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晟殿?水牢地道
一路前行不回头,有磷光虫跟随,地道也黑暗不起来,就是他第七次转回这面壁画前,刀无泪心情再平和也不爽了。
“小哥哥,你又回来了。”壁画中的女娃冲他笑,还招手。
“怎么,你皮痒,需要我帮忙?”刀无泪举起拳头。
女娃生得娇俏可爱,一颦一笑都带着活泼气息,透着清纯无邪的眼睛,谁见了心不欢喜,见刀无泪扬着拳头,佯装害怕道:“小哥哥,你怎么能动手吓唬我呢?好歹我也是女的,又是小孩子,好男不跟女斗啊!”
“那可不巧了,我打架素来不论男女、年岁几何,凡是看不顺眼的,我都揍!”
“我这么可爱都不行?”女娃暗暗翻白眼,腹诽没遇过他这等没善心的家伙。
“不过是皮相,论可爱,还不如……”刀无泪低声,似是不想被听见。
“她?谁啊?世间还有比我可爱的?叫出来,我要和她比试一番。”女娃耳尖,她不能惹受低人一等,撸起袖子就踏出壁画,动作瞬间僵化了。
“原来……”刀无泪指腹擦过下唇,眼中狡黠如狐,道:“你真不是画中人!”
女娃向后一退,撞墙了,背部可劲得疼了,泪汪汪,道:“你怎么发现的?”
刀无泪向前一步,弯腰,壁咚女娃,道:“我哪有发现,是你掉了马甲。”
女娃抽抽搭搭的,是她自己让对方逮住了把柄,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呢!
“小鬼,别磨唧唧的,走快点。”刀无泪鼓掌,催促女娃走快些。
“我是鬼族,但不叫小鬼,我是鸿瑭瑭。”女娃红着脸,她犹记与刀无泪的亲密接触,也是近看才发现这家伙帅到不可言表,心跳怦怦的,羞死个鬼了。
“好的,红糖,快点走。”刀无泪哪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
“你就不能轻声细语的吗?都说我是鸿瑭瑭了!”鸿瑭瑭顿时觉得自己眼瞎了,她怎么会对刀无泪这样没礼貌的家伙有好感,刚刚绝对是姿势和动作的问题。
“哪怕是你死,也不可能看到我轻声细语的时候,红糖。”刀无泪道。
“你个混球,肯定没人爱。”鸿瑭瑭张牙舞爪,喊着话。
“承你吉言,我不需要爱,看点路……咚……都说了,要看路,别回头。”
鸿瑭瑭捂着脑门,活了这么久,还没干过丢脸的事情,结果今天全有了。
“若是用眼神就能杀死我,那你也算是第一人。”刀无泪丢给她一瓶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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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瑭瑭闻了膏药,怕这里边掺了毒药,结果就是普通的伤药。
再瞧刀无泪,模样粗狂极具欺骗性,说他是表里如一,但那张嘴特别欠,可说他是豺狼虎豹,现在却送她药抹伤口,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咚!!!
“呜呜呜……”鸿瑭瑭抱着脑门蹲下来,鬼族最不耐打了,稍稍有痛感就浑身难受,不过一天撞两回,还是同一处,她是不是傻?
“能蠢到这步境地也是厉害了,放手,别挡道,红糖。”刀无泪捡起掉落在地的膏药,亲自给鸿瑭瑭上药,无惧她会不会中途偷袭。
膏药带有薄荷的成分,凉凉的,缓解灼烧的痛感,鸿瑭瑭愣了,直勾勾瞧着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对我忽好忽坏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别碰伤口……”刀无泪拍了鸿瑭瑭不安分的右手,又给她涂了膏药。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有所图谋?”鸿瑭瑭没再碰额头。
“算是吧,不是还得用你带我离开这里吗?”刀无泪把膏药往她怀里一塞。
“你不是涂了,干嘛还给我?”鸿瑭瑭嘟嘴。
心中腹诽他怎么能如此坦白,难道不该说几句甜言蜜语骗她,自家师傅可是说了,男人都是满嘴谎话的负心汉,他怎么不一样?
“如你这般蠢到不看路的小鬼,它日后必定大有用处,不用客气了。”
刀无泪又多给她两瓶膏药,不不不,他定是想使美男计来迷惑视线,实则内心阴险狡诈,鸿瑭瑭将三瓶膏药丢在地上,说:“我不要,你不怀好意,走开。”
“随你,反正我送出的东西是没有收回的道理。”刀无泪用手帕擦去残留指尖的膏药,丝毫没在意地上的药瓶们,道:“红糖,快点走,我赶着办事。”
“我凭什么听你的,这里可是我的地盘。”鸿瑭瑭拍胸脯说,傲气得不行。
“为什么?”刀无泪丢了手帕,又不假思索的说他是恶魔,因而得听他的。
面无表情也能透着一丝萌,糊了鸿瑭瑭一脸狗血,她又脸红了,低头看地板。
“你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刀无泪没了耐心,他刚刚发现心又痛了。
双指互相摩擦着,鸿瑭瑭低头在笑,谁让刀无泪的行为举止如自家师傅那般,她都怪不好意思的,忽听刀无泪威胁自己,眼泪哗啦啦就出来了,哽咽道:“小哥哥,你能不能救救我师傅?他被坏人抓走了,大坏人!”
“你师傅?”刀无泪挑眉,这是要交易的节奏,说:“我可不白干活的。”
鸿瑭瑭懵了,抽鼻子,努力不哭了,他好坏,居然趁火打劫,可……
“我身无长物,东西都在我师傅手中,他被坏人抓走了,小哥哥,你看,等你救回我师傅,我就让师傅报答你,我师傅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好不好?”
刀无泪刮她的鼻子,眼中似有浅浅笑意,但未笑,说:“小鬼,你师傅要是知道你把他给卖了,估计会气到跳脚吧,毕竟我可不便宜啊!”
“没什么能比命重要,可我说了不算数……”鸿瑭瑭自说自话,突然发现刀无泪眯眼睛,连忙摇头解释说:“师傅是大人,我是小孩子,虽然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可你要是条件提得太过分,我怕师傅会揍飞你的。”
“好,那就这么办,我帮你救回师傅,等我提条件的时候就得他同意,如何?”
鸿瑭瑭举起小拇指要与刀无泪拉钩,结果,他划了人家手指,又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摁下血手印,牛皮纸见血起效,黑色刀纹立即显在她手心,略凶残。
“小哥哥,你干嘛?”鸿瑭瑭最怕疼了,还放血,过分了啊他。
“口说无凭,立据为证,小鬼,我可不是你能空手套白狼的糊涂蛋。”刀无泪收好牛皮纸,改道捏了鸿瑭瑭的下巴,娃娃的皮肤就是好,说:“小鬼,现在我们是交易者,走吧,先离开这地方再说,你饿了?”
鸿瑭瑭皓齿一露,说自己自打师傅被抓之后就没吃过饱饭,怕把存货给吃光了,那坏人又贼,没事老拿美食引诱自己,她坚持千年,已是不易,甚是可怜。
“按你这么说,你是没出过地道?”刀无泪手拿热乎乎的酥皮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