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跟白有墨对视一眼之后,跟看脑残一般看了眼东门十九丧,因为眼睛瞧着有些酸,微微眨了眨眼。
“这小娘子在向我眨眼睛,果真有难!真是天意!等下英雄救美之后……那还不对我感恩戴德,到时候我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有趣!实在有趣!”东门十九丧瞬间在心中脑补了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
东门十九丧立马给女子眨了眨眼睛,道:“姑娘,莫怕!有哥哥在!这妖人不敢动你,我可是练过的!”东门十九丧用力拍了拍心口,确实让人觉得是在主持正义。
此时杜磊也过来了,指着白有墨道:“我就说你这三寸钉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做如此勾当!当街与这姑娘说话,轻浮无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围观的路人听到声响,都往白有墨这边靠拢,人都喜欢凑凑热闹,也可以理解。
女子刚想说什么,却被白有墨拉住,白有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懒的开口道:“杜老板,这……从脸上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好是坏?那以后坏人出门在脸上写个坏字……你定然认为那人是好人咯?哪怕那人给你一顶绿帽戴……”
围观群众顿时哈哈大笑。
“你!你!你……”杜老板脸被气的通红,颤抖着手指指着白有墨半天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白有墨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家中院子里那一株‘行水’,他上次在这里喝了肉汤之后,就一直记得杜磊的遗憾,想到‘行水’跟杜磊说的差不多,本想带来给杜磊瞧一瞧,若是是杜磊所求植物,当场就送给杜磊,只当让他得偿所愿,不过今日杜磊行为,实在让白有墨恼怒,也就不提此事。
“也许人生本该就需要留有一点遗憾,这样才有动力去追求。”想到这里,白有墨低头哼笑一句。
围观群众越多,东门十九丧心里越高兴,就越想发挥,这要发挥的好当然需要吼咯,于是东门十九丧大吼一声道:“好你个三寸钉!仗着自己矮竟敢如此骂人!真是欺人太甚!”这一句欺人太甚说的实在是用力,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我这下帮了老弱病残!想必这小娘子更会对我倾心了……”东门十九丧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女子听东门十九丧这样污蔑白有墨,心中涌起一股无明业火,挣脱开白有墨的手,指着东门十九丧,道:“你个不要脸的!竟敢如此污蔑我相公!实在可恶!”
东门十九丧听到相公二字,有如冬天被凉手浇头,懵在原地,身子仿佛被一群人按住,然后用重锤狠狠敲击了数十下,一口老血聚集在心口,不上不下,使得他闷痛而又无奈。
可是东门十九丧并肯不死心,捂住心口继续道:“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妖人所蛊惑啊,他这三寸钉的样子,能配得上你?”
女子突然嗤嗤笑了起来,对白有墨笑着说道:“相公听到了吧,都说你配不上我呢。”
围观群众见女子对白有墨的笑容,哪能看不出里面的郎情妾意?至于妖法什么的,也许说的是爱情吧。
东门十九丧却不这么认为,他对周围的人开心的吼道:“大家听到了吧?都听到了吧!这姑娘都说这三寸钉配不上她呢!定然是这三寸钉用妖法骗姑娘的!”
执迷,自然不悟!痴人,怎不疯狂?
“相公,既然大家都说你配不上我,你可要把我当宝贝一样捧着。我们走吧,不要理这个疯子了。”女子说完拉着白有墨,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也没理再理会东门十九丧,谁会理一个疯子?虽然是个锦衣华服的疯子……
这些围观群众之中有不少人在想:这疯子穿这身衣服可惜,等下跟着这疯子,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把这名疯子的衣服剥了去……
“啊!为何大家都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都是真的啊!那三寸钉是妖人!”见众人离去,东门十九丧突然疯狂的对他们叫喊!
东门十九丧不仅英雄没做成,还被这群他平时看都懒得看一眼的路人们嘲笑,心中顿时涌起狂风暴雨,愤怒不已!
然而东门十九丧的疯狂叫喊,换来的只不过是路人们的一阵奚落
“疯子!”
“真是疯子!”
“这疯子的衣服定然是偷的……”
路人们说这些声音不太,但这些声音却像针尖一样戳刺着东门十九丧的耳膜。
东门十九丧突然冷哼一声:“哼!我想得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留着!”接着站在街中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杜磊看了东门十九丧一眼,自言自语道:“看来东门大老爷真的疯了……对了!这疯子吃了东西还没给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