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风注意到婕蓝为他挡下箭羽,很是着急,又见她为了自己而受伤,更是自责,他忙得回过身,将那些犹如雨点一般狂落而下的箭挡了回去,潭棋见损伤不少士兵,也忙在前挥剑将飞来的箭羽格开,对身后的红尚书道:“快带他们快步离开,不然大家恐怕就走不了了。”
红尚书也很是着急,忙得催使士兵们快步前行,等到他们行出半里路后,这些箭都射不过来了,而承风和潭棋就连忙追了过去,疾步朝营地走去。
一路上,承风见婕蓝的手臂一直流着血,而她没有哼出声来,自己独自忍耐着,承风有些担心,将婕蓝拉住,道:“不行,你这伤口太深了,必须立刻处理下,不然你会血流不止的。”
婕蓝见他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心中的郁结总算解了开,忍不住便露出了笑容,承风见她受了伤不难过反而如此开心,倒很是奇怪,道:“笑什么,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吗?”
婕蓝依然笑着,但笑容却显得有些幸福,她有些娇嗔道:“你刚才不是不愿理我吗?怎的,现下又愿理我了?”
承风一听她这样说,面色又沉了下来,显然很介意这番话,他也不辩驳什么,直接握住婕蓝的手腕,对准伤口施展灵力,渐渐地伤口的血止住了,他从自己白袍上撕下一段布条,将婕蓝的伤口包扎住,他包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在生气,竟包扎得很粗鲁,几次让婕蓝疼得轻哼出来。承风见弄疼了她,心下也心疼不已,慢慢地动作开始温柔起来,婕蓝看着如此认真的承风,心中颇有些感动,不知道为何,看着面前这个挺拔高大的男子如此温柔专注地对待着自己,婕蓝突然有一种想拥抱他的冲动,当她意识到自己有这种冲动的时候,婕蓝竟有几分惶恐,忙得将手缩了回来,有些尴尬道:“好了,不会有事了的。”
承风见她这副拒绝的表情,心下里又是一阵痛楚,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已经装下了这个倔强的女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哀一怒,他竟然都能留意在心,也能因之而牵动自己的思绪,他仿佛觉得自己中了毒,而这毒无药可解。
他冷漠地直接朝潭棋他们走去,而婕蓝见他撂下自己,不管不顾的,有些生气,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从昨天开始他就很是奇怪,仿佛她欠了他什么似的,可是究竟哪里怪了,婕蓝自己也说不上,她也不想再去考虑这些,心想等大事一定后再细细地问他,她也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婕蓝一行便将这些偷运出城廷的粮食搬到了营地,搬到营地之后,潭棋立刻派兵前去通报少君,说已经顺利接到尚书大人,并将城廷的粮食尽数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