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天我有空,希望你找到的地方别离这里太远。”集会快要开始了,展曜瞳不能再耽搁,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展曜瞳并不相信冷衣雪会真的找到资源地,简直就像神话一样。
但是他明天上午有空闲。周正坚决不同意他这几天进山里,严爵又在变着法子找他的麻烦。就当自己陪她在熟悉环境,陪她四处转转,顺便保护她,别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见她的脸。
就在展曜瞳心中思索的时候,衣服的后摆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冷衣雪在帮他抚平后面衣服上的皱褶。
“谢谢。晚安。”他用低沉温暖的声音道谢后,就大步走出房间。
展曜瞳动听的声音让冷衣雪有些晃神,她努力摇摇头把自己的思维拉回来。
冷衣雪望着跳动的火光,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
自己在末世世界中待上二十多个小时,回到现实世界时间仅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可当自己回到现实世界,末世的时间却不是以这样的速率度过。
如果按照末世一个小时,现实世界一分钟进行粗略的推算。倒推回去,冷衣雪在现实世界度过的十个小时,末世世界应当度过二十五天左右。为什么自己一离开末世,末世时间的走法就和现实世界一样,也是一分钟换一分钟。
冷衣雪觉得自己一下吸收的信息太多,必须要冷静的想一想。
如果这个世界是笔记本掌握的世界,而自己又是笔记本选中的主角。那这里的时间走向,只会按照主角需要的时间去走。就好像是一本小说,主角不需要的时间或者主角不在的时间,可以一下子过去好几个月。
时间是按照主角需要进行的。
这是规律嘛?
冷衣雪觉得自己非但没有想明白,反而还越想越糊涂。她再次摇摇头,别做这种假设。
不如,看点现实世界的清水市里看不到的东西吧。
比如,集会。
展曜瞳不让她去大厅,不让她在人群中出现,以免造成无法估计的后果。但是,要看集会并不一定要站在酒馆大厅里。还可以在二楼的地板缝隙里偷看。
冷衣雪想要看看集会是怎么样的,想要见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让她在半明半暗的房间中等待,如同猫爪挠心一样难受。
冷衣雪偷偷溜了出去,悄无声息地潜入二楼大厅正上方无人的房间里。
她溜过去的时候,人们的视线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的,那里有人在演讲。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慷慨激昂的演讲人身上,没有发现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身后走过。大厅里有许多人也和冷衣雪一样带着兜帽,他们也不想轻易被人群瞩目。
冷衣雪的心在这里又活了,因为笔记本带她来到这个世界,她注定成为撬动这个世界的杠杆。
冷衣雪趴在地板缝前,发现自己正趴在演讲人的正上方,她看不见演讲人长什么样子,只能看见一个白乎乎的秃顶。参与集会的人三三两两的围着演讲人,还有人独自坐在角落里。
即便集会已经开始很久,还是不断有人进来,冷衣雪一直在找人群中的展曜瞳,可是看不见他在哪里,他隐藏的太好了。
新来的一批人每个人都在位置上坐定后,他们私下交谈的声音才逐渐减小。冷衣雪才能听见演讲人不大的说话声。她错过之前的内容,现在讲到半当中,冷衣雪觉得有些没头没尾的。
演讲人很谨慎,声音很小,音量还没有之前在酒馆吹牛的人群声音大。
他的嗓音干并且很细,让冷衣雪想起自己的高中班主任:“我们并非为了反对而反对,并非为了禁止而禁止。安全城已经有近五十年的历史,非但没有往前进步,反而还在退步。这归结于人民的习惯,有些旧的习惯被保留,有些习惯已经陈旧,就应当被抛弃......”
“每个人一生来就拥有的宝贵人权,这不是谁赋予的,也不是谁能轻易剥夺。这些年来,城主的所作所为都太荒唐了.......”
冷衣雪刚想听怎么个荒唐法的,突然后脖颈一阵痛,当她意识到自己被人从后面提溜起来的时候,她想张嘴大喊!
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掌捂上冷衣雪的嘴巴,让她连哼都哼不出一声。
被袭击了,冷衣雪惊恐不已。她拼命想要挣扎,发现那有力的男人的大手已经死死地控制住了她。
有人从背后拖着冷衣雪,把冷衣雪拖进了隔壁房间。冷衣雪就像一只瘦弱的小鸡被老鹰抓起,然后天旋地转地被仍在地上。
今天又是每个月一次的例行集会,周正一直在独角兽(Unicorns)酒馆里转悠,为了安全。他不喜欢听为此集会的演讲人的大道理,他觉得只要拳头够硬,讲道理是可以省去的。
当他转到二楼时,发现大厅正上方的一间屋子的门被虚掩着。他凑过去一看,有一个带着兜帽的人正趴在地板缝隙上往下面瞧。
一个奸细!周正心中霎时想到这个。他悄无声息地摸过去,那个奸细还聚精会神地趴在那里偷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痩小的奸细。
周正把奸细拎起来扔进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隔音听不到楼下的动静。他大骂了一句:“小贼!”
冷衣雪被天旋地转地扔出去,又被骂了一句小贼,她明白中间可能有误会。但是抓住她的人她不认识,她怕暴露身份,只能捏着嗓子说:“你误会了,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参加集会?”周正非常尖刻地说。
冷衣雪有点生气地说:“展曜瞳让我待着别出去。”
“把你的头抬起来,不要藏在斗篷下。鬼鬼祟祟!”周正厉声呵斥。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冷衣雪沉默了,没有抬起头。
见冷衣雪不说话,周正跑上来扯冷衣雪的斗篷。冷衣雪抓着斗篷不让他扯开,他力气巨大,一把就把斗篷抓得脱线。