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窝,打开冰箱,把一只大阿克苏冰糖心苹果拿出来,好好过一下瘾,凉一下心,刚一口下去,一看笔记本上的时间“16:10”,不行,答应给老爸打的干果花样粥的事得马上做了,老爸是6点要吃晚饭。
于是,放下苹果,先把米饭蒸上,这样事先蒸熟的打出来比较好吃。
再三下五除二,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把上午和广电的两位年轻人一起拜访客户的最新近展碰了一下以后,米饭也蒸好了,现在开始搭配各种干果:五香小花生、葵花籽、南瓜籽、各种谷类,还有几粒冰糖,重要的是为了不把破壁机的底壁搞糊了,一定要先加一层油。等这一切都配好扔进去,加凉开水到800ML的线,把口仔细盖好,再次扭到“花式粥”的模式,开始有35分钟的等待,就可以完成了。
刚把这一切整好,突然“咔”一声,又停电了,整个楼道里的各家住户全都冲出了门外,开始互相探讨到底这电停得是什么原因。对门几个小伙子,也很是好奇地多看了我几眼:后来我才想明白:出门太急,没穿内衣,可能那件薄的T恤露点了吧,唉!顾不上了,就一眼而矣,春天到了,万物含情,或者就只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这样一来,说好的6点送餐到老爸床前就会耽误了,只好先给老妈去电话,告诉她可能要晚一点,电话还没打完,电来了一下,又灭了;再来,如此反复。
终于,等电也稳定了,我坐回到桌前,只等这35分钟的工作时间;可是这笔记本电脑的网,却怎么也上不去了。
奇了怪了!
反复插拔电源、重连接再断开,上到二楼开电视,检查网络信号的模式,确定是坏的,于是今天的第二次拨打了96566的广电客服热线。
“请您看一下MODEN是否有五个灯都亮?”
“只有一个红灯电源灯是亮的,其他都不亮。”
“好的,那我们转入维修,一会儿会有人和您联系。”
效率是高,我还不死心地反复插拔、断电再试验的两三次的过程中,维修师傅的电话就到了,告诉我一会儿过来给我开个换的单子,明天自己再跑去广电营业厅去换个新的MODEN回来。
正说的时候,35分钟,飞快过去了,破壁机“嘀嘀”高叫着让我去把做好的粥倒出来。刚才的装修一般的噪音,我都没有空去埋怨了;而现在居然连多余的白开水无论凉的还是热的,都没有了。只好再马上烧上一壶,看着时间,得晚20分钟。
天阴阴的,配合着相当糟心的一天;整个屋子里,只有三角梅在怒放着,这几天没发现,它们拼命地开出了巨大的花团,要是豆儿没走,一定喜欢得不得了的那种;可我却没有那种发自内心赞美和欣赏的心情;引流到二楼的木耳菜叶子,已经成功地把自然形成的“画框”填满,我开始为二楼它们的攀爬准备着新的支柱。
这种菜真有意思:如果有可依靠的,就缠着上;要是没有,就自己团结起来,两根互相纠缠着,变硬了,一起向上生长,直到再找到新的可供攀援的支柱为止。
被啃掉一大半叶子的小飞虫,每天在我眼前跳着属于它们的春天求偶8字舞,还成双成对的气人,就象对门刚才出来查看电的那些个年轻情侣们一样,一呼一应的在屋里屋外,配合着这春天的动静。
老爸这几天,身体也真的象这天气一样,缓过来了,于是,身体一好,原属于他的“坏”思想,就又冒出来了:前几天社区负责给自治区政府退役军人办公室挂牌工作的人员过来给家门口贴上了他引以为傲的“光荣之家”铜牌,老妈不以为然地按要求戴着大红花拍了张照片,算是了事,老爸就觉得老妈的态度还不够隆重;再加上自从我说要去喀什出差,他就开始成天找事儿:一会儿欺负老妈,说她在房产证上没有名字,大半夜地让老妈滚;一会儿对我递上的剥好的桔子,以他很习惯的“帅”得不行地动作,扔到门口,嘴里还来一句反话:“我谢谢你。”———这个爱说反话的“坏爸爸”又回来了。
怎么办呢?当我们挽救回他的健康度的时候,他的“坏水”就开始冒;如果他身体差得要生要死,整个一个糊里糊涂地小孩子一样的乖老头,我们一边觉得他可怜、可爱,又担心他身体坏到撑不下去。
这就是一组无解的矛盾。
在眼前,有一座座的“大山”要翻:四月要报一季度的税,还有去年一年的企业所得税年度汇算清缴,减税降费新政下有一系列的新东东要学,报表并不容易做,刚刚好不容易翻出“财税”的这座;“业务”这座更难翻的横在了眼前;而家里二老的无解死循环又是我们站在上面的托底的“大山”,本身也并不好走:老妈说这些天晚上半夜牙出血,很多;于是我们咨询了医生的意见,要带她去看,她又象一个小孩子,不去。
就这样:一边倾诉,一边依赖,一边固执着。
大姐的加入,让这都很有“权力”的二人矛盾组加多了一层领导,说起来,他们还都听老大的,这倒是让我宽心了不少;但还要磨合新一类的“固执”。
似乎这喀什之行不出发,麻烦就会源源不断。老爸用他的这种“闹”和“作”的方式,表达着他的不舍。
但一走了之,也不是办法,毕竟底线里我清楚自己站着的二老这两座大山,不能有任何闪失;而我如何把这个“时间差”打好:在二老的有生之年,把他们给予我的帮助还清;然后我才有资格去谈“发脾气”:我的一切隐忍之下,有经济上还不能翻身的最重要的根本原因。
我也知道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但拖着我去奔腾的脚步的,恰又是这不让人省心的二老啊!
