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餐是败兴而归,付蓉躺在柔软的床上,寝食难安,她前段时间刚刚体检过,报告上显示自己的身体是健康状态,即便没有这份体检报告,她也无法相信自己产生了幻觉,一定是有人在搞鬼,是的……可是除了林夕,还能有谁?
“夫人,您还睡不着吗?”安云端来一杯安神茶,道:“您喝了,能睡好点。”
付蓉想不通为何只有自己能听见歌声,于是很是费神地思考着林夕的出现,见安云过来了,她直腰坐起来,问:“安云,用午餐的时候,你听见有人唱歌吗?”
安云递上安神茶,劝付蓉喝下,并道:“夫人,我想是您太累了,最近,桦小姐的婚礼筹办让您身心疲惫,多喝一口,不要担心是健康问题,等婚礼一结束,全部事情就能够尘埃落定,到时候,我陪您到国外去散散心?”
“唉,没办法,儿女事,前生债,我要是不为他们多做思考,来日可该怎么办……”付蓉喜欢这杯安神茶,所以多喝了几口,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
安云接过了茶杯,又为付蓉盖被子,忽而听见门外有走路声,“哒哒”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因为门没管好,所以响动从门缝中传进来,更加的响亮。
张桦没能在三楼逮到林夕,已经是窝着一肚子的火,现下是想来找付蓉谈心事的,结果还没推门走进去,安云反倒是先出来了,听到母亲睡着了,她更不开心了,道:“该死的林夕,我好不容易弄走了她,居然在这种紧要关头回来!”
“桦小姐,您小声点,别吵醒了夫人,咱们有话到房间里说,好吗?”
安云为她开了房门,张桦不情愿,可也是没办法,她做不出泼妇骂街的行为!
“安姨,我该怎么办?邵杰哥要是看见她,他们很可能旧情复燃的……”张桦握住了安云的手,她说话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语气还哽咽,当真是我见犹怜。
安云拥抱住张桦,轻言细语道:“桦小姐,您别伤心,我想邵总是有理智的商人,他站得高、看得远,要是任由杰少爷悔婚了,那么受伤害的可是他们,您要想到这一点,现在铭诚集团能够股票大涨,不正是因为与咱们旭日联姻吗?”
“可我就是害怕……呜呜……”张桦依偎在安云的怀中哭泣,道:“安姨,邵杰哥就像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我没有安全感……呜呜……”
“桦小姐,既然杰少爷是风,那您就应该是沙!”安云摁住张桦的肩头,逼迫她与自己眼对眼,道:“所谓风起沙扬舞,您不该放弃这份唾手可得的幸福,应该学习风沙缠绵的精神,一旦注册了,杰少爷就是您的,别担心,林夕那小妮子不是您的对手,当年既然能够毁容离开这里,现在也不是没可能的……”
“安姨,我疼!”眼含着泪花,张桦推开安云的手,道:“安姨?你说什么呢?”
表情立即变得慈蔼了,安云笑一笑,道:“我是说,意外这种事,是意料之外的,谁能知道现在就是以后,桦小姐,要鼓起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哦……”张桦陷入了深思中,可谁能晓得谁脑中的想法,即便是神灵。
付蓉沉浸在海浪轻拍沙滩的频率中,这一午觉,睡得她神清气爽,午餐时的阴霾已不再她的心中占据位置,现在应该要让午后的阳光肆意地亲吻皮肤!
安云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伺候,有时候是为付蓉涂抹防晒霜,有时候则是端来冰阵果汁给她解渴,有时候就眺望着海面,直到透过望远镜瞧见一艘快艇,在海面上乘风破浪而来,船上似乎有四五人,道:“夫人,好像是邵总……”
“他不是带朋友来吗?”付蓉翻了翻杂志,她表现得很优雅,内心则是慌。
“是的,不过距离太远了,我只能模糊看见人影……”安云左顾右盼,沙滩上除了树,就是偶然路过的螃蟹,或是海鸥什么的,于是安心地俯下身体,道:“我见杰少爷身边有一年轻姑娘,模样与桦小姐不相上下,不晓得……”
“安云,我们要淡定。”付蓉没心思再看杂志了,道:“你现在去找桦儿,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别动不动就吃醋什么的,男人可不喜欢女人斤斤计较,当然啦,我们也是如此的,太过于降低淑女姿态,只会使得对方更加看不起自己!”
“我明白。”安云递上一件藕粉色丝绸披肩于付蓉,而后离开了沙滩。
海风在飞扬一切可吹动的东西,付蓉用手臂夹住自己最喜欢的披肩,她弯腰,从茶几上拿起望远镜,瞧着那艘看着近、实则还需要几分钟的快艇,上边的景象确实有几分意思,可她笃定邵铭,即邵总,不敢乱来的,否则撕破脸,谁能好看。
快艇上,邵杰面向着岛屿,他戴着墨镜,笔直的身材穿着休闲服饰,他即便是不动,也能令人心动不已,所以秦新荷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只可惜,他已经名草有主了,而且还是准备结婚的,所以只能远观了,可她总能找到更好的。
“邵杰哥,这里好漂亮,我也希望以后结婚能在这里,你说呢!爸爸!”秦新荷拿手摁住草帽,扭头看向正与邵铭说话的中年男人,那是她父亲,秦寒。
面对活泼可人的秦新荷,秦寒自然是心悦邵杰的,不过缘分自有天定,他不支持自己的掌上明珠破坏他人的家庭,道:“邵总,希望有机会见到它的主人。”
邵铭是商人,习惯了尔虞我诈,面带微笑道:“没问题,主人已经在椰风海林上住着,不过海岛毕竟是海岛,没法跟陆地相比,你要多担待,秦总。”
“瞧你这话说得生分了不是,是我腆着老脸跟过来的,哈哈,是不是到了?”秦寒眯着眼,他已经看见码头上站着一位贵妇人,大约就是新娘的母亲。
“蓉夫人,您怎么在这里站着?是我迟到了。”邵铭佯装初见,惊呼着上岸。
“邵总,您客气了,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我等您是应该的。”付蓉捂着嘴,吃吃的笑着,眼睛落在秦寒与秦新荷的身上,道:“这两位是您的朋友?”
邵铭立即向付蓉介绍他们,道:“是的,生意上的老伙伴,秦总,这是他的女儿,新荷,刚从国外毕业,听说,明年要读博士了,呵呵,这是蓉夫人,邵杰未来的丈母娘,很有本事的女商人,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