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挂在夜空正中,白有墨、文二郎、郓弟儿三人走出山岗,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扛着野猪的文二郎影子更是晓得雄壮。
“你还能走吗?”白有墨问道。他肯定不是问文二郎,他知道文二郎绝对比他能走,那么只剩下郓弟儿了。
“能走,不要看我身板小,吃了大郎哥的烧饼,感觉有了很多力气!”
郓弟儿回答的很干脆,的确不像走不了路的样子。
“这就好,也算你命大,以后定会有出息。”文二郎插了一句嘴。
郓弟儿笑笑没有说话。
一个连下一顿饭都没有着落,家里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的老父,这样的孩子,怎么敢去想以后有没有出息?
出息二字在郓弟儿他的眼里不如烧饼实在,他的确也不明白出息这两个字的意思,也没人跟他说过出息二字,谁会相信这样家境的小孩会有出息呢?
“以后若是顿顿有烧饼吃,应该更有出息吧……”郓弟儿心里想着,若是以后他天天有烧饼吃,出息不出息的都无所谓了。
白有墨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年代寒门出贵子非常难,所以才会跟新闻里面的大事一样到处宣扬,到处报导,以激励大家。
这让白有墨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蓝星位面,寒门出贵子还是有的,他有个同学家里很穷,但是读书成绩很好,后来上了很不错的大学,这一切都得益于蓝星位面的十二年义务教育,读的了书,就有希望!
“以后大郎哥教你做烧饼吧?”白有墨轻声说了一句。
郓弟儿赶紧拒绝了,道:“大郎哥,我还是卖梨吧,这街市的烧饼需求量就这样大,我若是卖了烧饼岂不是跟你抢生意?”
郓弟儿知道白有墨是为他好,可他不是那种从别人碗里抢饭吃的人,何况他也只是喜欢吃烧饼,并不喜欢做烧饼。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白有墨与文二郎已经把郓弟儿已经送回了家里,他们没有过多逗留,父子必然会抱头痛哭一场,这样的场面他们不太愿意见到。
郓弟儿也没有请他们兄弟两个进去坐一坐,寒舍没有茶水糕点,又怎好意思请人进去呢?
白有墨明白,问二郎自然也明白。
兄弟二人回到家,文二郎把野猪放在院子那,道:“哥哥,早些休息,明早早点起来杀猪。”
白有墨这时才想起来楼上只有一个房间,问道:“弟弟你睡哪里?”
话未说完,文二郎从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杂物间拖出一张竹床,这杂物间白有墨也没进去看过。
“我一直睡院子里的啊,大哥怎会如此一问?”文二郎觉得大哥就算年纪大了,也不会不记得他睡院子这事,莫非是有什么毛病?
白有墨并没有跟三千美卷沟通,所以文大郎没能及时转告他消息。
“那冬天弟弟你睡哪?总不可能还睡这里吧?这院子也没个挡风处,很冷的。”白有墨关心的问道。
文二郎抿了抿下巴,道:“大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记忆不好了吗?我冬天在院子角落用这杂物间里面的东西搭个小篷子,防风,我身子壮实,也冷不到我。”
“那你怎么不去屋子里睡?”白有墨指了指做烧饼的屋子。
文二郎连忙摆手道:“这就有违礼法了。好了,我把这竹床抹一下大哥你上楼休息吧,明早还要早点起来,一个人杀猪还是不太方便。”
白有墨点点头,道:“我冲个凉,岗上虽然凉快,但走这么多路,汗多。”
白有墨冲完凉,进了屋子,上了楼,刚掀开门帘就听到女子声音。
“回来了?”
声音很柔,也很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