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我让你走,你没听到吗?”要是换作以前,绯月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对赤焱这样说话的。而变成了白子川后的赤焱,似乎对她的杀伤力似乎减到了最低。是有恃无恐吗?绯月已经不能多想,她感觉千军万马在身体内厮杀。痛苦,无尽的痛苦。
“月儿听话,喝我的血。”赤焱引导着绯月靠近自己,因为渴血的极度欲望令绯月残存的意志在慢慢消失殆尽。
绯月拼命摇头,她挣扎着。偏偏有只手似乎在推动着自己上前,猩红的液体从血管中流出,那股腥甜的味道如今依旧记忆犹新。绯月咽了咽口水,慢慢贴近那具温暖的身体。她本能地攀上身体,双手挂在对方的对脖子上。绯月就像是在珍惜美食一般,轻轻舔去流出的血液。
被食者身子轻颤,略微僵硬。绯月像是感觉到了一般,她极尽挑逗地在对方身上揉捏。而这些仅仅是妖尸的本能,流动快速的血液才是滋补的圣品。万一人紧张了,肌肉紧张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吸食血液的质量。绯月熟练得在赤焱身上抚摸,每一个动作却带着悲哀的绝望。
赤焱腾出一只手轻轻抚着绯月的脑袋,轻声在她耳边抚慰:“月儿乖,马上就好了。都会好的,会好的。”
绯月因为享受紧闭的双眼却生生落下泪来,她的身子颤抖,细尖的獠牙却依旧紧贴赤焱的皮肤,贪婪地吸食着美味。
“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的。”赤焱喃喃自语,胸口的紫黑色气息越来越浓。
玄小巫在酒楼里等了很久,终是看到了赤焱抱着绯月回来了。她赶紧迎了上去,看了看绯月的脸色依旧苍白。“她还好吧?”
赤焱并没有理睬玄小巫,径直走向绯月的方向。赤焱帮绯月掖好被子之后,双手在胸前结印点在绯月的眉心,然后温柔地说:“月儿,醒来后一切就好了。”说完之后,自己又变回了白子川的模样。
玄小巫在一边看着,已然明白了赤焱的用意。“你竟然封印了她今晚的记忆!”
赤焱冷眼看向玄小巫,玄小巫身子一震。赤焱了解到自己失态了,叹了口气说:“她这样会好过些。”
“但你不能瞒着她,她有选择的权利。就算是误会也好,你只要解释,她一定会相信你。可是你这样封印了她的记忆,如果有一天她记起来,她怎么可能会再次相信你!”
“可是我冒不起这个险,我只要她呆在我身边就好。”赤焱的眉眼很温柔,没有神的淡漠,没有魔的癫狂,只是一个属于爱恋中的平常男子。他会自私,他会不安,他会随着她的情绪变化。她承受不了她不原谅她的万一。
“想不到你已经陷得如此之深了。”玄小巫自知改变不了赤焱,终是摇头离开了。
赤焱一直在绯月的房内呆到了天明,直到绯月醒来。绯月总觉得今天身体轻松了很多,虽然头出乎意料的痛。她用力敲了敲脑袋,结果更加痛。
“月儿,醒了吗?不舒服?”应该说是赤焱变成的白子川对着绯月说。
“子川?你怎么在我房间啊?”绯月眉眼一挑,“还是说,你终于知道了本小姐的好,决定从了本姑娘了?”
白子川目前还没有心情开玩笑,紧张地坐在绯月床边:“怎么了?头痛吗?”
“嗯。”绯月郁闷地瞧着白子川,“昨晚我有出去吗?”
白子川一惊,明明已经封印了记忆的。怎么还会有印象吗?他低下头,开始了他的第一个谎言:“没有,你整晚都在屋子里。”
“啊?那我怎么觉得头被人狠狠打了棍子?”绯月恨恨地说。突然又瞥见白子川低低的头颅,突然大惊:“子川!”
