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皇宫的后院,雾隐立刻开始寻找藏身之地,大白天在王宫里搜寻东西,只会是个天大的笑话。
后院是个花园,凌晨时分并没有人过来,花园中间有凉亭有假山,当得上茂林修竹之称,间中还有用山泉生出的河流,显然是经过了人为的修葺,给人一种宁静雅致之感。
雾隐从花园的拱形门出去,外面是轩辕雄图当年妃子所居的后宫,如今轩辕雄图已死,雾隐委实不知现在居住的是否还是那些人,还是全都换成了轩辕穹庐的妃子?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王后已经不在这里了,她身份已变成了王太后,王太后要居住在王宫的太后殿。
而新为大王的轩辕穹庐还未娶妻,所以雾隐推断如今王后的殿里暂时无人居住。
以前雾隐身为将军时曾被召见过,也就是在那时候,他见到的自己的母亲,化名玄月轻舞的母亲,尽管他知道在凌晨不会有人放风筝,还是忍不住向天上看了看,他记得母亲放的风筝上有着破晓二字,那是她对父亲的思念,此时的天色微蓝,太阳将会带来。
此刻整个王宫的人大都在睡梦中,唯有不间断的侍卫还在巡逻守卫,但这里是内宫,侍卫们都在内宫大门外守护,哪里会想到有人能从悬崖那边攀援上来呢?就算以雾隐的武功,没有玄铁打制的离炎剑的帮助,也只会望崖生叹。
是不是会有宫女听到召唤进出其中,雾隐轻轻巧巧地避过,忽然看到几名宫女跟在一个妃子身后,雾隐躲无可躲,只得飞身上了屋顶,然后踩着瓦片在屋顶行走,他将元气都用在轻身功夫上,落地无声,从一间殿宇的屋顶来到另一间殿宇,很快来到王后的宫殿。
不出雾隐所料,王太后已经搬走,整个王后殿中冷冷清清的,甚至连一个宫女都没留下,每间屋子里常用的用具也被搬走,只留下金色木头的家具,想来太后殿中家具齐全,只有她用惯了的东西才会带走。
来到一间屋子外,门关着,雾隐推开走了进去,看到床上竟然还有被褥,闻起来挺香的,这是宫中时常香薰的结果,雾隐劳累了一夜,难得有躺下来休息的时候还有这么一张舒服的床,他关上门,脱了鞋,拉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忽然他一声惊叫,立刻爬了出来,他在被子里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而且被子里温暖,显然被子里有什么东西。
被子颤抖,雾隐大着胆子将被子掀开,立刻又盖上,里面是一名女孩,只穿着亵衣,雾隐瞬间明白了,这女孩来王后殿里睡觉,被人发觉,定会被治个檀越之罪,雾隐问道:“你是谁?”
这名女孩听到声音竟然是名男子,心道难道是侍卫,她战战兢兢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看着雾隐,颤声问道:“你,你不是侍卫,你又是谁?”
雾隐说道:“我……”一时想不出是名理由,内宫里的下人都是宫女,不可能会有男子出现,所以雾隐感到怎么回答都令人难以置信,干脆不说,“你别管我是谁,这里是王后的居所,看不出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到这里睡觉,你说,你是不是宫女?”
这名女孩听了这话,盯着雾隐看了一会,忽然眨了眨眼,微笑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男人来到内宫,还不是死罪?咱们秃子就别说和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想偷东西是不是?休想瞒我。”
雾隐来到王宫还真是为了偷东西而来,但此刻他又怎能承认,他看到屋内的桌子上放着水壶,他来到桌边坐下,提着水壶晃了晃,里面有水,他也懒得倒在杯子里喝,仰头将水倒进嘴里,一口气喝光了水壶里的水,他看着这名宫女,一时拿不定主意,若是不让人发觉他在宫里,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
可是这也算不得最好的办法,杀了她简单,若是她服侍的人发现自己宫女不见了,遣侍卫进来四下一找,他便无所遁形,就算他能侥幸避开侍卫的查找,对于他偷拿青离之影的大事,也将受到影响,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不错,我是来偷东西的,但是你别说出去,否则咱们两人都没命。”
宫女笑道:“我本就是宫女,住在宫女房里,我最多算是睡错了房间,顶多被责罚一顿,但你不安好心,又来了内宫禁地,是死罪难逃了。”
雾隐听她说的有道理,自己看这间屋子装饰华丽,以为是王后的寝房,却原来本就是的心提了起来,准备她只要喊叫,自己就只能杀了她。
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雾隐差点脱口说出自己真实的名字,但幸而云遮月帮他起了个商家村药农的名字,他说道:“我叫商崇武,你呢?”
宫女的眼睛一转,说道:“我叫离影。”
这名字让雾隐立刻想到了青离之影,心道又怎会这么巧的。
离影问道:“不知你想来偷什么东西?”
雾隐说道:“当然是什么值钱偷什么了,对了,你为何不住在自己房间里,却住在这里?”
离影说道:“你别管我了,我还以为你是来偷人的,原来只是偷东西,唉,真是让我失望极了。”
雾隐愕然:“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