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门上的人看到远处高声喝令的那人果然便是御前统领麓由,他们都有些动摇,在他们心中,对麓由是很敬重的,但是倘若开了城门,自己又肯定会被空靖主上处以极刑,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敢大着胆子去做如此忤逆的事了,只能站在城墙上忍耐着。
麓由见那些兵士都没有动静,看来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麓由气急,高声道:“你们维护那篡位谋逆的空靖,将少主阻拦在外,你们对得起都鞠主上,对得起赤燕城子民吗?你们甘愿被臣服在逆贼空靖的淫威之下吗?你们要知道,犯上作乱,便与他同罪,下场也最终会这般!”麓由叫兵士押出了被俘虏的空须,将农须推到护城河前,跪在城墙之下。
那些城墙上看到被俘虏的农须,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其中一个兵士看到外面的大军,顿时有些害怕,他颤抖着手举起弓箭,竟趁众兵士都未注意之下,朝麓由射了出去,虽然他并未射中,但是这一箭瞬间让两军战斗的焰火给点燃了。
其中一个大概二十五来岁的兵士见他这般做,连忙夺过他手中的弓箭,怒道:“你在做什么?他们可是少主和王城的少君,你不想活了?”
射箭的那个兵士一听,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上,颤抖道:“可是,可是他们要是攻进来,我们也得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笨蛋,我们怎么可以先对少主他们无礼,倘若真要双军交战,那也是空靖下令。”这个兵士叫含黎,对那冒失的兵士怒道。
他站了起来,望向城外,始终按捺住有些慌乱无主的心,静静地等待着空靖的到来。他站在高墙之上,虽然望着那批大军很想放他们进城,但是他知道,倘若放了他们,那么空靖一定会牵连到所有将士,到时候大家都会死得惨不忍睹。
很快,空靖就出了城廷,派出了几千良兵奔向城门之口,他登上高台,朝墙外望去,等到看见被扣押的农须时,他便立时明白农须看来是全军覆没了。
他没想到那个少君和轩明少主竟然能过安然无事地活着回来,更没想到他们居然将北炎地所有自己辛苦训练的将士都被驯服归为他们的属下,空靖想到这些都是莫名的气愤。
他大喝一声,道:“把人带上来,他们敢扣押我的良将,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扣押的又如何?”
两名士兵将一个须发皆白的人押了上来,那人年过五十,因被强拽至此,所以全身衣物脏乱,白发篷散而下,面色发白,看来有些狼狈,但是他神色间却依然有股让人折服的威严,而此人正是被空靖扣押的豫尧城辅。
豫尧被押上城墙之后,看到远方的大军,不惧反喜,他推开押着自己的那两个士兵,笑道:“少主果然回来了,老臣所言非虚,少主是上天承认的少主,一定会再度回到赤燕城,拿下你这个叛逆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