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莫子然怀疑自己听错。
“明天天亮之前把结婚证领出来，我就是你的人了，不然免谈。”夏末先是笑眯眯地道，说到不然免谈的时候，脸色吧嗒撂了下来。
“你这……”莫子然瞪着夏末，这不是强人所难么？谁家政府单位半夜也不办公。
“好。”莫子然拉着夏末。
“你做什么？”夏末挣扎着。
“你不是说在天亮之前把结婚证领出来你就是我的人么？那么从现在到天亮这段时间都是属于我的。”莫子然把夏末塞进车里。
晚上的车不像白天那么多，一路顺畅的开到自己的私人停机场，夏末瞪大眼睛，“子然哥哥，你要做什么？”
“偷渡。”莫子然也不废话。
“会被打下来的，你不看新闻么？”夏末往后挣着。
“没关系。”莫子然既然决定了再也不再也不在人前装风流，人后做怨妇，“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挺好。”
“我不要，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有大把的青春，我还没有谈恋爱，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帅哥还等着我去征服……”
莫子然猛地顿住脚步，夏末由于惯性整个撞到他的后背。
“你停下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夏末的抱怨还没有说完，就被转过身的莫子然抱个满怀，莫子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有牙齿轻轻地撕咬着她，她身边有他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绝色美貌男子，她竟然还想着去征服别的帅哥。
他的吻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缠绵，倒有点像动物的撕咬。
“以后再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莫子然警告道。
“不提男人提女人么？”夏末嘟哝。
莫子然皱眉，他怎么从来没发现，夏末竟然这么啰嗦，莫子然索性扛起夏末，大踏步向自己的直升飞机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夏末拍打着莫子然。
莫子然给她来个充耳不闻。
莫子然的驾机人员早就等在了直升飞机上。
直升机缓缓地升起，夏末侧头看着莫子然，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上哪？”
“能登记结婚的地方，乖，你睡吧，一觉醒来，你就是我的小娘子了。”莫子然故意用一种痞了痞气的语言说话。
“小娘子？”夏末额头冒着黑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恐怖？
夏末迷迷糊糊竟然真的睡着了，梦中，她变成了那个医院里的老婆婆，正拿这个大大的剪刀凶神恶煞的扔给莫子然变得老公公，“你太风流了，我不放心，想要娶我，你阉割了吧，我喜欢太监子然。”
“为了你，我愿意。”莫子然接过剪刀，猛地刺向小腹，血向喷泉一般喷到夏末的脸上。
“啊——”夏末从睡梦中醒过来。
“夏末，你怎么了？”莫子然紧张的搂住夏末。
夏末眸子里的张煌不安影响了他。
好半天夏末的眸子才聚焦，看着莫子然良久，夏末幽幽的叹口气，“子然哥哥，你听说过老公公老婆婆的故事么？”
“什么老公公老婆婆？”莫子然柔声问道。
夏末娓娓道来，莫子然认真地听着，他知道，夏末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无关紧要的事情。
“夏末，你是怕我将来会负你么？”这个故事让夏末感触的应该就是原本恩爱的夫妻也抵不过逝水年华吧。
夏末轻轻地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莫子然，“子然哥哥，我只是忽然觉得人跟人之间有点像是吸血鬼，爱的多一些的总是被另一个吸食着。”
莫子然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抓到。
“为什么要这样说？”飞机一阵猛颤。
“怎么回事？”莫子然大声问道。
“我们遇到强气流了。”飞行员回话。
“靠，你这个乌鸦嘴。”莫子然神色不变，只是更紧的搂住夏末。
“好了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死在一起了，赶紧想想，我们说点什么遗言？”
“你能不能不说丧气话。”夏末怒瞪着莫子然。
“夏末，我是真的爱你。”莫子然扳过夏末的脸，认真的看着她。
夏末的心跳漏掉半拍，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
夏末扭过头去。
“夏末，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么？”莫子然有些失望。
“子然哥哥，天亮了。”夏末认真地指着前方的太阳。
“不，天还没亮。”莫子然抓着夏末的手腕弯到夏末的眼底，“现在我们的城市还在黑暗中。”
“子然哥哥，我说的天亮前可没说中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不，你说的就是中国。”莫子然固执地道。
“夏末，你爱我么？”莫子然用忧伤的眼神看着夏末。
“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夏末无语，眼下，他们犯愁的不应该是这个强气流吗？
“假如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知道，你也爱我，我死而无憾了。”莫子然煽情地道。
飞机正当的更加厉害，莫子然的几乎是喊得了。
夏末心中一动，“爱……“
她刚吐出一个字，飞机就平稳了。
莫子然眼神一亮，又要把夏末搂到怀里。
“爱——不起来呀。”夏末幽幽道。
莫子然愣愣的看着夏末，忽然耗着自己的头发嚎叫，“不带这样套弄人的。”
“我这也是跟子然哥哥学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强气流的对不对？”夏末悠悠道。
这时候，飞机又一震，飞行员哀嚎，“这回是真的。”
可是后面的两个人忙着打嘴仗，没有人理睬他。
“你就不能笨一点么？说爱我能死呀。”莫子然恨不能吃了夏末。
“你当是吃饭呀，张口就来？”夏末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就你这么不解风情，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我一定是发烧说胡话呢。”
“是呀，你终于有点明白了，这半天，你就这话明白。”
“好了好了，你就当我是发烧说胡话，你也说胡话哄哄我好了。”莫子然用哄小孩子的口气道。
“莫子然，你个大混蛋。”夏末狠狠地敲着莫子然的头。
“说声爱我有那么难么？”莫子然终于忍不住咆哮。
“有。”夏末也咆哮回去。
两个人沉默下来。
半天，莫子然涩涩地道：“好吧，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说爱我。”
“子然哥哥。”夏末诺诺地道。
“我说过，以后不要叫我子然哥哥，叫我子然。”莫子然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