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又说错了,我并不是做什么顺水人情,也没什么心思去将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给放了,我不过是将她从一个囚笼转换到了另一个囚笼而已,只不过对于她来说,我就是莫大的恩人,这可比记恨我们要好得多。”南容公主一改方才亲善的面貌,说话带着几分狠戾,也带着几分决然。
“我倒想听听你固执如此是有何打算?你难道不怕她活着会抢走你本属于你的王位吗?咱们贝隆一族在这一任就应该是身为天下之主的命,但是你父王却败给了那个无能的女王上,所以父王希望你在这一任能够完成父王没有完成的心愿,你懂吗?”贝隆王面上满是遗憾之色,看来他对自己当初没有当上王上一事到现在都还一直耿耿于怀。
南容过去扶着贝隆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显得极为乖顺,她笑道:“放心吧,父王,杀了她并不代表我们就能顺利取得王上资格,反而利用她来得更为有用,既然有活棋可用,我们又何必去用死棋呢?”
“哦?那我的好女儿倒好生于我说说你的良策,倘若不能让你父王满意的话,我可会收回这颗活棋,要将其转为死棋了。”贝隆王笑着说道,言谈间对她这个女儿甚为看重。
南容听到他父亲如此说,脸上便放出神采来,她笑道:“她婕蓝不过是个山野村姑,在我的眼中就是个完全不懂朝政的愚昧女子,就算他少君处心积虑地想让婕蓝成为当今王上,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成为当今王上!”
“哦?她对你亲口说的,你岂可去相信她这种片面之词,做事岂可如此草率,世上之人就算流氓草民也好,恐怕面对这无上的权利,都不会说不动心的。”贝隆王担心起来,怕她女儿这一次做错事。
“父王你且听我说,这婕蓝到我与她说出事实时,原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试问一个只是一心前来王城见自己所爱之人的女人能成何大事,更何况,倘若我们选择杀了她,那么只会削弱我们自己的势力与声望,反而不会对我们有帮助,因为朝中虽然倚重我们的人很多,但反对我们的也不下少数,倘若这女人死了之后被人知道了去,定会说是父王你所为,这样他们就抓住了痛斥父王的把柄,那么朝中支持我们的势力便会倾向于贤治王那边,到最后,我们做得再多,反而让渔翁得利,这可不是我和父王想要得结果,你说是不是。”南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显得极为自信,也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原见和胆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