“怎么了?”白子川也是惊愕抬头,用内力发声。
“我昨晚不会是把你怎么了吧?”绯月看到白子川惊慌的表情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子川倒是悄悄舒了口气,却因为绯月的话红了耳根。
绯月一看这情形,不好,看来昨夜自己已经霸王硬上弓了。她用眼睛瞥了瞥白子川,厚脸皮地绯月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话说她强了别人,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绯月一拍胸脯对着白子川信誓旦旦地保证:“子川,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回去后,我就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娶进公主府。以后我吃香喝辣,绝对不会少了你那份。子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做事要检点,不能给本公主丢脸了。”
白子川也乐得不想辩驳。误会就误会吧,这个美丽的误会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坏处,总比知道昨夜的事要好上很多。虽然绯月的思维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一上午,绯月都在郁闷怎么硬上了别人自己却头痛欲裂呢?更要命的是:白子川的身材那么好,可是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行,总觉得这样她太吃亏了。话说她也是个原装货,被这小白脸也算是占尽了便宜了。可自己少说也得有点收获吧?绯月越想越气,越想越想上去把白子川扒光了看个过瘾。
白子川当然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东西,红着脸听着绯月的心声,那叫个心惊肉跳的。
是夜
“子川,今夜我们再探皇宫!”绯月豪气干云地说,“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镇界石!”突然,绯月又颓然垂下头:“子川,今晚我们低调一点好不好?我现在不能用法力,所以,所以……”
“月儿,今夜我们不去了吧,等到你身体好一些再去。”白子川伸手给绯月按了按宁神的穴位。
“好吧,反正我们也不急。”绯月别扭地在白子川房内转了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走到了门口,然后一想:既然昨晚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今晚呆在这里也不奇怪吧?她总要把本给捞回来。犹豫间又回屋在桌边坐下,可又一想她得矜持,不然吓坏了白子川怎么办?绯月再次纠结地走到了门口。
这一切都看在白子川眼里,只有装作不知情地问:“月儿,今夜就留在我的屋里吧?”
“好啊!”绯月立马答应了,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回答得太快了。假装咳了几声,然后回到床边在白子川身边坐下。于是纠结的问题又出现了,她是睡里侧呢?还是外侧呢?
“你睡里面吧。”白子川很庆幸此刻他有读心术,否则还真猜不准绯月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怪东西。
“不要!”绯月突然横躺在白子川面前讪笑,“我喜欢睡外面。”绯月觉得睡在外面比较能掌握主动权,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好吧。”白子川也爽快答应了,可是他睡在里面就要从绯月这个外面进去啊。白子川很配合地做出了一个极尽暧昧的动作。他整个人趴在绯月身上,虽然用手臂撑着没有碰到绯月,但仅仅这个动作已经让绯月没心跳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子川……”绯月很无赖地突然抱住白子川精瘦的腰背。这手感果然是想象不出来的,结实又不失弹性。绯月还沉静在触觉的享受之中,形势已经发生了改变。“咦?”绯月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趴在了白子川身上?
好,我们来个慢镜头回放。事情是这样的。白子川从绯月身上翻过到里侧,结果绯月死死抱着某人的腰不肯撒手。白子川也纵容她,结果某妖尸变本加厉自己紧紧贴了上去。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个诡异的姿势。
“嘿嘿。”绯月怕了拍白子川的胸膛,“还蛮结实的。”
“喜欢就趴着睡吧。”白子川是谁,是随心所欲的神,是堕世的神,哪管那么多。显然绯月是搞错了****的对象了。
“啊?”绯月受宠若惊,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要保持淡定淡定。绯月扬起了笑脸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睡床,睡床。”
原本绯月还知道和白子川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可是凭借着妖尸的本能。绯月靠某个热源越来越近,直到自己已经贴在了某人身上。手还不安分地探近某人的亵衣之内,话说这样不仅有确实的温度,还有享受的手感。当然某妖尸发现身下某人的温度在片刻后突然升高,然后温度似乎感染了自己。灼热的呼吸喷在绯月脸上,绯月身子突然一哆嗦。她一拍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