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依然跟以往一样,最关心的还是自己,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自己而生一般,婕蓝忍住眼泪,点了点头,“我的伤已经好了,你知道的,我身体的复原能力是很强的。”
黑猪‘恩’了一声,放下心来。婕蓝想到珞摩的伤,她回过头看着他,他倚在鸟背上,用嘴撕开一段一段的布条,包裹住身上的伤,婕蓝走到他身边,“让我用灵力为你治伤吧,那样会快很多!”
珞摩抬眼看着婕蓝紧握的右手,眼神中带着忧色,“你是把自己当作神,还是以为你有不死之身,你顾好你自己吧!”
虽然话语中一样的冷漠、轻蔑甚至嘲弄,但是婕蓝感觉得到他是在担心自己,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被炎麟剑所受的伤是如何也不能如此快痊愈的,再次动用灵力,只会让赤火之毒攻入心髓,到时纵然自己再多能耐,或许也难存活下来了吧!
婕蓝抚摩着被封印的炎麟剑,“都怪我自己太任性,我明明记得那老头叮嘱过,此剑我决不能拔出,否则会有不可想的后果,看来还是我自己太自负了!”
是啊!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母亲,救不了幽云,救不了村落中所有的人们,也救不了承风,我算什么呢?婕蓝突然好想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忘记发生的一切,也忘记这般懦弱无能的自己。
突然一只小而硬的手握住了婕蓝,“不,蓝,明明不能拔的剑你为了救大家拔出来了,你不是自负,不是逞能,你是为了我们,只要这一点就好了,你看,因为你我们都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所以,请你不要难过,好吗?”
若是没有旁人,婕蓝很想一把抱住黑猪,痛快地哭一场,将这段时间以来所积压的痛苦与无望全都宣泄出来,但是一向骄傲的她又如何肯在崎雪珞摩甚至凡人无峦面前展现自己懦弱的一面,她只有掩藏,掩藏住自己的落寞,恐惧,彷徨与无望。
婕蓝紧握着这炎麟剑,看着它突然有种被排斥的感觉,看来自己是个连一把剑都会瞧不起的角色啊!
“但是,蓝,有一件事还是很奇怪,炎麟剑是圣者之物,所以就只有圣者白魔才能降服于它,换作他人,别说拔出就连想碰触也会被麟之魂吞噬,但是,蓝,你既能将其拔出,而它又发出了赤炎之火来呼应你的召唤,这可不同凡响了,说不定你是……”
“不,不是,蓝她不是——”一阵急促的音符喝断了黑猪的话,崎雪苍白的面颊因紧张的情绪而如晚霞映空。所有人都惊疑地看着崎雪,为她那莫名的激动而沉寂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