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隔了一段日子，楚笑同楚灵汐再见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一句。
楚灵汐停了脚步，看着站在路口的楚笑，觉得有些可笑。
楚笑脸色苍白，带着几分着急，更有几分憔悴。这段日子，看样子她过得并不好。
“你在说什么？”楚灵汐疑惑的问道。
虽然，她知道楚笑在说的是卫沉央，可她依然装不知道。
楚笑咬了咬唇，对楚灵汐道：“你知道我在说谁。他原本对你势在必得，哪怕受了挫折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你，可现在……他要放弃了。他不仅要放弃你，还要解散极天教……”
“是吗？”楚灵汐挑了挑眉，道，“那他兴许是想通了，本来就没有意义。”
“不可能的。”楚笑摇着头，“他现在连你都放弃了，他已经选择要放弃一切了，也要离开我们所有人了……你对他做了什么啊？为什么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斗志？你纵然不喜欢他，也不要那么对他啊！”
楚灵汐看着楚笑这般崩溃的模样，有些无语。
说起来，楚笑也是个可怜人。
她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卫沉央……
“你冷静点。”楚灵汐蹙眉道，“既然他已经有了决断，你支持他便好。这极天教如今对谁而言那都是累赘，他都要放弃了，难道你还要替他掌管这极天教吗？他有什么变化，你跑来找我有用吗？难不成因为他现在想要解散极天教，我还得去阻止他，温暖他的心吗？”
楚灵汐说到后来，更是轻笑了几声，带着无比嘲弄的语气。
楚笑看着楚灵汐，慢慢的便是冷静了下来。
是啊！
多可笑呢，她怎么会跑来求楚灵汐，极天教被解散，楚灵汐一定是高兴都来不及的，怎么会去阻止？
再说了，卫沉央一直以来的纠缠，好不容易放弃了，楚灵汐更是高兴才对。
“说的也是，我不该来找你的。”楚笑低着头，捂着脸又笑又哭起来。
楚灵汐看着这个样子的楚笑，也是颇为唏嘘。
为一个男人将自己变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再说了，卫沉央如今会解散极天教，那是因为他已经是叶紫星了。卫沉央只是他灵魂里的一部分，楚笑爱着的，也不过是那个隐忍的卫沉央。可那样的卫沉央，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楚笑会这么失控，不过是因为发觉自己想要去爱的那个人消失了而已。
同情吗？
楚灵汐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感受。
她想了想便是说道：“楚笑，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也是。你爱谁并没有错，但是如果你的爱注定没有出路，你要么回头，要么只有走上绝路。没有谁会为你的选择而负责，卫沉央也不能。”
楚笑在哭着，她蹲下身也不言语，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地面。
如今的她，就好像一直以来的信仰崩塌了一般。
“夫人，我们走吧。”杳杳出声提醒道。
“嗯。”楚灵汐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楚笑一眼，却还是选择了离开。
有些事，只能自己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