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漫画熟女读研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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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只要让我爱她就行

11月25日 昆明 多云 心情不错

今天还不到周末,小全还是逃课来看阡陌了,带来什么补铁补血的一大堆营养保健品,还拎来一只超市冰冻的乌鸡。

我故意取笑他说:“阡陌该不会是有宝宝了吧?”

他听到这话居然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该买什么,在网上查的,网上说女生要补血。”

阡陌在屋里大声说:“我不吃那些东西,让蓝雪吃吧,她才有资格吃呢。”

我禁不住大声笑起来,笑得小全更不知所措了。看他那窘样我就认真说:“逗你玩呢,阡陌是需要好好补补,她最近熬夜也很厉害。”

“是呢嘛,她都瘦多了。”小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好像是受委屈了一样。

“让她好好考吧。对了,阡陌要是去成都上大学了你咋办?”我问小全。

“我也考到成都去。”

“也考古代文学?”

“那肯定不会,我哪能学懂那个呀。”小全连连摇头。

我点点头,啧了一声说:“看来你们俩这校园爱情还要延续到研究生毕业呢。蛮美好。”

小全低下头“唉”了一声。

“咋了?”我问。

小全朝阡陌的卧室看了一眼,阡陌似乎正在认真看书中。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蓝雪,我确定阡陌一考上研究生就会甩了我。”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小全没看我,低着头又说:“她不爱我。”我更惊讶了,虽说这句是实话,阡陌亲口跟我说过,可是小全怎么知道的呢?

我问:“她告诉你的?”

“她没说过,我也没问过这个问题。就是我的感觉,其实以前也有女孩子对我好的,她们不会像阡陌对我这样冷淡。”

“每个人爱别人的方式都不同吧。”我只得安慰他。

“也许吧,不过我不计较那么多,只要她让我爱她就行。”小全这句话说的好像是哪个电影中的台词,我很怀疑如今社会还存在这样的爱情。

但是看小全说这话那认真样儿,我还是默认了,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些让人难以相信的感情存在。

耐心对待自己

11月26日 昆明 多云 心情还好

这两天学校召开运动会,很多老师都参加了比赛,看平常讲台上那些一板一眼的老师们都变身运动健将,在跑道上蓄势待发、热情高涨的运动状态,我不由得心生羡慕。

认真想想,我远离运动场已经很久了,记得高一运动会参加800米比赛,一开场就被绊了一跤,虽然坚持跑到了最后。心底却永远留下了阴影,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运动会。

如今,高中时期那个勇敢执着青春的影子已经很遥远了。最近有个大三的阳光小男孩每晚都约我去锻炼,每次我都以自己年长色衰腿脚僵硬为由推托,想来年长僵硬的还有曾经饱满充沛的热情。

我们都无法改变天长和地久,无法改变时空转变,日子累加可以改变自己和对面的人的脸庞,但是激情却是由自己的心境而定。

随着年华一点点惨淡,潜意识中心境也变得惨淡。

自己已经不再耐心对待自己,更何况别人?

做了一回哲学家

11月27日 昆明 多云 心情不错

今天的运动会上有几个男老师参加了1500米长跑,包括“无奈哲”。我和阿萝还有几个同学从头至尾一直在做观众,为他们呐喊加油鼓掌叫好。晚上我无意中从《西方哲学史》中看到讲毕达哥拉斯的这样一段话:

沉思默想代表着与牟利的营生和求名的竞争都截然不同的一种生活。毕达哥拉斯区分了三种不同的生活,也暗暗由此引出了灵魂的三重区分。他说,来到奥林匹克赛会的有三种人。最低阶的是那些做买卖的人,他们为牟利而来。其次是那些来参加比赛的人,他们为荣誉而来。他认为最好的是那些作为观众而来的人,他们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加以思考分析。在这三种人里面,观众体现了哲学家的活动,他们摆脱了日常生活和它的种种不完善。“观看”和希腊词“理论”是一个意思。

我舍本逐末将眼光锁定了这句话“他认为最好的是那些作为观众而来的人……在这三种人里面,观众体现了哲学家的活动……”这样说来我今天也算是做了一回哲学家,虽说有点牵强,“无奈哲”看到了肯定会不高兴。

不过我还是想站在哲学家的角度简单分析一下无奈哲的长跑表现,以此来打击一下他一直以来的自负。我这个人有时候很大度,有时候又会睚眦必报。记得有一次我跟“无奈哲”索要他的哲学原著课件,他说了这样一句:“你来上课就行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上课能来听课就不错了,听课都听不懂还能看懂课件?

不过“无奈哲”在跑道上的表现就没这么自负了。因为他比较胖,平时又缺乏运动(是他告诉我们很久没运动了,不是我强加的,嘿嘿),所以他跑得非常辛苦。相比较来说跟他同在一组的另外一个长做运动的肌肉型帅哥老师就跑得轻松多了。

“无奈哲”为了显示对哲学的执著追求,硬是坚持跑完了1500米,当时也有人中途放弃的,我们站在场外都替他捏了一把劲儿。

终于跑到终点的“无奈哲”腿脚酸软,躺在草坪上恢复了半天之后,突然问身边伺候他帮他捶背拉脚的同学说:“我跑了第几名?”

这一句话把毕达哥拉斯所说的那句“那些来参加比赛的人,他们为荣誉而来”表现得淋漓尽致。

估计“无奈哲”要是看到这篇日记,肯定会给我期末成绩不及格,最终惨的还是我。总得来说当哲学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怕只是这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