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刚才喝的水里怎么有股脂粉味……”白有墨心中暗自嘀咕,但身子感觉并无任何不适,可能跟脸有关吧。女子长的好看,这水啊让人感觉都是香甜香甜的……
听过一首歌叫《香水有毒》,只是不知这胭脂有没有毒?白有墨暗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肤浅之人?
女子抹了把脸之后,又擦了擦颈脖处,正要轻轻拎起衣服擦拭别处时,感觉身后有道目光盯着她,目光之气宛如实质之箭,带有几分贪婪猥琐之意,感知不到都有点难。
女子转头回望,只见白有墨正呆呆的看她,四目相遇,女子问道:“看我做甚?”
白有墨看见女子如此香艳的动作,一时看的呆了,听见女子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的把目光移往别处,含糊其辞道:“没……没看什么……只是奇怪,为何你洗完脸之后不把水倒了?”
女子收起轻拎衣服的柔荑,把软布巾挂回绳上,道:“自然是把水留着浇那盆‘行水’,你看外面天气这般热,我种的花都要被晒蔫了。”
白有墨恍然大悟,但却装作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道:“噢!我当然知道,只是开开玩笑,珍惜水资源,人人有责。”
女子感觉白有墨有些奇怪,白了他一眼,说道:“明知故问,这木盆里刚才是没有水的,我原本以为你帮我浇花了,你又如此一问,我还以为大郎你笨到把水给喝了呢……这水刚才我洗了洗脚,还算凉爽。”
女子脑海中似是有一副白有墨喝洗脚水的画面,不由得嗤笑起来。
“什么!”白有墨惊呼一声,并没有理会女子的嗤笑,喉结动了动,隐隐作呕,腹中感觉略微难受起来。
一个女子就算美若天仙,就算是天仙,脚上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味道的。
“什么什么?帮我把这盆水端去浇花吧。”女子指了指木盆,她并不相信白有墨会蠢到喝洗脚水。
“没什么……只是觉得用洗脸的盆洗脚,是不是不太卫生?”白有墨边说走到水缸旁端起木盆,心中很想把木盆砸个稀巴烂。
女子很不解的问道:“卫生?什么叫卫生?”
白有墨心想也许这个地方还没有‘卫生’这个词,回道:“就是干净的意思。”说完端着木盆要往外走去。
女子道:“干净?你是在讽刺我吗?说到底,你还是嫌我脏。”
女人的联想跳跃思维确实匪夷所思啊……
白有墨生怕再惹事端,转移话题道:“我去把水倒了。”也不等女子答话,径直往门外走去。
到门槛的时候,白有墨略有迟疑,先慢慢的踏出一个脚,他怕另一只脚不听话,到时候被绊个狗食SHI就不好了。奇怪的是,这次他迈出了门槛!
出了门槛就是院子,那个时候因为医疗水平和营养问题,人均寿命不太长,再加上战争,一系列的原因导致地广人稀,所以大多数人都会做个院子,一来打口水井,二可稍微防贼,三来也有些空间种种菜,种种花草。
白有墨往左,也就是屋子的东面拐了过去,迈过一片菜地,白有墨看见靠近院墙处种了些花花草草,一盆长了数十片蓝色锯齿叶子的花蔫搭搭的躲在这些不知名花花草草之中,也不能算花,应该属于芦荟的一种吧,白有墨喝花酒可能在行,让他去辨别花就有点难了。
白有墨一眼就发现了这盆,因为它给白有墨一种很是特别的感觉,还有,它是唯一种在土盆里的。
其余的花花草草还好一点,只是这个蔫搭搭的,白有墨端起水盆,慢慢把水倾倒下去。
当木盆里的水接触到蓝色锯齿叶子时,叶子上面竟然出现了一片白蒙蒙的水雾,萦绕在‘行水’周围,煞是好看。白有墨感觉到一丝清凉扑面而来,叹道:“还真是神奇,若是把这个放在卧房里,那岂不是可以当空调了?”
可能白有墨见识少,见到没怎么见过的事物就认为很神奇,想法也就很奇特。
白有墨把剩下的一些水随意洒开,雨露均沾嘛,做完这些拎着木盆回到屋子里。
刚进屋,便看见女子正拿着擀面杖,冷冷的盯着白有墨,道:“怎么饼都成了这个样子啊?”
白有墨一条腿可劲的抖着,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白有墨心中快速寻思一个解决方法,也免得女子胡搅蛮缠。白有墨道:“我……”
不等白有墨开口,女子道:“是不是不想做饼了!不做饼你能做什么!谁还不知道你有多大能耐?”女子声音不是很大,听上只有三分责骂,更多的是无奈,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白有墨刚想坦诚说出自己不会做饼,可是这样会不会很奇怪?他自己心中也觉得很奇怪,一个靠做饼为生的人,竟然说不会做饼,不奇怪就怪了,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不直接说我穿越过来的吧?”白有墨寻思着,想来想去这样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女子见白有墨不吭声,道:“怎么?哑巴了?”
白有墨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女子听闻白有墨这样说,用手摸了一下白有墨额头,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轻声道:“没发烧啊,大郎你不会热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白有墨道:“没发烧,我是别的地方穿越过来的。明白吗?”
女子皱眉,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白有墨,道:“穿越?我看你是躺舒服了,不想做饼了吧?找打!”女子抡起擀面杖,朝白有墨身上打去。
白有墨本能的躲开,心道这婆娘莫非是发疯了?怎么说打就打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女子追了白有墨几步,见白有墨躲开,站在那不动,只是眼睛红红的……
白有墨看见女子这样的表情,知道这是女子要流眼泪的前奏,摇了摇头,走向女子。
“杀手锏,没办法。”
白有墨来到女子身边,无精打采道:“我不跑了,你打吧。”
女子没有理会白有墨,放下擀面杖,走到炉灶旁边,白有墨瞧她动作,应该是想要将这些饼‘起死回生’。
白有墨知道惹到女子了,想起了白家爷爷的教诲,不准惹女子生气,只好去赔笑。他想起院子里的‘行水’,心生一计!心道:“这个办法应该会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