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漫漫长路啊……”
星生嘀咕了一句，一路上体力消耗了不少，不时会遇上遭遇战，三阶段无人生还的伏击。那种究极的量产兵器本来成本高昂，这里却像不要钱似的当杂兵来阻截，也索幸亮司和星生的实力并非当初可以比拟，不然单来其中一个就能把他们给团灭了。
当然，现在是反过来了。
不过呢……一旦对面敌人实在是太多，他们还是会绕路行进，节约体力，毕竟不知道那座高塔，不，应该叫做巨塔之上到底有什么。
无论是按照小说，还是上世纪正经或是不正经的电影，电视剧，游戏等等等等的屡试不爽的套路，这种一看就觉得很牛逼的地方一般都是最终 boss 被封印，睡觉，办公，狩猎，或者鬼知道搞着什么 R18 的事情，san 值归零邪神仪式的地方。
当场景大成这样时，大概率这里面有一个大得可怕的，恶心到连邪恶堕落的异端怪物都会失声尖叫的不可名状之物。
齿轮的转动声，敲击声，轰鸣声，从千米的云……以太之巅传到下面的钢铁丛林之中，好似隆隆的雷鸣。
“那是电梯吧？”亮司指着那个原型的金属门问道，星生耸了耸肩，按下了边上的一个按钮。
伴随着一阵“嗡嗡”的响声，电梯门缓缓开启。
“圆形电梯门，真别致呢……”亮司嘀咕着，走进了电梯内，仔细观察了一阵，好像没什么危险机关陷阱之类的，便和星生一起坐上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亮司和星生便倒在了地上。
电梯几乎是以飞天的速度直冲上去，亮司自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呼吸也变得无比困难，身上好像有着恐怖的重压。
亮司算是明白了，电梯不需要内置别的什么杀人机关，电梯本身就是最恐怖的杀人机关了。
只可惜他们也不是什么普通改造人，身体已经远超越人类的两人活着等到了电梯减速并逐渐停止下来。
而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两个喝醉了似的男人摇摇晃晃的飞奔而出，张嘴就吐，完全不顾自己形象地把前一天的晚饭或者早饭吐了个干净。
管他早饭还是晚饭，在宇宙不讲地球时间，换个时区说它是早饭就是早饭，说它是晚饭就是晚饭。
两人也没有管留在地上的一滩子，擦了擦嘴便离开了，反正接下来他们就要炸掉这个鬼地方了。
没一会便有一个清扫机器人自动过来将地板扫了个干净，这让两人有些惊讶。
不过看那清扫机器人用了似乎有好几年了，亮司估计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倒霉蛋坐电梯上来然后吐一地。
至于那是谁，这种问题就不清楚了。
顶部的广场极度巨大，一览无余，中间那个圆环形传送门似的巨型装置格外显眼，边上的齿轮自发转动着，好似某种座式钟表或是钟楼似的。
它在一座高台上，倒好像是个祭坛似的，亮司和星生走近了看，方才发觉它的高大。
少说也有一千多级台阶，和他们相比倒像是一座高山。
没再一节节走上去，亮司直接抓着星生乘风飞了上去，来到真正最高的平台上。
大量的操作台连接着那个中间好似巨型时钟的机器，一台老式的手提电脑连接着所有的数据线，此时已是报废的状态。
“这玩意是整个机器的终端吗？看起来已经报废了啊？”星生拿起那台手提电脑思索着，亮司则是拿过了那台手提电脑，拆开了它的外壳。
“这个机器还在正常运作，这估计是一个启动开关。”亮司说着拿出了里面的内存条，“这里面应该留有数据。”
“你打算怎么做？”
“亲眼‘看’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亮司说着将内存条插入了自己的后颈，在感受到酸爽之前，他眼前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本以为能够看到的是一串串代码指令游走，或者干脆直接是什么指令。
但是不然，他看到了他自己……
穿着破败黑色风衣的他，戴着千疮百孔的帽子，满脸胡渣，头发乱得好似杂草。
“又是你啊……”另一个亮司开口说道，“你刚刚才离开。”
“你还不是我，也不是他，你会变成他，但也可能变成我……正木敬介对我，对你恐惧创造了魂灵者。”
“对我恐惧？”亮司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魂灵者已经诞生千年了……”另一个亮司说道，“这台机器最终会回到过去，重新被正木敬介发现。”
“上一世代的记忆会叠加到下一世代，这个世界的历史在反复重叠。”
“重叠？”
“临界点已经到来，就此消失或是成为我，所有的一切由此刻的你决定。”
“登神的程序已经被写下……这台机器最早只是一台可以看到未来的机器，魂灵者的初衷也是为了消灭我，或者说，你。”另一个亮司这么说道，“我将会毁灭世界。”
“为什么？我不应该打倒正木敬介，打倒魂灵者，拯救世界吗？”亮司大为不解。
“你以后就会明白你不明白的了，当你成为我的时候，你的一切疑惑与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另一个亮司说着，他的身影开始消逝，“说到底我只是一段影像，现在也只是利用正木敬介窥探未来的机会和面临最终噩梦前的你说上几句罢了……”
“正木敬介和我都为了拯救世界，正木敬介得知真相后偏离了初衷，但我没有……”
眼前的另一个亮司突然消失，亮司这才看到应该看到的东西，指令与数据。
看到指令的那一瞬间，亮司震惊了。
“这是……”
亮司立刻拔出了插在自己后颈的内存条，二话不说便跑到控制台前。
“快把它关掉！星生！”亮司大喊道，“关掉砸掉，怎么样都可以，不能让传送门启动！”
星生立刻会意，看到亮司焦急的表情，他没有任何怀疑，拿起 Vital Cyclone 便对着传送门准备扣下扳机。
在他扣下扳机的一刹那，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