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橙橙的缘故!
林耀和她哥黄摄居然混的老熟了,黄摄其人……咋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爱装逼的款,但是熟悉之后林耀才发现这家伙藏的深着呢!
黄摄爱品茶!
林耀不好酒!
准确的说应该是林耀只喜欢喝啤酒,不过……啤酒这东西在真正好酒的人眼里就是个饮料啦!
所以黄摄的邀请林耀还是很愿意去的,一来二去,两人居然挺聊的来的,最后一拍即合成了狐朋狗友。
这天黄摄又和林耀约了一起喝茶,地点就在小城东边的高云山,顾名思义……这山挺高的,山中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林耀到了地儿!
黄摄早已等候多时,他今天穿了身改良版的唐装,加之人长的也还挺俊的,看着居然颇又几分高隐名士之风。
林耀走上前,大刺刺坐了蒲团上,并将脚盘了起来,他嘻嘻哈哈道,“黄高人啊,今天你又准备了什么好茶来招待俺?”
“碧螺春、顾渚紫笋、庐山雨雾、六安瓜片、平水珠茶、敬亭绿雪、信阳毛尖、上饶白眉、青城雪芽、还是安化松针啊?
和黄摄呆了几天,林耀对这些茶倒是如数家珍了,就是喝起来咋都是一个味道啊?
黄摄微微一笑:“都不是!”
说完他慢慢走向旁边的火炉,提了泥壶过来,泥壶很烫,黄摄小心翼翼的给林耀冲了杯。
呃!
林耀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茶汤,卧槽!咋有油星子?
林耀:“好你个黄摄,你这茶是不是用油炸过了的?”
黄摄一脸黑线:“林耀你个文盲,这明明就是普洱的茶氲,越是好茶这茶氲才越明显,有茶氲的普洱口感更加的好,当然也更加的贵。”
林耀呵呵一笑,然后撅起个嘴巴对着茶汤吹了口气,“感情深,一口闷,黄摄大哥,我先干为敬。”
咕噜噜!
林耀一口就将这上等普洱给干了,他砸巴了下嘴巴,“果真是高档的普洱茶,好解渴啊,黄摄大哥能不能给我再来几杯?”
黄摄的嘴角抽搐了下,他顿了顿,终究还是给林耀又倒了一杯,沸水滚烫,茶汤香醇,林耀是眉开眼笑。
他叹道:“饮茶如谈女朋友,越泡越软,越有味道。”
黄摄一脸黑线,他似乎不大喜欢这样的话题,这家伙斟酌着语言,准备将话题往高雅的方向拉回来。
他微微一笑,“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云,我曾有幸去往黄山一趟,那里的云海真的很美,层云叠叠,雾气蒙蒙,当真是风从九天来,人在天上走啊!”
黄摄接着叹了口气,他看着高云山远处的雾气,“再看看我们这里,虽然也是以云雾而出名,不过和黄山一比真就不知道被比了哪儿去了?”
林耀不懂云雾,他就是觉得这里空气挺新鲜的,深深吸了口气,“可是我还是更喜欢这里,人少,静啊!想那黄山因为景致太美了,肯定是人山人海的。”
两人就这样谈风论景,谈着谈着林耀就把人家的茶给喝光了,他满足的抚了抚肚子,道,“虽说这普洱的味道和别的茶差不多,可是我喝了这么多胃居然不疼?果真是好茶。”
黄摄郁闷道,“呵,原来你是这么判断茶好茶坏的啊?”
林耀:“呃,还可以通过解不解渴来判断。”
见黄摄有点郁闷,林耀赶忙转移话题,“我觉得这个茶道啊,还是咱们华国正宗,尤其是功夫茶那个才叫厉害,别看小鬼子这几年茶道搞的像模像样的,全是剽窃的咱们。”
黄摄品了口普洱,然后放下杯子慢悠悠道,“什么茶道不茶道的,古代高人们喝茶可不讲究这个,有朋友来了,舀一瓢清水,捋一把叶子,木炭煮泉,泥瓦盛汤,或坐于松树下,或卧于草丛里,就那么随意的喝着,只要茶好水妙,境美人贤,就胜过茶道万千,装模作样。
林耀咧嘴一笑,“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就挺像高人的吗?尤其是我林耀,喝的多随性啊!我看就和古代高人们也差不离了。”
黄摄差点吐了,可是林耀的这番话他又没法子反驳,林耀可不就是随性而喝?可是……为毛线这家伙看着就那么欠扁呢?
好冷!
林耀紧了紧自个的衣服,他都快冻成狗了,黄摄这家伙讲究高雅,喝个茶都要爬到山顶子上去,美其名曰:与清风作伴,和云雾为伍,在寂寞的时光里思考人生的真谛。
林耀满头黑线!
辛亏这小子没说要与明月作伴,和星星为伍,然后在黑灯瞎火中思考宇宙的奥秘。
否则林耀铁定不会赴他的约,高云山这几年虽然没有虎豹豺狼了,但是野猪野狗啥的倒是不少,所谓夜色壮兽胆,谁知道夜晚会不会激发出它们的兽性?
两人喝了会子茶,林耀肚里是晃荡直响,嘴冒酸水,他饿了。
林耀嘻嘻哈哈道:黄大哥的茶甚好,所谓饭前一杯茶增食欲,饭后一杯茶助消化,我这陪你喝了这么久的茶,你也该陪我吃饭了吧?
林耀这番话说的极不要脸,人家主人还没开口,你个客人倒光惦记着吃饭了。
黄摄笑了,云淡风轻,“我最是佩服古之高人隐士餐风饮露,食花摘果了的,魏晋陶渊明饿极后以菊花为食,苏东坡醉后生吃荷花,等等等,让我好生羡慕。”
林耀一脸懵逼!
他郁闷道,“好你个黄摄,老子看你也是个富二代,不会真想请老子嚼草根吃野花吧,你真是个葛朗台,对了,旁边的道观里就有斋饭卖,十块钱还管饱,你特么不会连这个都舍不得请老子吃吧?”
黄摄冷哼一声,“牛嚼牡丹,不懂风雅,古之高人隐士的情怀岂是你能懂的?”
林耀投降了。
“好好好,我是牛行了吧?不过食色性也,再高雅也得填饱肚子不是?花花草草的实在没有营养,俺们还是吃点大米饭,白馒头啥的?
黄摄似笑非笑,“食色性,这话怎么听着好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