等广电的售后维修工程师过来检查了我的猫,给开了一个“方子”,问我要了一只笔,我还以为他要得启那个“RESET”键,就给了一只2B铅笔,没想到他就这只铅笔给我开了一个维护工单,让我明天去换一个新的回来。等他走了,我又不放心,用原子笔在上面重新描画了一番,心里才觉得有点踏实。
老妈来电,我就说马上回,人刚走。
冲到楼下,才发现下雨了,一身毛线的衣服,顶不住的,就返回来取伞。
电梯总是在想上的时候不在一楼似的,而电梯门前的两位就更让人着急了:一位是一个老大爷,两腿保持着一个很小的打开角度,象是被固定住了步辐似的,细碎地促步微挪着,从电梯下梯的方向去摸门框,而赶时间的送餐小哥就一身黄色制服带头盔,本来他是更赶时间的,却谦让地等在了老大爷身后,等着老头促步很急却很没有效率的样子一寸一寸踮着碎步向电梯轿厢开门处快快地样子,慢慢地挪动着,我们都等他先进。等进去后,问清楚他要上的楼层,快递小哥先给大爷按好楼层,再按自己的,结果按错了,嘴里嘀咕着一句:“该死”。
我又游走回小窝,开门,顺手抄起的还是一把摔坏过手持握柄的坏伞转身就关门再走;坏就坏吧,能挡雨就行;可第二次跑出门外,一望天,这雨又停了。
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赞叹老天爷这一天的精心、准确的“衰日”运程安排了。
这几天实在太忙,连天气预报都没有时间看;就连梦里,都要完完整整地做完一大套事,才能醒来,接着应付这个真实世界的另一套忙碌。活该来来回回跑!也不知道都一天到晚心里瞎急些什么,腿忙些什么,轻轻松松就地实现了日过万步的指标。
一直在等我回去吃饭,给老爸先送回去的干果营养粥已经吃完了。
晚上从爸妈家回来,终于看到二老恢复了正常的对话,老爸也再也不敢“阴阳怪气”冒坏水,而是改了一个说法:“我就不服气,找不到另一副眼镜,那双很贵的。”
看到气氛不错了,就盯着电视上,CBA的季后赛里,新疆和辽宁的第二场对决,第三场,上了双外员之后,新疆终于以61比60反超了一分,好不容易让人舒了一口气,能在客场连胜两场的话,就离进入到最后的决赛不远了;那边广东和东莞正在激烈的角逐着另一个对手。今年的总决赛,到底能否再一次让新疆问鼎,真是令人期待呢!
左耳朵又发热了,心里还有着各种隐隐的不安,不明白为何最近的人生节奏很急迫:父母急、大姐急、哥那也一堆事儿,说不急鬼都不信;二姐也是次次周末回来,都说急着家里有一堆没洗没弄;而一直以为用各种“隐士”般的茶人慢生活爱好、读学古文的习惯,应该也让自己的节奏可控了吧,可最近我也急得全身冒火,都说不清楚:现在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不急的。好象冬天太漫长,好不容易春光大好,所有人的细胞都重新更新完成了,都想“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似的,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温暖。
急了就会犯错,就象今天不停摔东西;急到回到家里,看到手机屏摔出裂痕了,就归罪于自己穿的太多,一下子全部脱掉,只留一件T恤;急到喝杯咖啡都来不及去烧杯热水,用凉水冲出的咖啡,泡沫粒还在上面一堆堆着;急到想用小勺子尽快搅动让它们溶化,化是没化开,旋转的水流和过用力的动作,又把咖啡液体直接滴到了白色T恤上;又只好冲到二楼去脱下来,打肥皂,泡着,等回头过来洗掉;偏偏这时间,才发现,一上午没上一次厕所,却在商会喝了不少水,最后奔到马桶的那一秒里,终于让马桶圈毛茸茸的圈垫上也沾染到了不该有的热流;同样,又是毫不犹豫地再一次上洗涤液,清洗……
今天是“摔(衰)摔(衰)日”吗?
咋啥都往下掉。中午刚摔了手机,摔出了“柳叶刀痕”;晚上回家,又把带过来准备打豆浆的豆腐再次从同样的高度,同样的摔到过道的地上。
回想起这一整天,按豆上班的时间起来,头脑本来就是懵圈的,就这状态还去找人过招。全天唯一的笑料就是:早上在公交车上听到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强要挤过去的女人说:“有本事你从头上爬过去!”
去高铁新区工作的人并不算多,我在最高峰的时间里,公交车上的人流也就是刚刚盛满的状态;回到公寓,几乎每天都碰到的那个退伍的房屋中介小伙,他居然感慨都这个月了,来租房的人还很少,比去年少多了。
都4月了,人还不来的话,新疆今年的经济前景还是堪忧呢!
爸妈家楼前的那个路边的驾校被新鲜地加盖好了“拆”字圈,看起来,今年是要真正地动起来了,我爸妈家也终于可以因为这未来的拆建,变成了“邻街房”,至少外墙的保温和装修,以后是不用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