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亲自下厨,三菜一汤,和宫司屿一起在餐厅用完餐后。
宫司屿扛着白化蟒蚺,纪由乃抱着冥瑞兽,进了庄园一层的一处客用卫生间内,一起替一蛇一兽洗澡。
因为这俩身上,着实很脏。
墨白浸泡在充满白色泡泡的浴缸内,蛇头靠在浴缸边沿,瞅着宫司屿和纪由乃合力在淋浴间内,给叫声凄惨哀嚎的冥瑞兽洗澡捉跳蚤。
冥瑞兽都炸毛了,“我不喜欢水!不喜欢!”
“在我们家就得保持干净,你太脏。”
纪由乃搓着冥瑞兽身上黑而亮的毛发,轻哼道。
宫司屿比较沉默,又往它身上挤了很多宠物沐浴液。
等洗完吹干毛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临近下午四点。
为了避免冥瑞兽再去欺负墨白,纪由乃将墨白放进了庄园后花园内的圆形泳池,因为冥瑞兽怕水。
“小破猫,你自己玩,不许搞破坏,我回房间也洗个澡,乖点。”
身上还穿着军队中的训练服。
纪由乃被宫司屿宠溺的背回了他们的卧室。
进入浴室,放水,宫司屿将纪由乃放在了洗漱台上,勾唇邪笑,伸手开始替她脱身上的脏衣服。
无意间,纪由乃将手伸入训练服的左右口袋中,同时摸出两枚玉佩来,才想起,阴阳玉被她偷偷放入口袋,带出来了。
“这玉不是……”
褪下了纪由乃外套,里面仅剩一件紧身的军绿色无袖背心,宫司屿微微一怔,却还不忘伸手替纪由乃脱鞋,解迷彩裤。
“对啊,阴山王墓中带出来的,只不过,这玉不能和一起,一旦合二为一,它又会带我回到阴山王和卫灵绾的那个时代,邪门得很。”
宫司屿取过纪由乃手中的阴阳玉佩,端详了片刻。
只是比起玉佩,他觉得此刻纪由乃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性感迷离的凤眸凝望纪由乃,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一起洗,嗯?”
勾住宫司屿的脖颈,小脸依上他的脸颊,莞尔。
“嗯,节约用水嘛。”
“顺便把那天在北修房间里做到一半的事,做完。”
“我觉得可以。”
将纪由乃轻放在床上。
宫司屿仅腰间围一条浴巾,就在那收拾床上堆满的少女衣物。
“我的衣服怎么都乱七八糟堆床上了?”
纪由乃慵懒无力的半坐起身,愣怔问。
像个居家好男人,宫司屿将所有纪由乃的衣物叠好,放在一旁的软沙发椅上后,从浴室中拿出了吹风机和梳子,在床边坐下,让纪由乃靠在自己怀中,准备替她吹干长发。
“你失联那几天,我想你,晚上睡不着,有些焦虑,就抱着你的衣服,服了几片安眠药,想着你在我怀里,会好受一点。”
云淡风轻的语调,似叙述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可纪由乃怎么听着,都觉得心疼。
“安眠药不能多吃。”
“没你,我只能靠药睡。”
宫司屿低沉轻语,静音吹风机打开,温柔的吹着纪由乃的长发。
闻言,面朝宫司屿,纪由乃坐在他的腿上,更贴近了他一些,纤细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依赖万分的抱住他的脖子。
“以后只要条件允许,不管多晚,我都回来陪你睡,你别吃安眠药,好不好?”
“空口承诺无用,我要你实际行动做给我看。”顿了顿,“明早你不是要回去吗?晚上回来。”
“好,一定。”
“我喜欢看你这么赖在我怀里。”
“我还喜欢睡在你怀里!”
“那晚上搂着你睡。”宫司屿勾唇淡笑,纵容至极。
“不放手的那种。”
“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没搂着你睡了?”
好像,真的从来都是搂在怀中,紧紧不放手的。
-
翌日一早。
白斐然那来了消息。
流云也是个人才。
为了提早回来,不知从哪偷来了一支肾上腺素,给自己注射了。
结果导致心律失常,心脏骤停。
直接被送往了基地医院抢救,连夜转院入了帝都军区总医院。
纪由乃做完早餐,和宫司屿告别吻后,抱着冥瑞兽,去了冥界。
心说回来后,去帝都军区总医院看看流云。
蒋王并不在第一大殿。
因公务众多,很多批文需要他签字。
此刻,他人正在冥府司顶楼的私人办公间内龙飞凤舞的在一份份批文上签字盖章。
完美完成任务的纪由乃,踹门而入,走路虎虎生风,小脸扬起,一脸骄傲,“砰”一声就将冥瑞兽扔上了蒋子文的办公桌。
伴随着一声“喵呜”惨叫,白纸漫天飞。
“你要的猫。”指指桌上见了蒋王乖乖认怂的冥瑞兽,“印。”指指冥瑞兽脖子上的转运印,“都在这了。”
蒋王身着黑色西服,霸气冷酷,傲然万分。
“本王给你脸了,敢直接踹门的,你是第一个。”
大掌一拂,瞬然间,乱七八糟的文件被施咒,整齐的摞成一叠,堆放在一旁,伸手叼起冥瑞兽,端详了片刻,又扔回桌上。
“任务完成的挺快,出乎本王意料,本王原以为,你得在那泡个小半年,才能把这只东西抓回来。”
“我这儿有好几件事想和你说呢,要不我先出去重新敲门个,再进来?”
“少贫嘴,说,什么事。”
“这猫不小心弄死个普通人,头颅都被它给咬掉了,我看了眼福寿簿,那人本该寿终正寝,功勋卓越,为国效力的,就这么不明不白枉死了,是不是网开一面?让他活?”
“这事你去问判官,普通人之命,本王无暇理会。”
蒋子文孤傲冷酷的看着纪由乃,无情道。
“哦,那下一件事,你不是说,阴阳司的鬼差,我可以随意挑选吗?我能不能选这只猫?它挺好的,爱打架,和我也对脾气。”
闻言,蒋子文高挑剑眉,“这东西可是冥界瑞兽,放眼三界都找不出三只来,你竟然……让它做你阴阳司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