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VIP包间,周围,暗如黑曜石般,丝丝霓灯照在了少年淡漠的眸里,刺眼的光使他不禁眨了下眸。
想都不用想,是某只白老狐狸在纳闷。
身旁三三两两穿着衣服很少的前凸后翘的女人在白亦轩身旁晃悠晃悠。
一个大胆的女人擅自拿了一瓶红酒,另一只左手兰花指状捏着,右手则缓缓地倒红酒。
胭脂浓抹的女人多了一份妖艳性感,一个转身,拿着酒杯在白亦轩身旁挨着坐下,拿着高脚杯递给了白亦轩掐媚道:“轩爷,给您到的红酒,品尝一下嘛。”
语气恶心到了白亦轩,白亦轩不曾瞥过他一眼。
女人挨着沙发坐下的时候,挪了一段距离,她一向对这种妖艳贱货没什么好感,倒令人反胃。
“滚。”
白亦轩语中带刺,毫不留情,厌世眸逐渐硝酸刻薄。
那个女人不理会白亦轩的话,以为他开着玩笑,又一挪了一下,“轩爷——”
并未说完,寒气逼人的语调再次传来:“我说滚没听到吗!”
令人齿冷的语气,不容抗拒,那个女人连同其余的女人连滚带爬出了407VIP包间。
没碰到一丝一毫。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冯墨江,你找来的货色?”白亦轩质问,一记杀人的目光瞟向正在享受周围女人倒酒的冯墨江。
令人作呕。
“轩爷,你生什么气啊,那几个妞都是Charming Night 一等一的货色。”纵观情场的冯墨江一向愉悦地道。
“那几个女人惹到我了,怎么处理。”少年起身离开刚刚被别人坐过的位置,到另一旁坐下。带着磁性冷清的语调,
“说好的,三人呢,叫她们干什么,安旭呢。”
平铺直叙,听不出半分感情。
冯墨江招呼周围女人都走,剩下两个人的片刻,便移到白亦轩的旁边,噙笑着说:“轩爷,找点乐趣嘛,又没有做太过的事。安旭嘛,有事暂时来不了了。”
“滚一边去,你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别沾我一身。”
“今个儿那么大火气,谁惹你了?”冯墨江笑吟吟地打趣道,并不理会白亦轩鄙弃的眼神,倒也遵从了这个祖宗,坐得远远的。
冯墨江,冯家老二,做啥啥不行,偏偏冯家老爷子一辈的宠他。底下,和他爸一辈的,埋怨冯老爷子的偏爱,明里摆着一副遵上乖顺的样子。背地里,各谋各的,专挑他的不好不好,说不配坐着继承人这个位置不走。
可他们没那个本事啊,也得有个像江爷一样的资本才行啊。
他就喜欢他们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今年个儿,冯墨江十八了,和三位继承人年龄同仿,唯独除了继承人里的老幺,萧凌。
听闻老幺多年在国外,在幼年时并未有传闻,现在的老幺到底是不是继承人,只是在一段混杂的时间里,他们三幼年并未见过,即使见过,仅一面之缘。
嘿,这老幺一回来,不知道她的人,还真以为是个男娃子。连他也骗过了,揍了他不说,往事不堪回首。
白亦轩冷眼相待,“安旭不在,没得说了。”
“安旭?”冯墨江捣了捣思绪,一转念,“我可听说,你最近去看老幺有点频繁啊,每天一次。”
“关你什么事。”
白亦轩提到她,莫名的反感,尤其是看到安旭调侃的语气中,说到那瓶子里的花,透露着那什么关系似的。
别人什么关系关我屁事。今个儿还情不自禁搂了她。
他有病啊。
“呦呦呦,火气上来了啊,我刚提萧凌。”冯墨江笑着调侃白亦轩。一脸痞痞的坏笑,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
“安旭和萧凌什么关系?”到底打破好奇心,白亦轩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这么句玩意儿话。
“要不我去调查调查?”冯墨江噙笑了一下,笑他这么一桩小事,竟闻了一丝怪味儿。
闲着了?
这是真不知道,玩笑归玩笑,他是白亦轩的发小,说到底还是低头顺眉了一点。太放纵了也不得。
“有你有个屁用。”白亦轩怒火蹭蹭地往上涨,平常太纵容他了,竟调侃起他来。
“轩、轩爷……你是不是——”吃醋了?话并未说完,冯墨江噎着嘴边的话被截然而止。
“闭嘴,吵。”
白亦轩闭眼假寐,一只攻气的狼发话了,全身黑色,宛如暗狱里不可侵犯的暗夜大人。
冯小兔叽接到命令,就立即闭嘴不谈,刚刚完全属于猜想,嗯,瞎想。
N秒过去,白亦轩便睁开眼,悠悠地说:“白家四房那开始不动静了,我让你潜入他们内部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白家,白亦轩家是一房的,白瑜清,四房白瑜晖,蚌鹤相争,都争着白家继承人位置,权利,谁不想要。也和冯老爷子一般,白老爷子喜爱大儿子的孙子,宠着惯着。
纵观帝国第一的白家,白家自然而然形成了貌合神离,各怀心思,口蜜腹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不该怀的鬼胎都怀了,不该忤逆的忤逆了。
四大继承人家族里既是如此,权利,往往被视为情感之上。
“白瑜晖在白氏底下,不经同意,买下了郊区的一片土地,准备开发。谋取了部分股东的股份,以此扩大他的资产。”冯墨江抿了抿嘴,生得风流,说话也痞痞的,正经起来,多了份正经的帅气。
“我家那伙人也不都是这样类似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啧,真酸。”冯墨江呸了一声,嫌恶地道了一句。
真酸。
酸得都想要坏掉了,别人要找个羊皮来包裹住野心,遮住良心。
“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冯墨江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一扔,准确地送到了他嘴里。
随即他呸了一声,葡萄酸的,再甜也涩涩的。因为皮没剥。
人家啊,葡萄吃不到,连葡萄皮也没他的份。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该出手时就打他个措手不及。”白亦轩用手把紧皱的眉给理了理,顷刻,便舒展开来。
“别叽叽歪歪说那么多大道理。”冯墨江白了几个眼。
他的做法很简单,看谁不顺眼就不藏着掖着,该坦白就坦白。不像白亦轩。
老谋深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