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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倒是会说话,呵呵……”赵永年笑着回了丁峰一句,“说吧,你叫什么?也让赵爷我知道知道这道上有没有这么号人物……”
丁峰一脸戏谑地笑道:“赵公子客气了,小的贱名不足挂齿,苏城道上朋友给脸,让了一小街给小的打理,那个丁峰就是我了……”
“哦,丁峰……”
赵永年闻言点了点头,脑海里不断寻找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可是无论怎么挖掘,似乎都找不到关于丁峰这号人物的任何线索,心道定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也随他去了。
见赵永年似乎想心事想的出神,丁峰连忙弓着身子笑着对他说道:“赵公子,今日难得有缘相见,来来来,坐下说话……”
“嗯,丁兄弟客气了……”
丁峰诚恳的态度,让赵永年心中更加笃定眼前这个姓丁的充其量也就是某个道上地痞头子的手下,只不过借着他的由头在外边胡混,光看他这身旧衣服就能看出来在他原来地盘混的真不怎么样,如今这么跟自己套近乎,想必也是为了找个更合适的饭碗而已,至于他所说掌控一条街?铁定是在吹牛。
道上规矩,拳不打笑脸人,赵永年对他之前在街上救走自己的“货物”的火气暂时就这么压下来,和丁峰客套的坐了下来。
“来来来,让小弟敬赵公子一杯酒,就当是为之前的事赔罪了……”丁峰万分客气的对赵永年招呼道,不过一见空空如也得桌面,不由大怒,一拍桌子冲柜台大声吼道,“小二!酒菜呢?怎么还不上?我今夜要和赵公子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哼,原来他们也是一伙的,怪不得之前出言轻佻无比,亏我还以为他真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客,真是看走眼了……”
一边的御无双顿时眉头一蹙,看着丁峰和这群恶霸地痞称兄道弟的情形,只觉的心里一阵厌恶,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把酒店里最好的酒菜全都端了上来,放在了丁峰和赵永年桌前。
丁峰见此连忙一脸陪笑给赵永年满了一大杯酒,随后也给自己满上一杯,举起酒杯豪情万千的说道:“赵公子,我先干了,你随意……”说着,丁峰仰脖干空了杯中之酒,迅速又满了一杯。
赵永年见丁峰如此豪爽,心中更加认定他肯定就是道上一份子,之前的事极有可能是个误会,如果可以的话,解释清楚倒是可以饶他一命。
三杯酒过,赵永年也不好不喝了,否则让一个道上小弟驳了面子可不行,与是他也拿起酒杯一口喝干,落座的其他小弟见自己老大都喝了,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马上开始推杯问盏,搞得群魔乱舞一般。
酒过三旬,赵永年夹了一块酱香牛肉塞入嘴中,咀嚼一阵后,便开口对丁峰说道:“丁兄弟,你人挺不错,本来呢,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这道上规矩还是要唠叨几句,你私下把赵爷我的货物给放了,这可有些不地道啊,给个合理解释吧……”
赵永年这么说,之前那个挨了丁峰一巴掌的混混立马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恨恨的瞪着丁峰。
丁峰却视若无睹,压根就没正眼瞧过他一眼,只是俯着身子对赵永年小声说道:“赵公子,恕我直言,其实兄弟一眼就认出那货物是道上朋友干的买卖,只是……”
说到这儿,丁峰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赵永年一听,脸色一黑,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丁兄弟你是故意的,哼……赵爷我本以为这是场误会,看来……”
话过一半,赵永年来了个战术后仰,嘴角上浮,满脸的狠戾暴露无遗。
“好小子,你胆子可真不小!”边上那尖嘴猴腮的手下看到赵永年那副表情,猛一拍桌子指着丁峰大骂道,“居然敢截我们赵爷的货,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丁峰一听,立马对尖嘴脸说道:“敢问这位道上的朋友贵姓?”
那尖嘴脸一听,立马露出一脸得色,对丁峰说道:“你听好了,江城四街,丽春院、怡红院、春满楼,外加四坊赌庄的总管,就是我,贾贵!”
“啪~”
贾贵话音刚落,赵永年就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直打的他眼冒金星。
只闻赵永年厉声喝斥道:“混账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是赵爷我手底下一条狗而已!”
“是是是,我就是赵爷您手底下一条狗,小的该死,嘴贱该打,该打……”贾贵被一通臭骂,二话不说就捂着脸陪笑。
厅内宾客见到贾贵这副模样,不由都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窃笑起来。
“真是一条好狗腿,哼,恶心……”御无双冷笑一声,拿起酒杯饮下一口,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丁峰见贾贵被打也是心下一阵乐呵,等压抑住爆笑的冲动后,便不再理会他,低头又对赵永年说道:“赵公子,你的货物被我放跑是在下不是,但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那种货色你觉得能给你带来多少买卖,啧啧啧,庸脂俗粉,还没我以前逛的青楼有韵味,我说赵公子你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哦?”赵永年一听,顿时冷笑道,“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别误会,别误会,我可没这个意思……”丁峰立马瞪大双眼,露出一幅紧张的神色对赵永年摇手说道,“事实上,我又给赵公子你物色了一个上等货色,包你满意……”
“是么?”赵永年闻言,马上来了兴致,“不过,人在哪呢?”
“喏……”
丁峰立马把头向赵永年靠近,朝御无双和悦儿的方向努了努嘴,又使了个眼色。
赵永年顺着丁峰眼神望去,顿时眼前一亮。
那两个人,难得俊郎,女的艳丽,果真是上等货色。
“嗯,那女的不就是悦儿么,要不是这臭小子提醒,我倒差点把她忘了,她边上的公子哥也不错,长的真他妈比兔儿爷还有味道,嗯,正好拉去当个牛郎,肯定会让那些有龙阳之好的富家子弟和独守空房的有钱阔太太发狂,啧啧啧,不错……”
赵永年伸手抚摸着自己满脸胡须,眼中满是异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