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鸾抱着直哭的宁容,一副瑟缩害怕的模样:“这、这位大哥,您行行好,小女子真的不会包扎,平日就是来这药铺帮着掌柜的分捡药材,赚点儿糊口的铜板罢了。”
那人正想说什么,就听街道边上有道清朗温润的嗓音响起:“祟经派果然够嚣张,不仅灭了存世七百年的五弦门,还在凡人的镇子上以修仙者的身份行要胁之事,真让我辈大开眼界。”
桑鸾转眸看去,只见从东方街道缓缓走来三人,这三人皆身姿颀长,质如修竹,且五官俊逸,他们一身白衣长衫,头戴同样的白玉冠,将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长长的白色束带垂下来,与雪白的宽袖袍服一同在风中飘逸着,他们的腰间皆佩带着一把宝剑,剑鞘银芒闪烁,衬着这三人仿佛画中谪仙,不染铅尘。
三人行至不远处,目光淡然的盯着祟经派的人,对桑鸾这样一个“普通人”,连眼角余光都没笼过来。
“苍皇门!”拦住桑鸾的那人脸色陡变,似乎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苍皇门的人。
桑鸾有些纳闷,什么苍皇门?
那又是什么门派?
“你们苍皇门够了吧!”那人似是被逼急了,见着这三人过来,脸色铁青的道,“五弦门不过是隶属你们的一个小门派,又不是分宗,我们祟经派就算灭了又怎样?这本就是江湖规矩!你们为了给音凰掌门报仇,竟把我们祟经派连根拔起,我们现在有如丧家之犬,已活得极其辛苦,你们又何必非要斩尽杀绝!”
那三人皆雪袍飘飞,且行于中间之人更添三分气度,此时听祟经派的人怒喝,他不紧不慢的越众而出,含笑看着那人,薄唇微启,慢悠悠的说道:“若你们只是惜命奔逃,我等自不会赶尽杀绝,如今这般,却是不耻尔等下作手段罢了。”
“哼!”那人冷哼一声,似是愤怒至极,“若非退无可退,修仙之人又岂会找凡人医治,你们苍皇门势大欺人,不给我等活路,却还摆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指责我等,第一仙门又怎样,这作派也不过如此!”
桑鸾在旁边听着,虽说不耻这祟经派众人的行径,但这番话却是听得连连点头,若非退无可退,谁愿主动为恶?
又不是魔族!
之前说话的白袍人不骄不燥的含笑听完,才温润开口:“在下听闻,祟经派之所以攻打五弦门,是误以为五弦门收了件宝贝?”
那人冷着脸不吭声,显然这话不好接,理亏!
不仅理亏,还被人涮了!
那白袍人也不介意,又好脾气的含笑说道:“祟经派若是没有贪婪之心,又岂会落得今日下场?何况五弦门本就隶属我苍皇门,尔等明知此事,还敢攻打五弦门,难道不是在冒犯我苍皇门的威严?我等略施惩戒,又有何不对?”
桑鸾心中冷笑,这人说得好听,那五弦门落得今日下场,不也同样是因贪婪之心么?
那人见说不过白袍人,也不再多说,只反手一撑,将剑横于桑鸾颈前:“废话少说,今日你们若不退,我就杀光这屋中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