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走到台上,俯首望着下首的众臣,道:“今日这祭天大典,想必众臣都很疑惑,为何日月灵石到最后都没有确切地选出一位新主,本王其实也很疑惑,可是这新王就此不选了吗?”
众臣一听,轰然咋响,都不断地交头接耳,相互议论着,宰辅走上前来,启奏道:“今日乃祭天大典,便是为选新主所定,我们这么多人,聚集于此,便是为了选出新君,倘若我们无法选出,那么又该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所以,就算日月灵珠最终没有选出,那么就由我们在场的人选出新主,不知众位大臣,王上以及少君是何想法?”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希望下任王上能够在今日选出,所以倒没有一人反对,而萧王则道:“既然宰辅这般说,那便允了,那依宰辅大人看,我们又是该如何选出新主呢?”
这倒一时为难住了宰辅,他思索片刻却也找不到好的法子,正此时,却听那耿正上前启奏道:“王上,臣以为既然日月灵石无法选出新主,那么就应该采取第一轮击锣声来判定谁是新主,第一轮的时候是南容公主取胜,也就是说她才是最受众臣拥戴之人,新主能得这么多的人支持,想必定能成为一位明君,所以,臣以为,应当选南容公主为新主。”这耿正一说,随即便有数十位人齐声应和,那贝隆王见自己女儿声望最高,想必最后取得王位的人还是她,心下里已经高兴起来,但是他面上却还是沉住气,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来。
宰辅等人一听,冷哼了一声,道:“耿大人这便错了,虽然南容公主拥戴的人更多,但并不代表她就更适合做王上,如果这般做,那我们剩下这七十几位却又怎能心服口服,这天下是众人的天下,不是你耿大人的天下。”
那耿大人一听宰辅的话中带着斥责之意,心中恼怒,道:“你,宰辅大人你这什么意思,莫不成照你的意思,我们便当选婕蓝公主为当今王上,那我便要问上一问,我们却又如何心服口服。”
宰辅一时间也无法辩驳,只道:“总之,只以第一轮的选举为准并不妥当,新主涉及到天下苍生,不是个人荣辱,也不是权力斗争,不可如此轻易草率,倘若耿大人你们执意如此,老夫便辞官在家,不上这朝也罢!”
耿大人一听他倚老卖老,怎的不气,然而最气的人不是他,而是站在高台之上的南容,南容看着底下这个已经有些老迈的宰辅,心中大为恼怒,心想我堂堂公主居然被你要挟,岂不太可笑了些,也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南容走上前来,侧立而视,对着宰辅,冷言道:“宰辅大人这是在说我南容没有资格成为下任王上吗?还是说宰辅大人觉得南容我无法担当起这天下大任,以至于让宰辅大人你要以辞官相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