队在没有主教练的这段时间里,十分轻视你的沃尔森教练会成为暂时主教练,你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都敢亲自来看我,这说明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球技高超固然可以受人尊敬,但是有大格局,懂仁义的人才会站得更高。”
王松明白霍纳塞克的意思,大概是霍纳塞克被解雇之后,在这段日子里完整地体会到了人走茶凉和世态炎凉……因此霍纳塞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做人当然比球技重要,这是王松从小在华国就知道的道理,他看着霍纳塞克坚定自然的脸,笑着说:“霍纳塞克教练,谢谢您的鼓励和夸奖,我一定会朝着自己心里的目标去努力去奋斗,到了那天,我一定会邀请你出现的,希望你届时不要拒绝。”
霍纳塞克大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言为定!”
王松喝了一口咖啡,又问:“霍纳塞克教练,那您未来的打算是什么呢?”
霍纳塞克回答说:“我也许会去NCAA的某个大学去做教练,也许会去某家媒体做解说,甚至……我还考虑去,到海外去做某个国家队的主教练,当然,这一切都是未知的。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嘛,现在的我,则想充分地利用一下眼前难得的假期,去夏威夷度度假,看一看美丽的比基尼女郎。”他说到这,大家都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篮球,我们都一样,都以篮球为生命,视篮球为自己生活里的一部分。”王松感慨着。
“不,不,我们不一样。”霍纳塞克连连摇头,“我在球员的时候名气不大,在做教练的时候,执教成绩也是差得一塌糊涂,而你却不是,你是早晨正要升起的太阳,你是未来,你是光,你是一切的荣耀……”
王松在告别霍纳塞克后,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迟迟不肯离开。
自己当初大胆选择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球场一展球技固然重要,但是当时做为尼克斯队主教练的霍纳塞克如果就是对此不削一顾,嗤之以鼻呢?
人有能力自然是前提,但是在有些时候,光有能力,无人认可和赏识,也是没有用的。
很幸运。
王松在杰克的催促之下,依然站在那里,心里暗想着:我真的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